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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是剛到不久,不然我怎會如今才發現。馬伕人抓著丫頭的手跳上馬車,一個回頭也瞅見了我,對我露出諂媚的笑臉。
趕緊放下車簾,我可不想再招惹莫名的誤會。龍睿盤腿打坐,嗅著車裡的氣味說:“他真是喜歡放香氣。”
香味,上次阿單也因這事說過我,而我為什麼聞不到呢?
“你恐怕是習慣了。這香氣聞久了,人的嗅覺會對它麻木。”龍睿解說道。
那是肯定的,婉思是天天聞。我擔心地問:“這香氣有毒嗎?”
“不是毒,是花香,養心用的。”龍睿說,“可我向師傅學毒,師傅說了,萬物皆可入藥,是藥三分毒。”
我趁此道出心中疑問:“龍睿,你為什麼要學毒呢?”
“我的病是用毒治好的,而不是用藥。其實,毒與藥的區分,只不過是一個戴的是惡名,一個冠的是正名。”
我豁然開解。想來龍睿是繼承了阿單古怪的脾性。話說這世上是非誰能斷分明,惡人善人於一個清者自清的人,又有何意義。
韓澤虎親自駕車。一陣風掀了簾子的一角。我見嚴青洛僅戴了斗笠,雨點飄落在他白袍上溼了一處很快奇妙地化幹。白馬笨笨在風雨中精神抖擻,雨滴粘在馬身上宛如一顆顆晶瑩耀眼的珠子。它扭扭頭,綠眸子對著我笑了笑。笨笨不像它的主人,很喜歡我。我本以為這匹仙兒似的白馬對誰都很親切的。當那天某個扈從要給它喂飼料,我看見它高高地揚起頭睬都不睬人家一眼,才知它是一匹高傲的馬兒。據聞除了它的主人,唯一親近的物件就剩下我了。笨笨喜歡我撫摸它的脖子,用鼻子來嗅我身上的味道。它的綠眼珠轉動時,我常覺得它看的不是婉思,而是我小葉子。
嚴青洛伸出手摸摸笨笨的鬃毛。笨笨低低地嘶喊一聲,馬頭稍向上揚。
我順著它的方向望天,密佈的雲層在天際由一條蜿蜒的白縫給割開了,白隙間閃電滾滾,底下是連綿的群山。我白天眺望過,林子覆蓋山體,未見有建築物。如今是突然間半山腰有了燈光的影子。這燭火奇特。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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