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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像是瞎擔心白操心了。心安了下來,我鎮定了,眼望護衛過來低聲道:“我明早給你做煎餃。”
阿單捏了捏我的手骨,抬眼瞅了瞅我的臉像是要望進我骨頭裡去,慢聲說:“好的。”
我不願放開他的手,緊緊地反握著。可我不能在韓澤虎等人面前與他相認,畢竟我借住的是一國長公主的身子。想必嚴青洛早已料到,才能肆無忌憚地對我放話,要我坦誠身份也無關緊要。而為了阿單他們的安全,我不能放也得放。我的五指於是在他掌心裡磨蹭著。
阿單彷彿感受到了我的心情,眼神一黯搶道:“銀子兄弟,明日見。”便是霍然間鬆開了我的手,身影一晃,神速地消失在了迴廊。
我怔怔地在原地杵了一會,有做夢的恍惚。晚風涼涼地一吹,酒醒了。護衛默默地立在我身後,終末提醒:“殿下,該回屋了。”我才動了腳步。低著頭飛快地走去廚房,好說歹說加些銀兩,買通了掌櫃和大廚答應把廚房的一角借我一用。當夜我便捍了餃子皮,搞得滿頭大汗心頭的鬱悶方是能解除一些。將餃子皮妥善地放置在陰涼處,我伸個懶腰長出口氣。
回屋我是一身熱汗。嚴青洛仍坐在我房間裡審閱檔案。話說出宮後這段日子,他每夜回自己屋前都喜歡呆在我房間辦公。今晚我見了阿單心情好一點語氣便放溫和一點:“丞相,夜深了。”言下之意你該走了。
“喔。你要睡就睡吧。”他閒逸地翻過一頁紙,頭也不回地答我。
啥米?我眯眼,見他屁股一動不動十分讓我腳癢欲踹過去。
一名扈從進來給他添燈油,斟茶,細聲問:“丞相,您的床已經鋪好了。”
“今晚我要看文不回房睡,你讓哪個弟兄睡吧。”
扈從先是吃驚,之後眼睛瞅到我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麼便點頭退出去。
我不管明白不明白,但我絕不可能讓他在我房間裡度夜。我掂量了下口氣道:“丞相,可知這是誰的房間?”
“你今晚不是與他見面了嗎?”他閒閒地,將上一頁的信紙放到底下。
我心想,莫非他是擔心我會與阿單在夜裡私會。這一想我臉紅了,一面埋怨我和阿單怎可能有這種齷齪的想法,一面認為即便我與阿單怎樣也不是他該管的私事。我道:“我是與他見面了,又怎樣?”
“所以今晚我要在這裡辦公。”他答得堂堂正正。
我嗤一聲鄙夷:“你知不知道你很像那群多管閒事的八婆。不,比八婆更八,要叫九婆了。”
聽了我一聲九婆,他的雙肩寒瑟地抖了抖,緩緩掉頭慢語道:“有人說贏過你嗎?”
“暫時沒有。”我答。
“我明白了,以後要點啞穴。”喃喃道,他轉回頭。
我起來散步,走到他桌前語重心長地說:“丞相,你可別把我逼急了。”
“寄到我手裡的每份書信都需要我的決意,一旦我回信建議皇上,幾天後可能就有多少人的人頭要落地。”他言重道。
“人頭落地又怎樣?以我如今的身份,也能決定不少人的生死。”別想用身份來壓我,我駁回去。
“你狠得下手嗎?”他輕輕地笑道。
“所以叫你別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我會讓任何人的人頭落地,包括你。”我把“你”一字拉長。
他的眉微微皺了皺,便是開啟摺扇搖曳,不言不語。
我不得不深思一層。如他這般聰明的人,為何今夜非要呆在我屋呢?只因阿單,理由似乎太過膚淺了。
“或許說出來你不信。”他儼是要打破僵局,忽然道,“當時我是在姜國見過親王。但是,我從沒接觸過祁陽幫。”
他這話剛完,一陣風拂過燭火。我望著火苗要滅的剎那,他伸出手撥了撥燈芯,燭光又亮了起來。
屋內屋外似乎流竄著一股異常的氣流,我躺回榻上,放下帳子。自來到梵後,我幾乎是天天遭人跟蹤,本以為是阿單的問題,現看來不僅如此。透過帳子的縫隙,嚴青洛抬袖磨墨,隱綽的燭光照在他的眉角凝注了一顆微汗。我翻個身,不想看他這個樣子。從懷裡掏出了春宮書,我心神不寧便是拿它來催眠。或許是我精神不好,看著看著那書裡的男女姿勢怎麼變得怪怪的。把書慢慢地旋轉一週,我正研究得起勁,背後驀地一陣陰冷。我慌忙把書藏回去,掉轉頭質問:“丞相,你這是偷窺狂的行為!”
他嘆氣,像我的小學老師那般嘮叨:“你別看些不三不四的書,小心走火入魔。”
絳雪放在練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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