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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發燒到醫院打退燒針的經驗發出嚴正質疑。
“熱度剛剛好,師傅承受得住。”
遇到這種郎中,我相信家屬十有八九都會被氣成中風。探手又摸摸阿單的額頭,我說:“額頭很燙啊,怎麼會是剛剛好呢?”
“那是因為你也在發熱。”
我一愣,未反應過來。他伸出兩指突然在我沒受傷的左肩上一點,我便是站不穩,軟倒於地。模糊的視野裡見著溫濟舟盛氣凌人地頤指趙戈:“把她抬到隔壁的房間去。師傅身子硬朗,傷也恢復得快。她要是病了,要費我十倍氣力去治,渝州那邊的大夫們還在等我回去。”言外之意他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沒這個閒功夫在這裡多作逗留。我想我是明白了,為什麼龍睿說阿單與這個五徒兒一見面就要吵架。夫婦同心,我沒病都能被這溫大夫給氣病了。生著悶氣,憂掛兩個傷者,耳際眾人的聲音卻是漸漸遠去。我終是不受意志控制合了眼。
這一睡不知人事,再醒已是在另一間房。我睜眼,便是立即坐起身。房裡坐了個熟人,我定睛辨認:“楊車伕?”
“夫人醒了?”楊車伕歡喜道,推門喚小二將藥端來,“溫大夫吩咐了,夫人一醒便要把這藥喝了,解夫人體內少量的藤毒。”
為了阿單,我忍受那個目空一切的溫大夫。接過藥碗,喝了一口。奇了,這藥並不苦,略帶了甘味口感甚好。
楊車伕見我喝了藥,寬心道:“溫大夫是遠近聞名的大夫。他開的方子所煎出來的藥素來不苦,一樣可治百病,深受病人愛戴。”
我微揚嘴角,溫濟舟或許是醫術了得,脾性更是了得令我不敢恭維。放下藥碗,我問:“楊車伕,你怎麼會在這?”
“實不相瞞。我是受趙幫主所託,接溫大夫來此。一路聽聞你們落崖,我與溫大夫也是甚為憂心。萬幸的是,慕容大俠的傷不重。”書…包…網 … 手機訪問 m。
我後來是聽龍睿說過,楊車伕以前是一名很有人望的鏢師。有他趕車,黑白兩道上的人多少都會看他的情面。
小二端了盆水入來給我洗臉,說:“溫大夫不在這嗎?隔壁房的病人醒了。”我一聽,趕緊下床套上鞋子,匆匆走去阿單的房間。
輕輕地推開兩扇門,我輕手輕腳走進去。慕容單坐在四仙桌旁的圓凳上,低眉凝神,身上僅著了件薄衣。我想他傷未好為何出神呢。饒過他身後在床上抓了件外衣欲給他披上,發覺他手裡握的是一個裝了液體的透明瓶子,淡綠色的水液裡浸泡著一對圓乎乎的球體。我探腦袋湊近一些想看清楚那球體是什麼東西。他取了案上的黑布瞬間蓋上瓶子,一手拉了我坐旁邊。我抖抖衣服披他肩頭。他摸我掌心,說:“濟舟說你也中了藤毒。喝了藥沒?”
“喝了。”我擠眉弄眼,“你那五徒弟真行啊,開的藥一點也不苦,我就全喝了。”
他聽出了我的言下之意,咳了一聲道:“我儘量與他少碰面。”
“深表理解。”我接道。
背後說人壞話果真要遭天譴的。我與阿單剛談及,門咿呀一開,溫濟舟入來。他瞅瞅我們兩個,以大夫的身份不滿意地哼哼:“風寒可是會傳染的。”
我故作聽不見。慕容單清咳兩下,轉言其它:“濟舟,龍睿的眼睛怎樣?”
溫濟舟坐我們側面,答覆:“龍師弟的眼睛——幸好三師兄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師傅也不需過於擔心,安心養傷。龍師弟的眼睛由我來想方法。”
慕容單攥緊了瓶子,沉思道:“我見這對眼球也不像是龍睿的。”
“是譚二孃的。”趙戈不知幾時出現,背倚門柱面無表情地說,“我趕到時看她想挖師弟的眼珠。唸到這惡婆傷人無數,便把這惡婆的眼珠給挖了。師傅不會怪我下手太重吧?”
我心思懲惡是該拍手稱快,可挖人眼珠貌似是過激了。
慕容單將瓶子推給溫濟舟,道:“既是如此,這惡婆的眼珠給誰也不好,把它毀了。”
溫濟舟應:“好。”
第十四章
接下來,趙戈談及皇宮那邊的動靜:“師傅所料不假,沈統領帶的將士在歸途中遭遇伏擊。雙方慘烈地打了一夜,只有沈統領一人脫身趕回皇宮報信。而之前二師兄已是接到了龍師弟發出的訊號,他一方面與我聯絡,一方面帶了人前往殊國使館。然嚴丞相與殊國公主均在使館裡。”
“使館裡的是他的替身。”慕容單說,“他這人有好幾個替身。寧祥去了那,明知是替身也奈何不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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