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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三路跟梢的人馬裡必是有一路來自宮內。在山頭客棧時龍睿說了,宮內的這一路想對我們下毒試探我們。如此推論,這太子寧祥絕不是個簡單的人,對於對手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才能在第一時間遣了部下來接應我們。我對我先生的二徒兒更是好奇了。
慕容單對自己的二徒弟最深刻的評價是:“每次我要走,寧祥抱著我大腿不讓我走。”原因是寧祥是唯一他借宿不趕他走的人。
“其他徒兒也趕你走嗎?”我疑問。沒有徒弟會趕師傅走的吧。
他拉我上車輿,不予作答。我問龍睿。龍睿抹抹鼻子:“五師兄趕的最厲害。因為師傅喜歡拿酒送一些病人。為這事,五師兄和師傅每次見面不能超過三個時辰。”
我一直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個徒弟,都是些什麼徒弟。然每次觸到這個問題,他和龍睿均是避而不答。恐怕這裡邊某些徒兒是有什麼秘密。
趕到交叉路口,沈統領帶領的官兵準時在等候我們。有官兵護衛,不便再進城鎮惹人注目,一路過關卡倒是暢通無阻。日夜兼程,加快了一倍速度,五日後我們抵達皇城。
沈統領帶了兩名部將先進城稟報太子。我們的馬車與幾位官兵停留在了城門口附近。把頭探出車窗,我仰望那四五丈高的巍巍城牆,旌旗飄飄,五彩霞雲在空中盤旋。穿透雲層的一束金光射在了城門上方的長扁“長貴門”三個字,光一閃即滅。我與眾人驚歎。一老和尚手執佛珠跪在城門面前,念:“貴人進城了。”
我回身抓撈阿單的手,問:“什麼貴人?”
慕容單睜眼閉眼:“反正不是我這個惡人。”
我斜眼瞥他:“反正也不是我這個惡人的夫人。”自從與他一同棄了整船的人和小翠,我這個惡人夫人是做到底了。
在我與我先生貧嘴的時候,真正的貴人似乎是要來了。眾民紛紛自動退到路的兩邊。城內湧出兩列士兵,緊接一鶴髮童顏的老人昂首闊步邁出城門。老人著的是緋色金繡仙鶴大獨科花官服,頭梳髻戴高筒烏紗帽,身後尾隨一群冠袍帶履的文武百官。聽與我們一起的官兵介紹,此人正是本國的宰相盛策。
宰相出城門迎接的必是貴客。我掉頭張望。忽見一對紅衣戴甲的騎兵飛速來到城門口。兩人下馬單膝跪下,向姜國宰相呈上卷軸。盛策慎重接過。兩騎兵起身,一人從袖內取出一金色短笛放於口中吹鳴。我一見到那熟悉的金笛,抱緊了阿單的胳膊肘。笛聲三長兩短,從天際回應的是錚錚琴聲,一面銀紅錦旗繡有大大的殊字率先挺立在眾人的視野中,帶出龐大的殊國車隊向人們徐徐地走來。紅衣銀鎧的騎兵,搭配銀光閃爍的佩劍與高大的戰馬。中央走的是一群紅衣太監手捧金盤,盤上置有如意等金帛。然後一把曲柄九鳳丹紅傘現身,身著華服的宮女們長裙曳地,個個體態婀娜,也捧著錦繡、香珠等物。最後是一匹仙人似的白馬與一頂金頂大紅繡鳳版輿。白馬上坐的人一身仙袍,舉世無雙的容貌令世人皆嘆。
我擠擠嘴角:“殊國的宰相?”
“喔。他是要來,帶殊國的婉思公主來。”慕容單語氣平常地答我。
我眺望版輿,厚重的布簾嚴實地蓋住了裡邊。真想瞧瞧公主長的是什麼模樣。我喃:“這婉思公主漂亮嗎?”
“哪有我夫人美。”慕容單應了聲。
我回了頭,好笑道:“喂,阿單,我第一次發現你嘴巴這麼甜的。”
慕容單閉眼。
我忍不住哄他道:“來,剛剛那句再說一遍。”
他怕了我,說:“夫人,美說一遍就是美,說十遍就是不美了。”
“我又不要你說十遍,你就說兩遍好了。”我繼續引逗他。
他於是喊起徒兒。龍睿挑了車簾問何事。我甩阿單的手,素知道他只會耍這招。他與徒弟談事。我趴回車窗往外探望。豈料那念貴人來的老和尚不知幾時走到了我們車旁,左手拿的魚木缽遞到了我眼皮底下,道:“夫人,請賜貧僧一金錠。”
化緣要金錠?我瞧這老和尚僧袍樸素面目慈祥也不像是敲詐的人士,以為自己誤聽了,問:“大師是要多少銀子?”
“一金錠。”
“金錠?”
“一金錠。”
我怏怏掏出錢袋,開啟給他檢視:“大師,我全部銀子不夠一金錠。你應該向那公主和丞相等貴人要。我和我老爺都是窮人。”
“一金錠。”老和尚面不改色,手持的木缽一動不動。
這和尚怎麼這般賴皮,說不通的。看在他是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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