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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嫁人,他們就依了我的意願。
我拾掇了一個旅行大揹包,往裡面放了我最愛的酒心巧克力和幾件喜愛的衣物。離家時父母有些不捨,我答應他們一年後必定回家。父母送我至公交車站,我搭上去火車站的公車,半途則是下車兜回了老家的後院裡。
慕容單手握龍紋青銅劍鞘立在空地中央,仰著頭似乎在望那白又圓的月亮。我走近他。他慢慢轉回身,看著我。我朝他咧開嘴笑了笑。他向我伸出了一隻手。這隻手似乎已是等候我多時。我毫不猶豫地牽住了他的手。他瞅了我一眼,便是腳踩空氣躍上了天。我不受控制地被他一帶,人輕飄飄地往月亮飛去。月亮越來越大,大得嚇人,彷彿要把人吞噬了。明亮的月球體一晃,世界變成了黑色。
第二章
滴答滴答,水擊打在岩石上迸裂成一串空靈的樂符,輕輕飄飄的彷彿是一隻玉手細緻地撥弄水晶琴絃。我的身子像是羽毛一般緩緩落在了地面,球鞋踩地是一片溼濡,四周是黑茫茫的。
我正要嘗試挪動腳,慕容單命令道:“別走開!”我急忙伸手一探,在黑暗中觸到他結實的背心便是安了下來。五指抓摸他的衣服,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
於是,見著前方隱隱綽綽突現一盞光彩陸離的燈。這是一支用黃金紙糊成的燈籠,斑斕的彩光穿透薄紙照亮了周景。四面不見石壁,倒是頂上長了一根巨大的鐘乳石,燈籠的光在鐘乳石上流轉,石尖落下的水珠是一條光彩照人的珠鏈。
在黑暗中的這一切美得不似是真的。
當一匹白雪雪的馬兒緩緩邁動它金色的四隻馬蹄踏入視界,我驚訝地用手捂住了嘴。馬兒戴著金色的鞍轡,金色的馬鞍。馬的雙眼珠子是精美的翡翠綠石,望著人的時候散發出柔和的綠光。我正想這仙人似的馬兒是從哪來的,視線挪到馬上的人呼吸便是一下子窒住了。馬的主人高瞻遠矚,擁有無雙的容顏,淡青的眼珠,烏黑的髮髻戴著翡翠峨冠,一襲白袍風輕雲淡。他的美目對著我閃了閃,一抹沉靜的微笑浮現於他柔軟的唇邊,周邊忽而光亮了起來。
這人是誰?我驚歎如此絕塵的男子,揪著慕容單衣物的手則禁不住地抖了抖。過美了,令人望而生畏。
白馬上的男子手撫坐騎,嘴唇一動念道:“慕容單。”
他的嗓音與他的人兒一樣的美,我又抖了抖,望向阿單。慕容單表情默然,儼是不想答話。
“把她交給我。”男子接著說。
“她”指的無疑是我。我的手緊緊攢住阿單,不知為何,我懼怕這個美男子。
慕容單感覺到我的忐忑,回頭望了我一眼。這一眼,給我吃了顆定心丸。
男子見,輕嘆道:“阿單,她不是絳雪。絳雪已經死了。”
“絳雪是絳雪,而我現在要娶的是她。”慕容單答覆。
“你要娶她?”
“是的。”
男子默了陣,轉向了我:“小葉子,你知道絳雪是誰嗎?”
絳雪是誰,我之前從沒聽說過。好奇是有的,但是由他人來問,就顯得有些挑撥離間的意味。我的眉頭就此糾結。美並不是真的就是美,過於美麗的東西是罌粟,是毒藥。我打從心底戒備和排斥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太聰明的女人,反而容易被聰明誤導。”說服不了我,男子悠嘆著把右手伸入左手袖內取出了一支金色的短笛。寸長的笛子放入他口中,不會兒一尖利的哨聲從笛孔放出猶如嗚咽,似在召喚蠢蠢欲動的暗物。
慕容單立即用自己的身子將我護得周密。
我稀奇地探了下腦袋,男子與白馬皆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簇一簇焰火從地表升起,緊接現身三個黑衣蒙面人。他們的手臂很長,幾乎觸到了地面,背闊顯得腰彎,像是猿人一樣慢慢地踏步行走。
慕容單左手那把沒有劍的青銅劍鞘扔到了右手上。三個猿人一見,急速躍起。他們的手愈伸愈長快速變化,到達末端突然化為了蝙蝠潮溼的趾蹼和鷹尖利的爪子朝我們撲來。慕容單輕輕將我帶開。爪子往在我們身旁的地上一抓,鑿出了數道冒白煙的痕。
期間我沒有尖叫沒有閉眼,睜睜地張望。
慕容單對我說:“閉上眼,小葉子。”
我惋惜,打鬥的戲碼演的正精彩,真不想錯過。可阿單的口氣不容我辯駁。我只好乖乖地閉上雙眼。唰的一道劍風掠過耳際,我的心劇烈地跳起。風聲呼嘯,為了鎮定我默數起拍子。然數不到二十,阿單陡然又拉了我往上飛。身子騰空,迎頭的颶風打斷了我肩頭的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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