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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嘖嘖稱奇。
“阿單。”變化成女子的老頭一聲嬌喚,衝向裡間。
龍睿搶先一步擋在門口。
女子怨艾,向裡間說:“阿單,你這是喜新厭舊嗎?”
我有趣地觀望這上演的是哪部戲。如果真是阿單以前惹下的桃花債,呆會兒可有他受的。
龍睿瞧瞧我,正色道:“譚四娘。我師傅只娶一個女子,就是我的師母。”
譚四娘向我一瞅,眉飛道:“這女人有什麼好?沒有我貌美,沒有我忠心耿耿。我替阿單守了這酒肆多少年了,要不是我,旺泉酒肆早已被人砸爛了。”
“沒人拜託你。”一小廝呸罵。
譚四娘臉色乍變,伸出五指指尖長出一尺長的利器抓向那小廝的臉。小廝精怪,雙手抱頭雙膝蜷曲,形如刺蝟滾到了柱子後。譚四孃的五指利爪沒掃到人,竟把柱子抓出了五道一公分深的痕。
我大開眼界,大聲叫好。譚四娘忽然轉身抓向我,指戴的五把尖利刀子瞬時殺來。眼看逃不過了,我身子一顫。
第四章
說時遲那時快,尖刀的寒氣逼到我鼻子眼,轉瞬間譚四娘如彈簧身子一弓直飛向柱子。砰的巨響,她後背觸柱緩緩落地,嘔出一口鮮血。她用手抹掉嘴角的血,順帶著第二張臉皮的脫落,這回露出的是滿臉皺紋的老婦人相。
“十年前龍家堡的麼子瘦骨如柴奄奄一息,被慕容單帶走。十年後已是成了個俊小生,一心一意只跟著慕容單。”譚四娘啐掉帶血的半顆牙,嘻嘻笑道,“慕容單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心甘情願跟著他走。”
我是看不出剛才打鬥的門道,倒是對譚四娘說的龍睿的身份起了興趣。龍睿重新拎了茶壺給我斟茶,兩手乾乾淨淨,衣服整整齊齊,臉蛋笑盈盈的。我不由地打趣道:“龍少爺,你剛剛用什麼招數把她打到柱子上的?”
“小葉子就別取笑我了。自從跟了師傅走,我已不是龍家堡的人。”龍睿平靜地答話。
我聽出他口氣堅定,聳聳肩不再堅持。嗑了口茶,看戲看乏了,起身打算回裡屋逗我先生開口談他的桃花史。
譚四娘瞅著我:“報你的姓名!”
她是落敗的敵人我會尊敬她。可她不是,是來擾亂我家庭的。我對她無話可說。待小廝掀了竹簾,我徑直踏入裡間。我走後譚四娘和酒肆裡那一夥鬧事的怎麼被遣走的,我不得而知,也沒興趣知。我比較感興趣我先生。慕容單吃飽喝足躺炕上,閒情逸致地享受輕風撫弄。看來他是對徒弟很有信心,對我也很放心。可我就是手癢癢的,拿起本賬本朝他臉一打。
不愧是習武的人,他頭一轉,我的賬本落了空。我揮賬本打他臉右側,他再轉頭,只得對向我。我笑嘻嘻地說:“阿單,你睡醒了?”
“沒睡醒。”他閉著眼回道。
“那麼大隻蒼蠅在外面叫都沒能把你叫醒啊。”我右手拿賬本,左手又揀一本賬本,準備左右開弓。
可憐陳掌櫃被我折騰了一上午滿頭大汗,膽怯地祈求:“夫人,你——那個是賬本——”
“我知道是賬本。”索性我把話挑明瞭,“這賬本可以直接扔灶爐裡燒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入不敷出。問題是誰每天給這家酒肆倒貼錢的?”
陳掌櫃不敢隨便答問。慕容單坐起了身。我給他奉上一碗茶潤口。他半眯著惺忪的睡眼:“不太記得了。是城東家還是城西家——”
“老爺,是城東家。”陳掌櫃趕緊提醒。
“喔。”慕容單記起了,“是城東家那個姓邵的。他送了我酒肆,而且對我保證說這家酒肆即使沒有客人,他也絕不會讓這家酒肆倒掉。”
“為什麼?”世上什麼人願意做這種虧本生意啊。我愕然。
“我上他那裡借宿。他家的酒不錯,我就抱了幾瓶送給城西幾個愛喝酒的老乞丐。”慕容單說完,又要了碗茶。
我明白了。因為他成天去人家家裡借宿偷酒,人家沒膽量趕他走,乾脆送了他一家酒肆只要他不再來借宿。我嘆嘆氣:“你自己不是有房子睡嗎?”
“我沒有房子。”
“那昨夜我們幾個睡的是——”
“借了農戶的房子。”
“屋子的主人呢?”
“跑下山住客棧了吧。”
我眉毛一挑正想說他幾句,白占人家的房子終不是好事。
龍睿在旁插話:“他們是自願走的。我和老爺給了他們銀子足以買一套大屋。他們很高興地接受了,現在是一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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