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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商量。”張氏道,“十日之內,你若不請旨將爵位傳給顯兒,林海寧,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你、你敢!”越北侯只覺得胸腔之中無一處不在疼痛。
他不是可惜什麼爵位,反正這個爵位遲早也要傳給他的兒子。
只是那張刻印在心底最深處的溫柔的臉龐卻對他露出這樣恨意濤天的神情,簡直像拿著一柄利刃,在往他的胸口上扎!
“侯爺。”周語有些著慌地攬著他的手臂,在他胸口上連連順氣,“侯爺有舊傷在身,千萬不可如此動怒。妾身去給您拿藥。”
“不用,別擔心,我沒事。”越北侯抓住周語的手,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來。
雖然他認錯了張氏,但周氏也是實實在在救過他性命的女人,又是與他真正做了十幾年夫妻的女人,他還不至於要遷怒於周氏。
張氏清冷的目光瞟過他二人,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侯爺還真是清深意重啊。”張氏道。
周語看著她,薄唇動了動,顫聲道:“夫人若有火氣,儘管衝我來撒。侯爺曾經身受重傷,妾身的哥哥好不容易才將侯爺救了回來,卻到底傷了身子,侯爺受不得大悲大怒。”
張氏聞言卻突然拍案大怒:“哪裡來的賤婢,也敢在本夫人面前嚼舌!紅鶯,掌嘴!”
“你敢!”周語委屈的面色陡然變得冷厲,尖聲叫道。
她在邊疆向來是被所有人尊為真正的侯爺夫人禮待的,哪還受得了這樣的窩囊氣?!
張氏也是武將世家出身,身邊的丫鬟無不略通拳腳,丫鬟紅鶯聞得命令,立刻上前抓住周語,啪啪兩巴掌打了下去,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周語發出一聲暴怒的尖叫,越北侯連忙一腳踹開紅鶯,將周語拉到一邊,看向張氏怒道:“你還把不把本侯放在眼裡?!當著本侯的面就敢動手,毒婦,果然是個毒婦!”
張氏端坐在椅子上,冷笑道:“林海寧,我就是讓你知道,我若想殺這個女人,有的是千百種法子讓她生不如死。今日我便是在這裡殺了她,誰又能說本夫人一個不好?!”
“你什麼意思?!”越北侯黑著臉惱怒道,心中卻是一動,很多從前不願意細想的事情紛紛從記憶的深處翻湧上來。
張氏冷聲道:“林海寧,本夫人要處置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只需要一句話,我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下毒暗殺派刺客,就為了對付這種人?!林海寧,你是看不起我張家,還是看不起越北侯府呢?!”
越北侯心中猶如受到重重一擊,十幾年前的舊事紛繁凌亂地四處飛舞,攪得他煩躁不堪。
是啊,張氏他是張家女,侯府長媳,她想對付周語,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她何至於要使那些下毒暗殺的手段?
如果不是張氏,又能是誰?
“聽聞有人中了七八次毒,次次都安然無恙?”張氏冷笑道,“林海寧啊林海寧,你當真是腦子進過水吧?!”
周語看到越北侯臉上的神色,心頭一陣慌亂,惱怒道:“明明我哥哥醫術高超,我才能死裡逃生!夫人拿我哥哥的本事來給自己脫罪,未免欺人太甚!”
她不敢再玩暗示那一套,越北侯明顯已經起了疑心了。
張氏面色一沉,一字一字猶如浸過毒藥一般陰冷尖刻:“對了,你的哥哥。敢對我的顯兒出手的人,我若不能讓他生、不、如、死,如何對得起本夫人這個毒婦的稱號。”
“你!你!”周語心中是真的害怕起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張氏,那個被賢良淑德的名聲絆住雙手雙腳的木訥女人,真的是面前這個人嗎?!
“你全都知道?”越北侯突然開口道,滿心苦澀,“你知道本侯認錯了救命恩人,你眼睜睜看著本侯被那些手段迷惑?你全部都知道!”
“不錯,我知道。”張氏姿態端莊地站起身來,雙目不屑地看著越北侯。
“你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從來不說?!你就在那裡看著!”越北侯怒喝道。
“我為什麼要說?”張氏好笑似地輕笑出聲,“我有身份,有地位,還有一個好兒子,我為什麼不能看著?對了,我還要感謝侯爺您大張旗鼓地遠離京城十幾年。我侍奉公婆,慈撫幼子,掌家理事,我這侯夫人的地位,連你也捍動不得。侯爺,你說,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越北侯面色鐵青,捂著胸口喘著粗氣,似憤恨又似悲哀地看著張氏。
他還記得他挑起她的蓋頭的那一刻,嬌顏如花,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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