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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侯夫人當時憂心於兒子的傷勢,沒有心思應付他,府裡的老封君林老夫人卻被這個不肖子氣得差點心臟病發。
越北侯想要給妾侍周語一個名正言順的名份,卻不願意把她接回侯府,直言害怕張氏借勢欺人,害了周氏母子,把個林老夫人氣得夠嗆。
林老夫人雖然疼愛兒子,但這十幾年都是兒媳和長孫陪在身邊,長孫被教養得如此優秀出眾,又因對兒媳存了一份愧疚,早已感情深厚親若母女。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張氏這樣好的媳婦為什麼就入不了兒子的眼,怎麼就比不上那個來歷不明的江湖女子?!
若說是男子貪色,張氏年輕時可是京城貴女中赫赫有名的美人,便是現在也依然光彩照人,比那個粗魯不堪上不得檯面的周氏不知道好到哪裡去,偏偏兒子就是不喜,還認定了她心腸歹毒,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都聽不進去。
林老夫人被氣得幾乎不曾大病一場,越北侯只在府裡留了一夜,等她身體好轉心情平復下來,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回”了那個周氏住著的宅子。
“他這是對我有怨氣啊。”林老夫人拉著兒媳的手哭訴,“他還是怨我當年一意孤行擅自給他定了親事啊。”
林老太太這話說得戳人痛處,張氏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溫言安慰著,心思卻全部飛到了一直在廣安堂養傷的兒子身上。
林顯出城辦差,為救同僚身受重傷,幾乎險些喪命,好在元王府的那位世子妃醫術高超,那樣重的傷也能生生妙手回春,不但救了林顯的性命,連受傷的腿也能好好地保住,徹底康復。
林顯被留在廣安堂養傷,張氏是一百二十個放心。若非那世子妃是個男人,她一定會好好結交一番。也幸虧他是個男人,不然他和兒子那般的肌膚之親,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向謝世子交待……
只要林顯好好的,張氏根本不在乎越北侯算哪根蔥。
可是偏偏,他竟真的敢把心思動到了林顯身上。
得知林顯傷勢陡然惡化之時,林老夫人幾乎不曾哭瞎了雙眼。張氏打起精神支應著偌大的侯府,心裡的痛苦比任何人都煎熬。
她派了僕人過去照料,自己只去看了一回,便回到侯府,勉力支撐。
林顯傷重至此,至少府裡不能再出任何事情讓他掛心。
不知為何,她就是相信那個世子妃,只要林顯在他那裡,他必會竭盡全力保得林顯周全。也只有他的醫術,才最有可能治癒林顯。
世子妃果然沒有令她失望,不但沒有令她失望,他所做的超出她所想的太多太多。
他居然為了保下林顯當眾與越北侯翻臉。張氏這個時候才知道,林顯的傷勢惡化,居然是她那個無情無義的丈夫下的毒手。
不管是不是那對兄妹瞞著他做下的,張氏只把這筆帳,算在林海寧的頭上。
在聽說世子妃已經找到了救治林顯的法子之後,再無後顧之憂的張氏終於不再隱忍下去了。
越北侯府的大管家硬著頭皮拍了半天的門,只是無人來應,倒把四鄰八坊住著的貴人府裡的僕婢驚出來不少。
張氏這十幾年來在京城名流當中都素有賢名,簡直是貴夫人賢良淑德的典範,沒想到這賢良人偶爾爆發一次,竟然如此勁爆。
越北侯在後宅裡聽聞小廝來報,氣得拍案而起。
“豈有此理!開門讓她進來!本侯倒要看看這毒婦到底想幹什麼?!”
“侯爺不可。”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貌婦人打簾出來,讓小廝退下,自己走到越北侯身邊,“侯爺切莫意氣用事。”
“語兒放心,這裡不是侯府,那毒婦施展不了。”越北侯拉過周語的手,“你不用怕她。”
周語微微一笑:“有侯爺在妾身邊,妾何曾怕過什麼。便是當年妾遭人算計身中奇毒,不也有侯爺捨命相救嗎?只要侯爺在,妾什麼都不怕。”
那是越北侯剛成親沒多久,只因為他對周語略有好感,那張氏竟然就派人毒殺周語,越北侯得知之後對這門親事更是百般牴觸。之後周語更是數次遭人暗算,越北侯越發不敢離開她的身邊。
如今舊事重提,越北侯心裡更是厭惡至極。
“你不用出去,我去打發了他!”越北侯說著起身就走。
周語只是拉著他不讓他出門,半是央求半是撒嬌道:“侯爺別去,打發管家去虛應一下吧,我不希望侯爺見她。”
越北侯笑道:“怎麼?這種閒醋你也吃?罷罷,不見就不見吧,我看著她也嫌膩歪。”說著喚來管家,讓他出去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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