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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也饒不了他們。若是在鳳大夫面前攔住她,又要用什麼理由?他必定要起疑心。陳素卿若是當眾叫出來,那更加不好收場。
這樣左右不是人的差事,實在是令人有苦說不出,還不如出去與人真刀真槍地對陣來得痛快。
老六左右看了看,牙根一咬,也跪了下來:“主子,屬下有話要說。請主子聽屬下一言。”
謝景修看了老六一眼,沉吟了片刻,揮揮手讓二人先退下。
兩名侍衛如釋重負,瞬間退入黑暗,不見了蹤影。
謝景修正要邁步走進廣安堂,老六卻忽然攔住他。
老六道:“主子請跟我來,咱們避著人說。”
謝景修:“……”邁步跟著老六走了過去。
老六走到廣安堂側面的小巷口站住腳,遲疑了片刻,才猶豫著開口道:“這是主子與鳳大夫之間的事,按說屬下本不應置喙……”
“直說!”謝景修沉聲道。
老六知道他一定是聽說了陳素卿的事心情不愉,不敢再挑戰這位主子的耐心,忙道:“屬下以為,鳳大夫是可靠之人,主子實在不必要事事瞞著他。”
謝景修面沉如水,目光中帶著冰渣子似的,老六不敢看他,心裡一直打著鼓。
謝景修的許多事,除了他們這些經手的心腹干將,他從不向任何人言說。元王爺不知道,甚至元老王爺也不知道。
跟在謝景修身邊一同長大的幾個侍衛都心知肚明,謝景修自幼歷盡世態炎涼,所以他從心裡無法相信任何人。
他不是生來如此,不是沒有向別人敞開心懷過,可是每一次都會被現實狠狠地扇一巴掌,讓他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危及性命。
所以他漸漸地不再向任何人說了。
可是鳳大夫分明是不一樣的,主子拿他當心肝寶貝似地捧在手心,如何會不信他?
本來說或者不說,都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與他們並不相干。
可是瞞得越多,像今天這種情況就越可能發生。除非把鳳大夫與世隔離,不讓任何人靠近,否則“別有用心之人”想要接近他,機會不要太多,根本防不勝防。
與其事後描補,不如提前預防。主子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在事關鳳大夫時卻亂了陣腳。
老六也替那些執行命令的兄弟們感到壓力巨大。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世子自己都對那陳素卿暫無對策,他們又能怎麼辦?
“主子,鳳大夫和……他們,是不一樣的。”老六小心翼翼地道。
“不要拿他與那些人相比。”謝景修面沉如水,目光如刀。
老六不敢與他對視,硬著頭皮道:“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只是想,鳳大夫並不是柔弱無依的女子,他也是鐵骨錚錚的男兒,也可以為主子分憂。主子是不是對他保護過度了些……”
“李明,你逾越了。”謝景修冷冷道。
老六收了聲,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俯首站著,聽侯發落。
謝景修沉默半晌,最終卻沒說什麼,連之前那兩名侍衛也未說怎麼懲罰,轉身回了廣安堂。
老六吁了一口氣,額頭已出了一層冷汗。
還沒有人敢在主子面前對鳳大夫的事多言置喙,老六覺得自己的膽兒真肥。
他若知道現在不知在哪裡挖煤的同事二九甚至對鳳大夫起了些不一樣的心思,他才知道什麼叫強中自有強中手,一膽更比一膽肥。
謝景修一路大步疾行,穿過狹長的遊廊,徑直往院落最深處走去。
走進院子時,只見正廳和兩側的明間裡俱是燈火通明,一道秀雅人影投映在竹青色的窗紗上,無端地便讓他浮躁漸起的內心安靜了下來。
他緩步踏上臺階,邁進門檻,穿過珠簾垂落的隔間小門,印入眼簾的便是那披著薄衫在燈下緩緩翻書的少年。
“鈺兒。”謝景修輕聲喚道。
蕭御聞聲抬頭,笑了笑道:“你回來了。”他將書本擱到一邊,正襟危坐,“正好,我有點事想要和你談一談。”
向來胸有成竹的謝世子,在這一瞬間難得地顯出一絲心虛之色。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回他讓人鑽了空子,如何不心虛。
“鈺兒想談什麼。”謝景修走到他身旁坐下。
蕭御開門見山:“今天白天,有個叫陳素卿的姑娘來找我。”
“鈺兒,無論她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謝景修皺眉道,“不管是誰,你只不要信就是,我與她們沒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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