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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幹實事的老實人,哪裡擅長這種打嘴炮的事。這種事舍他其誰,他正滿肚子火沒處噴呢。
蕭御撥開人群走進房裡,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房中,四十多歲的模樣,頜下寸長鬍須又黑又硬,一身富貴錦袍也掩不住周身兇悍的氣勢。
這位想必就是林顯的父親越北侯爺了。林將軍的溫文而雅跟他這位父親完全不同,想來他是侯夫人教匯出來的,才沒像越北侯一樣變成個莽夫。
越北侯林海寧也看向了剛剛走進房中的幾人,先入眼的自然是那位神情冷傲的元王府世子,謝景修。
“謝世子。”越北侯上前來拱手招呼道,好歹沒再拿他侯爺的氣勢來壓人。
謝景修點了點頭,示意蕭御上前:“這位是給林將軍治傷的大夫。侯爺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過鳳大夫。”
越北侯聞言微有不屑,卻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
他這一次回京就聽說了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件荒唐事,元王府世子居然娶了一個男人當正妻,還寶貝得跟什麼似的,為了他不惜擔著不孝不義的罪名忤逆長輩,與簡家醫館決裂。
如今看來,那個世子妃應該就是這個鳳大夫了。
蕭御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先往林顯的床上看了一眼。見林顯倚在床頭面露無奈,對著他微微點頭,有些蒼白的面上露出幾分歉意,雖然強打著精神,看上去仍舊虛弱不堪。
秦竟說他傷口有感染惡化的跡象,現在已經開始發燒了。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想來林顯也並不想離開廣安堂,只是不知越北侯說了什麼,林顯現在似乎不便開口,只能任由越北侯府的人在此喧鬧。
“按說本侯不該不給世子一個面子,但是事關林顯的身體,本侯自然是有疑問的。”越北侯聲音十分洪亮,震得人耳朵隱約發麻,“這位就是鳳大夫吧。”
蕭御轉回視線,向越北侯拱了拱手,笑道:“正是在下。林將軍的傷一直是我來醫治的,侯爺有什麼問題儘管發問。從他生死一線到漸漸康復,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林將軍的傷勢。”
越北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蕭御面上雖然謙恭,但那語氣卻隱約含著譏諷,似是有意顯擺把林顯從生死一線的境地拉回來的是他。
蕭御當然是故意的。他直覺不喜歡這個越北侯,林顯受傷的時候他遠在邊疆不能照料也是情有可原,可是現在帶人來鬧這一出明顯是無理取鬧。若是被那個周先生蠱惑的,那也是個鳳雲飛一般的蠢貨,大梁就靠這種人鎮守邊關,遲早要完。
越北侯道:“周先生早說貴醫館的藥方有問題,你們卻一意孤行,如今林顯傷勢惡化,你們還要拿他的身體試藥不成?!”
“既然是周先生說的,何不讓周先生出來解釋一番,若周先生果真有真知灼見,說服得了在下,在下才能放心把我的病人託付給他。”蕭御道。
一個文士打扮略顯清瘦的男子站了出來,拱了拱手道:“在下週言,不敢當鳳大夫一聲先生。這位小秦大夫配製的藥方在下看了,其中有幾味藥分明本身含有毒性,如何敢用在血肉之軀上?!以前林將軍傷口能夠恢復,全賴他底子好,可也架不住你們這麼亂來。看看如今又是何光景?我當時就說過,你們若一意孤行,林將軍的傷勢必定生變。此刻分明是應驗了我的話,你們啊,實在是太胡鬧了。”
他語重心常,卻將陸容容和百靈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連秦竟這樣好的脾氣也禁不住怒了。
林將軍命懸一線的時候是鳳大夫擔著極大的風險不顧一切地力挽狂瀾,是他們整個廣安堂的大夫和學徒們日以繼夜地悉心照顧,才令林將軍轉危為安。此人一張嘴就把別人的辛苦全部抹殺,話裡話外分明將他們極力貶低,怎由得廣安堂上上下下心中惱火。
蕭御笑了笑,攔住欲開口分辨的秦竟,看向周言道:“周大夫,你是侯爺的人,你們若執意要將林將軍帶走,我也不好攔你。只要你在此向侯爺立下軍令狀,你把他帶走,就一定會將林將軍治好,使他完全康復,不留任何後遺症狀,否則軍法處置。我再無二話,即刻便可將我的病人交到你的手上。”
周言面上閃過一絲不悅,片刻後笑了笑道:“在下也是大夫,自然盡力而為,將林將軍的傷醫好。”
“我要的可不只是你盡力而為,不只是將林將軍的傷醫好。”蕭御寸步不讓,雙目精亮地逼視著他,“你要讓林將軍完全康復,沒有任何不利症狀,比如不良於行,比如以此為藉口拖垮林將軍的身體。只要周先生敢立下這個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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