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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奸妃。
她用那來自地獄的藥一步一步地蠱惑著皇帝,她害過的人有多少?她也數不清楚了。那滿門忠烈的郭家,仁和睿智的當世大孺太子太傅,直言力諫的耿直御史……便是皇帝本人,不也從英明君主成了一個糊塗蟲?
若非不想那樣快便覆滅了這王朝,那不識抬舉的越北侯府要除去,也同樣輕而易舉。
當年素有仁名的太子死在她的手下,如今只有五歲的中宮之子也因中了她的手段才體弱多病,只是這一次那愚蠢的皇后聰明瞭起來,才勉強保住那個小東西。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以前還不想讓那小娃娃這麼快去死。
“飛花姐姐,問柳姐姐,你們說,為什麼這世上的男人總是看不起女子呢?”李貴妃站起身來,雙手撐起流水一般的裙襬輕盈地轉了兩圈,笑道。
兩名宮女相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只有一個人,看到了女人的可怕……”李貴妃慢慢坐在榻上,眼中笑意漸收,“可惜,他也不能看到全部。”
宮女飛花問道:“煙兒,你想幹什麼?”
李貴妃淡笑著搖了搖頭,半晌才道:“我們的六皇子,明日應該,要出事了……”
六皇子,皇后惟一的兒子,只有五歲的宋朝硯。
飛花問柳一同應聲,並無一絲疑問。
“六皇子若出了事,皇上愛子心切,只怕會傷及龍體。”李貴妃有些擔憂地道,“少不得,要請問柳姐姐多多費心了。”
問柳眼皮一跳,仍舊應聲。
寬闊的大堂之內默然片刻。
飛花問道:“煙兒,你如此冒險,值得嗎?”
李貴妃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終於淡了去,半晌道:“我總要為禮兒考慮的……他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絕對,不能,”輕潤的聲音當中透出幾分咬牙切齒,“不能當別人的奴才。”
哪怕是那個人,也不行。
京城西邊有一條蘭水巷,住著一些雜耍唱戲的班子,每日裡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一道人影匆匆順著巷子走向最裡側的一間大雜院。
這裡是最近新搬來的一個雜耍班子,還在休整,尚未來得及出攤。街裡街外的同行們都在如臨大敵地等著,想看看他們有什麼絕活,會不會搶了本就不景氣的生意。
只是這班的班主甚是沉得住氣,直到今天也未曾命人出去表演。
人影敲開了大雜院黑色斑駁的大門,徑直朝著正廳走去。
“主子,丁側妃身邊的小荷幾次出外,次次都進了一間針線鋪子。”回話的人面黑如炭,卻雙目精亮,身材勁瘦,寬肩窄腰,正是那被髮配到元王府私軍中效力的二九。
如今名義上的私軍不在了,謝景修終於又將他調回身邊。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襲玄色衣衫,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桌面,窄袖上繡著雲紋,領口微敞,露出優雅的脖頸和有力的鎖骨。
正是多日不見的謝景修。
如今不當元王府世子,卻在這世井一隅中當起了雜耍班子的班主。
二九繼續道:“屬下查過那針線鋪子,幾十年的老店了,暫時查不出什麼問題來。”
敲著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謝景修起身道:“不用再查了,先把那小荷抓起來。““我們,也該回去了。”
護國寺之行,是丁側妃慫恿元王爺才定下的行程,本以為又是些後宅陰私手段,卻沒想到居然遇上了如此強橫的敵人。
有一個盧氏在前,謝景修方覺這丁側妃恐怕也是個有秘密的女人。
在過去的二十幾年內她從未動用過那些力量,因此他竟未能發現。
盧氏和丁側妃,到底有沒有關係?京城當中的其他官眷,還有沒有隱藏著這樣深藏不露的女人?
每一個世家大族,即便是最有警覺性的男主人,誰又會對陪了自己十幾年的枕邊人升起戒心?
若是有人刻意安排,必定所圖非小。
“主子,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真的不再查了嗎?”二九道。
謝景修搖了搖頭。
幕後之人佈局幾十年,顯然是極有耐心的。丁側妃在王府二十年也未曾與他們有所聯絡,盧氏落魄之後同樣情願潦倒度日也未與其他人接頭,恐怕不到他們收網的那一刻,是不可能暴露更多的了。
如今查到那偽裝的針線鋪子,已經是極限了。
另一名侍衛笑道:“咱們馬上就離開京城了,還管他以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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