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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銜卻早已不管府中之事,若非身不由已,她早就離了這壓抑冰冷的王府。
除非她先向那個男人低頭。若為簡家,她不是不能低頭,可是,到底意難平。
謝景修道:“母親可能不太瞭解我。兒子向來只知道,喜歡的便要緊緊抓在手中,否則將一無所有。沒有人可以從我的手中搶走屬於我的東西。誰都不行。”
“你!”元王妃的面色一瞬間變得蒼白,紅豔的薄唇微顫著,不敢置信地看著突然變得十分陌生的兒子。
她獨居在怡然小居里,與謝景修之間見面的機會其實不多。謝景修從小就十分穩重,不需要她操心,晨昏定醒向來做得一絲不苟,噓寒問暖態度恭謹,元王妃從來沒見過謝景修這樣冷淡的樣子。
謝景修行禮告辭 ,轉身離去。
元王妃脫力地靠在軟榻上,秦嬤嬤連忙倒了一杯熱水送上前去。
元王妃推開杯子,面色有些悽然地看著秦嬤嬤,顫著嘴唇道:“嬤嬤,您看到了麼?他就是這樣對我的,像他那個父親一樣!”
秦嬤嬤輕聲安慰道:“王妃不必傷心,世子還小,總有任性的時候。他願意向王妃說出不滿,才是沒有隔閡呢。”
只是這話,她自己都不信。
她們的這位世子,雖然向來在任何一個方面都做得毫無瑕疵,他尊敬長輩,友愛兄弟,自己上進,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
可是他就像是浮在整個元王府之外的人,他的心,根本不在這個大宅子裡。
元王妃和元王爺有二十年的時間可以拉近世子的心,可是他們都太高傲。
現在,那些機會已經消逝了。
謝景修走出怡然小居,侯在外面的護衛上前稟道:“主子,二九已經回來了。”
謝景修點點頭:“讓他速來見我。”
欽天監合八字至今沒有動靜,多半是有人從中作梗。即便沒有,謝景修也等不得了。
所有人都不許他如願以償,居然是那個昏聵的皇帝最為支援這樁親事,謝景修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這個世界對他從未有過一絲溫柔,縱與所有人為敵,又有何懼?
沒過幾天,蕭御就聽到訊息,欽天監已經卜算出婚嫁的吉日,就定在正月二十三。
隔天謝景修就大張旗鼓地帶著元王府的護衛押著幾十臺聘禮,浩浩蕩蕩地朝著鳳府行去。
鳳雲飛帶著強笑將謝世子迎了進去,一抬抬聘禮佔滿了整個院子,開啟了後面幾個箱籠,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些都做鳳大夫的嫁妝。”謝景修直言道。
鳳雲飛面色更難看了,快要維持不住面上的笑意。
“謝世子,我鳳家還出得起鈺兒的嫁妝。”
謝景修道:“我的意思是,這些聘禮是給鳳大夫一人的,鳳大人切莫讓不相干之人染指。”
聘禮放在鳳府的倉庫裡,除了他這個一家之主和盧氏這個掌家夫人,外人根本接觸不到。謝景修所謂的“不相干之人”到底想說誰?!
鳳雲飛黑著一張臉不言語,僵硬地坐在椅子裡。
盧氏本來也該出來接待的,只是自從她那次中毒之後,盧氏就比以往更冷淡了,這一次更是託辭身體不適,連面都沒露。
鳳雲飛認為謝景修故意給他難堪,謝景修卻不覺得鳳雲飛值得他一絲尊重。
明知道鳳大夫身份複雜,對於他要嫁人之事卻連一絲努力也未做過,只是擺出一副無奈的慈父面孔,何其偽善。
“我去看看鳳大夫。”謝景修起身道。
鳳雲飛勉強地掛起一抹客氣的笑,親自帶著謝景修到了蕭御的院門外。
蕭御開啟院門,有些意外地看到鳳雲飛和謝景修一起站在外面。
謝景修跨進門檻,旁若無人地拉起蕭御的手:“鳳大夫,今日下聘,正月二十三我來迎娶你。”
鳳雲飛看著二人相牽的手,面上堆起的強笑徹底扭曲成一團,一雙眼睛噴火似地盯著那兩隻手。
他的兒子根本沒有一絲推拒的意味,到底……
鳳雲飛心中閃過一絲念頭,卻馬上把自己駭得連連搖頭。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簡直太荒唐了!
蕭御看了鳳雲飛一眼,見他站在原地既不進來也不離開,正躊躇著要不要招呼一聲,謝景修已經回頭將院門關上。
“下一次見面,就要等到成親之日了。”謝景修聲音輕柔地道,“鳳大夫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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