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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少再也維持不住,啊地大叫一聲抱頭蹲了下去。
喬晉收回拳頭百無聊賴地看著地上的張三少,不屑地冷哼一聲。
蕭御看不下去了,走上前道:“喬少爺,你別欺負他。他今天病了,別又把他嚇著了。”
“這小子肉多皮厚,禁得住。鳳大姑娘,剛才在下唐突了,沒嚇著你吧。”喬晉忙笑著放輕了聲音道。他聽這鳳大姑娘總算不用那個怪怪的“小夥子”稱呼他了,頓時心情舒暢。
蕭御道:“我沒事。”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張三身邊,見他還蹲在地上抱著膝蓋,有些擔心他又被嚇出點毛病來。
“張三少爺,你沒事吧?”蕭御拍了拍他的肩膀。
喬晉看得眉頭皺起,走過去踢了踢張三少的屁股:“我剛才又沒打著你,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別仗著鳳大姑娘心軟就在這裡作妖,我可看著你呢。”
卻聽一直悄無聲息的張三少居然嚶嚶地哭了起來,喬晉頓時傻眼了。
這小子難道被他嚇傻了?以前就算揍他一頓他還梗著脖子不服氣呢,現在怎麼就哭了呢?!他沒幹什麼啊!
“嗚嗚……鳳大姑娘,你快走吧……嗚嗚……快走。”張三少埋著頭趕蕭御走。他居然沒出息地在大街上哭起來了。他明明只是心裡苦,悲從中來,看起來倒像是被喬晉嚇哭了似的。他說他不是嚇哭的鳳大姑娘也不會相信的,簡直太丟臉了。
在蕭御的眼裡不到二十的張三少還是個孩子,這個時候又蹲在街上哭得可憐,他哪能放著不管。蕭御不悅地看了喬晉一眼,喬晉簡直冤枉死了。
誰哭誰有理是吧?!他也可以哭給鳳大姑娘看啊。
蕭御讓車伕扶著張三少,不顧他沒什麼力氣的反抗,帶著人進了街邊一個小茶館,要了個雅間。
喬晉擺弄著手裡的摺扇,也自覺地跟了過來。
張三少見自己在鳳大姑娘面前是裡子面子都沒了,索性放開了胸懷,哭得兩層軟嫩的下巴都溼透了。
蕭御無奈地好聲安撫了片刻。
他分明是個外科醫生啊,什麼時候又成了青少年心理輔導醫生。
喬晉看著鳳大姑娘如此溫柔小意地對那個白胖子,咬得一口牙齒吱吱作響,不耐煩地一拍桌子:“你哭夠了沒有?!有事說事,沒事別像個娘兒們似的哭哭唧唧,哭給誰看哪!”
張三少被他嚇了一跳,倒是止了哭,卻開始打起嗝來。他嗝得一顫一顫地看著坐在他身邊的鳳大姑娘,心裡的淚簡直洶湧成海啊。
為什麼他最狼狽的樣子全部都讓鳳大姑娘看到了?!
在喬晉的武力威脅和蕭御的耐心引導下,破罐子破摔的張三少把心事竹筒倒豆子似地向這兩人傾訴起來,也不管一個是他道上的死對頭一個是剛認識不久還有點傾心的姑娘。
蕭御在他斷斷續續的講述當中聽出了個大概。原來張三少的父親早年在外地做官,張三少一直是他的大伯和伯母養大的。他被養成了個紈絝子弟,他大伯家的表哥卻是文武雙全。等到張大人回來以後,他的性子已經扭轉不過來了。
雖然張三少自己沒覺出味來,但是蕭御也差不多能猜到,這恐怕是他那大伯伯母故意為之的。自己的孩子養得那麼優秀,可見不是不懂得教育,卻生生把別人的孩子養成這副模樣,不是有意的都怪了。
如今已近年關,年關之後,李方明知府任職期滿,便要調職京城了。張大人一直是跟著李方明手底下做事的,算是李方明的心腹,李方明也利用李家的權勢之便活動好了關係將張大人一起帶走。
可是沒想到,張大人居然只准備帶著他表哥走,卻要把他留在淮遷。
“父親說我無能又蠢笨,去了京城只會給他添麻煩。”張三少哭道,“我都說了我可以呆在府裡哪都不去,可是父親就是不答應。他才回來幾年就又要離開我,還一點都沒有捨不得。我心裡好苦啊,嗚嗚。”
喬晉搖著扇子,倒罕見地沒有出言譏諷。
大冬天的本來就冷,蕭御被他扇得一陣寒顫,瞪了喬晉一眼。喬晉訕訕地收起了他重金收來的前朝有名風流畫師出品的摺扇。
清官難斷家務事。張三少家裡這個情況,蕭御也沒法說什麼,只能略略安慰了幾句。
張三少哭訴了一陣子倒是心情開朗了一些,握起白麵饅頭似的拳頭砸在桌面上。
“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去京城!”
去京城。
蕭御心裡一動,將張三少打量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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