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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止和球球同時抬頭,球球對著皇帝揮了揮手,然後,和沈君止一道隱沒了身形。
皇帝微微蹙眉,萬萬沒想到這兩人會出現在這裡。想把自家臭小子揪上來新仇舊恨一起算的狠踹一頓,想把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姑娘也拎過來打屁股,不過眼下,顯然都不是好時機。
顯然,注意到皇帝的並不僅僅有沈君止和球球兩人,在層層人馬的護衛之下,忠順也看見了那道明黃色的身影。
他揮手讓隊伍停下,在宮牆之外,他仰頭對皇帝道:“沈君書,孤還真是不習慣仰望你。”他用的是當太子的時候的稱呼,神態裡有些挑釁,也有著深深的疲憊。
孤注一擲,說的大概就是他了。
皇帝只平靜的笑了笑,仿若並沒有看見忠順身後的大批人馬,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忠順,道:“朕以為,太子哥哥早就應當習慣了。”
太、子、哥、哥,四個字仿若戳中了忠順的內心,讓他多年來盡力壓抑的火氣頃刻間爆發出來,眸色一厲,忠順揚聲道:“你我明爭暗鬥了三十多年,今天便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吧,成王敗寇,應無怨由!”
皇帝拍了拍手,宮門豁然洞開。而在宮門之內,一隊青甲加身的御林軍整齊排列。只是,從人數上來看,似乎要比忠順帶來的少上一些。
忠順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大笑道:“沈君書啊沈君書,我看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當真以為靠著這些御林軍,就能抵擋住我麼?盛京的禁令是你自己下的,你連調動北軍都來不及!”
沈君書對忠順的挑釁置若罔聞,他只是點燃了火摺子,燒燬了一卷明黃。忠順知道,那是先帝遺詔,是他最後的保命符。而如今,這本該由朝中重臣保管的遺詔居然出現在沈君書手裡,意味著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這是背水一戰,他輸了,就一定會死。
將那一團火光扔下了望京臺,沈君書道:“太子哥哥上路的時候,別忘了回頭看看安慶這萬里河山。”
此戰!已燃!
#球球:感覺屁股收到了威脅,這一定是本喵的錯覺,大舅舅才不捨得打我呢嚶嚶嚶,要去太后奶奶那裡告狀嚶嚶嚶~#
#太后:寶寶快到奶奶懷裡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忠順會很輕易的狗帶。
其實到了這一步,造反就是他的執念了,至於造反的結果,反而不是很重要。他大概因為當過太子,無限接近過皇位,才會一直不甘心吧。
執念不是一件壞事,可是因為自己的執念而傷害到更多的人,就是自私而不可饒恕了。忠順可悲,但是不值得同情。
主線很快就結束啦。
☆、第87章 手刃。
第八十六章。手刃。
沈君止和球球隱藏在暗處,在兩軍對戰的時候,沈君止有了動作。
球球卻攥住了他的衣角,沈君止止住了動作,垂眸望向了那個仰臉看他的小姑娘。
“宮門外擺不下那麼多屍體的,擒賊要先擒王。”這樣緊急的時刻,沈君止被球球止住了動作,卻也不惱,反而在細細的教導她。
這個道理,球球是懂得。可是她沒有鬆開攥著沈君止衣角的手,而是用難得強硬的口吻對沈君止道:“可是,他要留給我。”
少女的刀尖一揮,直指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忠順。
忠順直覺脊背一涼,下意識的便向球球所在的區域望了過來。球球和沈君止正在隱身,忠順自然什麼也看不見。可是那濃烈的不安卻讓他愈發的緊張起來。對身邊的暗部首領做了個手勢,忠順將五十名暗部全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邊。
戰場上刀劍無眼,廝殺不斷。可是忠順的周圍有這五十位頂尖高手保護,倒宛若是鐵桶一般,水潑不進。
沈君止微微皺了皺眉,他是知道球球的水平的,當世除他之外再無敵手。可是,他不願意讓她到那樣危險的境地中去,因為哪怕是球球有千分之一的危險,他也承受不起。
有面具的遮擋,沈君止看不清球球眼中的神色。卻見球球咬了咬自己顏色緋紅的唇瓣,一字一句的說道:“徐家的血海深仇,東域的十萬人命,總歸是要我自己去討回來的。這債,他欠了這麼多年,今日總該還了。”
聞言,沈君止呼吸一滯——他總當寶寶是他抱在膝上長大的小小少女,每日撒嬌弄痴,活得比誰都快活就足夠了。可是,沈君止卻沒有想到,在不經意之間,她已經學會了承擔。仇恨,期望,守護,這每一樣都足夠沉重,而他的寶寶那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