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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相告:“三日之前小姐誅殺安瀾國主,恰逢安瀾以東的胡灸國派人前往安瀾商討聯合事宜。小姐讓嬋之傳信回來,說她晚些回來,順道將胡灸的首領收拾了便是。”
胡灸,沈君止將早就爛熟於心的地圖過了一遍,在心中暗暗算了行程。左右不過是再有三五日的功夫罷了,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沈君止轉身回了營帳。
只是幾日的功夫,鬼軍的後人回來的傳聞,在東域的諸國喧囂之上。若說之前那些國家的王上還在做著鬼軍徐氏之後也不過是個花架子的美夢,這七日之內,安瀾、徒伽、胡灸三國的國王接連遇刺,屍骨異處,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他們——若想要活命,還是受起那些小心思,安生的才好。
一時之間,那些他國滋擾百姓的人馬一下便銷聲匿跡,又有東軍按時巡營,紛亂了大半年的東域彷彿一瞬間就安穩了下來。
東軍的將士們第一次見到自家小主帥出手,只覺她雖然年紀尚小,卻當真與徐將軍一般,能以一人之力庇佑一方。心終於完全的安穩了下來,這些將士們就連日常訓練都更加賣力了起來。
兩日後,去巡視產業的寶釵回來了。聽見巡邏歸來的將士們嬉笑著說“方才看見薛家的馬車了,這會兒薛家少主八成是回家了。”的時候,一貫穩重的沈都尉動作一頓,竟連個藉口也懶得去找,直接讓這些將士們自己操練,而他就這樣扔下了一群人,自己直接往薛家而去。
沈君止看著自家的屬下這幅沒出息的樣子,扯了扯嘴角,終還是沒有說出訓斥的話,擺了擺手,隨他去了。
也不知道寶釵是如何順毛,總之沈容武回來的時候,眾人還是能從他那張冰塊臉上看出來他眼角眉梢處藏不住的笑意。
和沈君止一起,全軍的將士們都在數著手指頭過日子,一日一日的算著自家主帥的歸期。然後,他們等來了嬋之傳遞回來的圖謎國主被刺、雲升國主被刺、洛川國主被刺……諸如此類,整整八個國家的國主被刺的訊息。
那些圍繞著東域的小國,以安瀾為起始點,幾乎被球球掃蕩了一圈。小姑娘像是玩上了癮一般,砍瓜切菜一般的收割著那些敵國君主的生命。若是遇見子嗣眾多的,她就誅殺那個國王,讓那一國內亂起來。而若是遇見已經確定繼承人的,抑或是子嗣稀少的,球球和嬋之便會誅滅整個皇室。
——或許血腥,或許殘忍。然而對於東域的百姓來說,這卻是拔除了這些年來一直深紮在他們血肉中的倒刺。
對於球球來說,她並不在乎旁人如何評說她。說她肆意妄為,輕賤人命也好,說她心狠手辣,毫無惻隱之心也罷,她忘不了自己初到東域的時候,看見的那些敵軍踐踏百姓的場景。她的確是寶貝人命的,前提是,那些人要是他們安慶的子民。
這些對於東軍來說都算是極好的訊息頻頻傳來,可是沈君止的心卻越發的沉了下去。前些日子,在和一小股泰嶽的勢力交手的時候,沈君清受了些傷。那傷不算是嚴重,但是到底傷了他持槍的右手,還帶了一些毒,雖然被以北輕易的就解了,可是到底還是多修養修養才好。
於是,主帥不在,沈帥又受傷的情況之下,代理東軍主帥的任務就落在了沈君止身上。若非如此,他早策馬離營,去將那個久不歸家的小姑娘抓回來了。
可是沒有如果,沈君止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君清的一條胳膊廢了。哪怕他心中再焦灼,如今也只能在東軍軍營之中苦苦等待著。
沈君止沒有想到,他苦等了一個月,等回來的卻只有嬋之一人。
那一日,沈君止早起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眼皮狂跳,一天下來也總是心神不寧。因為代主帥一身陰沉的的緣故,這一天東軍之中的氛圍也異常的壓抑。
東軍的漢子們只盼著他們的小主帥早些回來,如今他們小主帥一人便將周遭小國掃蕩了大半,剩下的那些雜碎便留給他們去收拾才好——不然,小主帥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在敵國之間遊走,他們這些七尺男兒卻偏安一隅,未免有些太過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瑄王殿下他實在太嚇人了,小主帥你家喵哥要成狂犬了你造麼?
傍晚的時候,沈君止發現了軍中的一點異樣,一隊本應回營的軍隊,卻比平日晚了一刻鐘。東軍的軍紀嚴明,哪怕是遇見了伏擊,也總會派出一人會營稟報的。這種毫無緣由的晚歸,本就不尋常。
沈君止皺了皺眉,正要讓人去沿著這對人馬巡邏的路線好好探查一番,就聽見了帳外的一陣喧鬧之聲。一個將士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也不顧對沈君止行禮了,直接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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