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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止曾經因為那所謂的系統而自得,在養成球球的道路上,那個系統可謂是功不可沒。然而到了今日,他最恨的也是那系統——那個系統最大的弊端就是,如果沈君止想要透過系統跟球球聯絡,那麼兩個人必須在同城之內。
可是如今,沈君止能夠仰仗的,也只有那個系統了。
也顧不上沈君清手臂上的傷了,沈君止即刻便要起身前往沙漠。至少,他的寶寶是在那裡丟的,沈君止只能寄希望於自己到達沙漠的時候,系統能夠感應到球球的訊息。
沈君清知道沈君止的決定之後,只是微微沉默。半晌之後,他拍了拍沈君止的肩膀,道:“東軍已經陣前失帥,你的責任有多重,你自己應當清楚。”
說這話的餓時候,沈君清一個七尺的兒郎,眼中已經泛出淚光。作為在東域鎮守了五年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在茫茫沙漠之中失去音訊意味著什麼。
可是,他不能阻止他的表哥,因為無論從他表哥對小主帥的感情,還是整個東軍對小主帥的感情來說,沈君清都沒有立場去阻止。
而沈君清唯一害怕和擔心的事情就是——他的表哥會做什麼傻事。
生死相許對很多人來說只是情熱之時的一句空言,可是卻也有人用死亡將這句空言句讀的。
望著沈君止眼中的一片空茫冰冷,沈君清深深的覺得,他的表哥這一去,恐怕是回不來的。
沈君止並沒有看他,只是點頭道:“我有分寸。”
他是真的很有分寸。沈君止離開了東軍軍營七日,用三天的時間將整個大漠一寸一寸的踏遍。然後……他平靜的回了軍營。
只是那天之後,東軍的將士們都發現,曾經最是爽朗不羈的瑄王殿下,卻再也不會笑了。
彷彿生命中的所有色彩都被抽空,沈君止每日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只是,他再也不入主帥的營帳了。
東軍中人都清楚,那天被人抬回來的分明就是嬋之姑娘,然而王爺說嬋之姑娘殞身,雖然歷經艱險但是平安歸來的是他們的小主帥,那麼,活下來的就只能是他們的主帥。
只是,從那天起,東軍的白衣就從未脫下來過。世人只道東軍是在緬懷父輩,收復著在父輩手中淪喪的河山,撿拾著父輩因為被人謀害而喪失的榮譽。
可是東軍之人自己卻清楚,他們滿座白衣,只是為了祭奠那個以一人之力破八國,卻消失在沙漠之中的小小少女。
只是,一日沒有尋到小主帥的屍首,他們的心中就一日存著一分希望。他們翹首盼望著,萬一那一日,他們的小主帥就會如同離開那日一般,策馬奔回呢?
只是,他們等了一個冬日,卻依舊沒有主帥的訊息。“小主帥”三個字,已經成了整個整個東軍守口如瓶的秘密。
等到了第二年春日,隨著草木一同復甦的,還有各國蠢蠢欲動的野心。而東軍征討失落的土地的計劃,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在東軍的陣前,立著的是一個帶著遮住雙眼的金色鏤空面具的少女。她的下顎精緻,唇上點著鮮紅的胭脂,和黃金面具一同勾勒出一種威嚴的氣質。
主帥的眸色無法複製,時間久了也容易讓人看出端倪,索性以北便幫著嬋之弄了一個那樣的面具,遮住了半張臉。日子久了,東軍主帥少女而鬼面,東軍一軍盡是白衣,單憑這兩樣,竟生生給東軍添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只是嬋之的易容再像,在看見那張熟悉到骨髓裡的臉的時候,沈君止卻也發現,自己的心中竟連半點波瀾也沒有了。
他如今想做的,就是儘快結束東域的動亂,徹底剷除忠順這顆毒瘤。然後……黃泉碧落,天涯海角,他終歸要找到自己的小姑娘。
——她還那樣小,又嬌氣又愛逞強,沒有他在她身邊護著,怎麼能行呢?
失地一寸一寸收復,東軍所到之處,給敵國之人帶來都是噩夢,而給安慶百姓帶來的卻是久違的安樂祥和。
這一場戰爭的結果已經是註定的了,忠順想要藉著東域作亂已經成了奢望。悲軍必勝,也唯有用敵軍的鮮血,才能宣洩這些時日以來壓抑在整個東軍將士心中的悲痛。
這一次,東軍上下都發了狠,不再是之前的征討鎮壓。他們每攻破一國,就會將之變為安慶的領土,城破之日便會有安慶的大小官員進駐,抹去國名,將之變為安慶的城邦。
並不是沒有遇見過有所防抗的國家,只是那些反抗的國家,都被瑄王下令——屠城。接連屠滅了三個彈丸小國,之後的征討便變得異常順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