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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的,老臣也不活了啊!!!”抱住皇帝的大腿,張老也不顧什麼文人形象了,只一通哀嚎著。那猙獰的容色讓人毫不懷疑,若是皇帝不管這件事,他縱然拖著一把老骨頭,也會去和忠順拼命的。
皇帝的眉心被鬧得突突直跳,恰好這時,福公公今天稟告道:“聖上,珠大爺來了。”
這一大一小生化武器湊到了一起,皇帝只覺腦袋更疼了。然而,只是在某個瞬間,皇帝忽然靈光一閃,連忙對福公公說道:“快,讓珠兒進來!”
福公公有些詫異皇帝的反應,卻還是垂頭應諾,轉身將賈珠請了進來。
張老不愧是三朝帝師,在看見賈珠的那一刻,他就驟然眼前一亮。不需皇帝開口,張老就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就鬆開了皇帝,抓住了剛想要開口“嚎哭”要求延緩妹妹婚期的賈珠。
別看張老年近七十,又是文人,可是賈珠沒有防備,依舊被他拽了一個趔趄。踉踉蹌蹌的在皇帝面前站定,賈珠剛想問問恩師是什麼情況,就被張老接下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
“我看石浮就很不錯,擇日不如撞日,也不用等了,老臣就懇請聖上做主,今日就將老臣的幼女許配給他得了。”一把將賈珠拉著跪下,張老對皇帝長叩一首,儼然是拿出了當年死諫先帝的架勢。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皇帝被老師那副仿若要糖吃的孩子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可是他提議的那件事情卻的確是皇帝所想。
珠兒這孩子的親事困難,皇帝是知道的。可是他卻也不願意委屈了賈珠,去隨意娶一個身世不配的女子。而如今張老這一鬧,倒真讓皇帝驟然醒悟,那張家斯若雖然年幼了些,可卻是大家出身,據太后說,那孩子行事規矩具是頂尖的,想來成為榮國府長媳,也是能擔當得起的。
況且張老又是珠兒的恩師,兩個孩子縱然不算是知根知底,卻也到底還算熟悉,倒不算是盲婚啞嫁了。
在賈珠看不見的地方,張老和聖上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只是那麼一眼,兩個老狐狸便明白了對方的考量,微不可察的彼此點了點頭,皇帝故作為難道:“珠兒啊,你對張老的么女……”
忽然想起某一年的青梅宴上,驟然映入眼中的那張笑臉,賈珠的神色一滯,一貫長袖善舞的人物,居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見賈珠久久不說話,張老瞪起了眼睛:“怎麼,你還看不上我家斯若?那你就忍心眼睛睜的看著她嫁給忠順?還是一根繩子就完事了,彼此便宜?!”
畢竟也浸|淫朝堂三五年了的人,只是張老的三言兩語,賈珠便推斷出了整個事情的始末。他和張小姐的接觸雖然不多,可是賈珠卻明白——張老還是小看他的女兒了。
張家斯若的確是很溫柔的姑娘,然而有些時候,她卻比那些男子都要執拗,也要果決。在明知忠順要娶自己,只是為了拉攏張家的時候,這個姑娘絕對不會選擇偷生,而因此給自己的兄長和父親留下巨大的隱患。
賈珠明白,若是真的讓忠順去下聘,那張斯若必定會走上一條死路。
只是想到了那個可能,賈珠的心裡就驟然一疼。沉默半晌,他走到了皇帝面前鄭重跪下,一字一句的說道:“賈石浮願求娶張家四小姐,懇請聖上賜婚。”
皇上本就有心撮合此事,卻還是要佯裝嚴肅的訓誡了他幾句,說什麼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求娶什麼的簡直不像話。
賈珠抿唇無語,末了,在出宮的時候,他的手中還拿著聖上賜婚的聖旨。與他一同出宮的,還有往張家而去的大筆金銀。
那是太后給張斯若的添妝之物,按說女子添妝,合該是出嫁前才有的儀式,就連先被賜婚的媛春也還未曾添妝,太后此舉,正是昭告整個盛京,特別是忠順一脈,不要再打張家么女的主意。
到底夜長夢多,這邊聖上賜婚的旨意一下,那一邊榮國府和張家都開始操辦了起來。在這年八月的中秋,張斯若便被賈珠娶進了府中,竟趕在了媛春出嫁之前。
對於張斯若,徐氏和媛春都是放心的。雖然這場婚事是為了搪塞忠順,可是徐氏還是對兒子耳提面命,告誡他既然應下了此事,就莫要辜負人家姑娘。知子莫若母,在看見兒子眉宇之間難得的一抹不自然的時候,徐氏便知道,恐怕這孩子早就起了心思,還真就不單單是“救場”。
心裡放心了不少,徐氏很快就將二房的一干事物打點出來,準備等斯若一進門,自己便當個甩手掌櫃才好。榮國府的中饋雖然在王氏手中,可是二房的僕從管事也是人事繁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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