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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苦寒,商隊也少有往來於安慶和諸國之間的,於是每到冬天,那些小國的日子便會格外辛苦一些。
小國之人混沌不化,並不覺得劫掠他人財物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於是每到秋初冬至,那些小國的滋擾就會格外頻繁了起來。然而,像是今年這樣,諸多小國仿若說好了一般一齊擾邊的,還是並不常見。
沈君止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他的棋風並不像他看起來這樣的平和穩重。
盛京之中已經許多年沒有關於瑄王的任何傳說了,除卻和榮國府三小姐的一點毫不掩飾的“親暱”,瑄王殿下彷彿在某一個時刻忽然長大,並且沉寂下去,不再是飛揚跋扈的小少年。
可是從沈君止直接扼住對方大龍的棋風中,卻還是能夠窺見一點少年曾經的模樣。讓人知道,沈君止那不是真的平和,只是他學會了隱忍。
皇帝一直垂眸聽著信使的稟報。揮退了那信使和宮人,皇帝抬頭看了緊緊的抿起唇角的弟弟一眼。他伸手將那一顆沈君止放下的棋子抹去——到了這個時候,說那是一顆棋子顯然不恰當,在沈君止的力道之下,白玉的棋子已經化成了簌簌粉末。
“阿止。你的心還是不夠靜。”
皇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從棋盒裡捻出一粒黑子,穩穩落下。只是一子而已,方才沈君止的全部佈局都被攪亂,棋盤之上彷彿已經被扼住脖頸的黑龍驟然煥發出新的生機。只是這樣的一子,聖上就扭轉了敗局。
沈君止皺了皺眉眉頭。他的眼睛並沒有落在棋盤上,而是良久的注視著面前的那一捧殘灰。
“寶寶還那麼小,更何況,我們準備了那麼久,君清那邊足還能抵擋一陣子。”沈君止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指縫之間一滴紅色的血液恍若欲滴。
皇帝一點一點的掰開了沈君止的手,而後用食指敲了敲自己方才落下的那一子,緩緩說道:“寶玉她不是被你把玩與股掌之間,最後殞身的白子。阿止,我們都明白,她是足以力挽狂瀾,拯救安慶於這場紛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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