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帝得了什麼地方上供的魚鮮,最先想到的都是給他的弟弟留一份。
這些人並不知道,這些河鮮海鮮,瑄王殿下可是一口都沒有吃進嘴裡。他只是心念一動,這些菜餚就會自動消失。而那些消失的菜餚,就會以各種各樣合理的方式出現在球球的餐桌上。
至於其他小玩意……知道小姑娘喜歡圓溜溜的東西,沈君止曾經嘗試過透過系統送給球球一個掐絲琺琅燒紅香囊球。可是折騰了一通,那香囊球的確是送到了,卻是以賈珠的名義送的——沒有辦法,對於球球小姑娘身邊這種不合理的東西的出現,系統就會給它尋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
就譬如初見時候,那一小盅藉著賈母名義餵給球球的銀魚薄藕羹,又譬如這個藉著小姑娘兄長的名義送到她手裡的香囊球。
看著小姑娘抓著那個自己費了一番心思才尋來的香囊球玩得開心,沈君止暗暗罵自己蠢。說來那也算是他家小外甥女了,他這個當舅舅的送個小玩意給小侄女玩……那還是需要找藉口的事情麼?如今為他人作嫁衣裳,沈君止也只能自己生悶氣了。
吸取了那次的教訓,沈君止果斷放棄了用系統送球球玩物的念頭,轉而開始專心的進行自己的“餵養大業”。沈君止才不會承認,每次看見小姑娘“嗷嗚嗷嗚”的吃著他送的食物,心裡都會像是被什麼東西的小爪子撓著,癢癢極了呢。
每日暗搓搓的觀察球球小姑娘,這成了沈君止每日最大的消遣。雖然對方在他的眼中一會兒是粉嫩可愛的小女孩兒,一會兒又是毛絨絨的不足巴掌大小的小奶喵,可是那並不影響他這個愛好。
反正……都好萌啊。
沈君止盯著眼前圓滾滾的一小團,不由的笑出了聲來。
“臭小子,傻笑什麼呢?”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糊在沈君止的後腦,讓他不由一個激靈。抬頭便看見了自家皇兄越發威嚴的面容,這幅就連三朝元老都會被嚇得戰戰兢兢的面孔,沈君止卻渾然不懼。
隨意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後腦勺,沈君止正色道:“方才皇兄說,這個月讓我下金陵?”
皇帝的臉更沉了幾分,他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案上,皺眉道:“忠順被廢太子位之後一直不安生,金陵雖小,世家勢力卻是盤根錯節,並不比盛京清亮多少。阿止,你……”
十三歲的小少年已經隱隱與兄長一般高了,因為常年習武的關係,他甚至比皇帝看起來要更強壯一些。而如今,這個小少年收斂了臉上一貫的沒心沒肺的笑意,神情變得難得的認真。
將自家皇兄濺在奏摺上的茶水輕輕抹去,沈君止沉聲道:“正是如此,所以這金陵,便只能我去。”
一個早已封王,長在深宮,太后又一貫放縱的,更是從未參與過朝政的半大少年,忠順王爺的確是不怎麼會防備的。甚至,忠順王爺會覺得他們是相同的立場。畢竟,他們兄弟二人雖然相差將近三十歲,可是卻都那樣近的接觸過皇位。
忠順王爺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會不對那個位置動心。
更何況,忠順王爺也不會想到,皇帝會將徹查他與世家的聯絡的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年幼到還能被稱為孩子的人。
所以,無論從哪一點來講,沈君止的確是下金陵探聽訊息的最合適的人選。
望著少年變了個人似的神情,皇帝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自己幼弟的肩膀,似乎有許多話想要說,最終卻只能輕聲囑咐一句:“萬事小心。”
其實,以沈君止如今的武功,皇帝並不擔心有人能夠光明正大的對他如何如何。可是,暗殺呢?陷阱呢?埋伏呢?
他為人君,生年不滿百,卻要常懷千歲憂。曾經的掉以輕心已經葬送了徐家姐姐的姻緣,如今,他唯一的弟弟便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沈君止看出了自家皇兄眼中的憂慮,他只覺心頭微暖,卻不習慣兄弟之間如此矯情。於是少年便恢復了平素的嬉皮笑臉,對皇帝笑道:“我倒是不勞皇兄費心,只是不知道我這一去二三載,回來的時候能不能抱上小侄子。”
皇帝子嗣艱難,如今只得一采女所出的公主。而且這個小公主自出生便沒有斷過藥,看起來並不是長久之相。
被弟弟戳中如此“痛處”,皇帝卻也不惱。他只是抬手毫不客氣的又一次拍上了沈君止的後腦,而後假意冷哼道:“寶玉還不夠你抱得?那小丫頭還挺粘你的。”
說來彷彿是意料之外,其實細究起來卻也是情理之中。球球之所以粘著沈君止,每次見到他都要賴在他身上,直到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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