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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好長一段日子,沈君止都不敢再喂球球。直到他在御林軍歷練,嚐到了一個江浙兄弟特地為他們帶來的家鄉特產的豬肉脯,沈君止才靈機一動,讓人制出了這沒有魚刺的肉脯。
至於為了調整口味而三番五次的折騰自家廚子什麼的,瑄王殿下果斷選擇了失憶。
被細心切成成年人手指長短的魚肉脯被小姑娘啃了一半,沈君止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啃著,一臉滿足的神色,不由挑眉道:“哎,有那麼好吃麼?”
球球啃魚肉脯的手頓了頓,旋即將剩下的舉到了沈君止嘴邊。
沈君止一愣,卻毫不猶豫的咬住。嚼了兩下吞下去,沈君止拿了旁邊的手帕幫球球擦了擦有些發粘的小手,輕“嘖”了一聲道:“太甜。”
小魚乾才是正義,你個魚唇的不懂得欣賞的人類!
球球撅了撅小嘴表示不滿,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即使球球如今已經承襲了明教的全部功法,身體卻到底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顛簸一路,如今靠在溫暖又莫名熟悉的懷抱中,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最終忍不住徹底的闔上了。
在有些昏暗的馬車之中,沈君止感覺到那個小腦袋一點點的靠在自己肩上。他輕輕動了動肩膀,為球球尋一個舒服的姿勢,另一隻手則靈巧的拆開了她的髮髻,為她輕輕理順一頭及肩的細軟黑髮。
他靜靜的將今日與薛家老爺的對話捋順一遍。不可否認,痛揍薛蟠這種事情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卻無形之中將他的計劃更推進了幾分。
而能夠平衡薛家八房,更將薛家發揚光大的薛老爺自然不是簡單的人物。他雖然對自己很是熱情,可是在關鍵問題上,卻始終在打著機鋒。薛老爺一直強調自己只是商人,隱隱透露出自己並不想參與到忠順王爺與皇帝的博弈之中的意味。
只是,掌控了安慶朝的大半海運,累世積累了不知凡幾的財富的薛家,難道真的能在風雨飄搖的政局之中獨善其身麼?縱然是皇帝有心想要放過他們薛家,忠順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大金庫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忠順肯放過這塊肥肉,盤踞海上又早就投誠忠順的南安郡王又怎麼肯善罷甘休?
沈君止俯身用唇碰了碰懷裡熟睡的小姑娘熱乎乎、紅彤彤的臉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因為,沈君止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或許,薛老爺並不是不明白如今薛家危險的情勢,只是他沒有看清自己這一邊的實力,所以並不能貿然站隊。
從自己之前探查到的蛛絲馬跡來看,沈君止倏忽明白了薛老爺想要做什麼了。他在給薛家準備最後的退路,那便是大刀闊斧的削減薛家在各地的店鋪。更有甚者,最終薛老爺很可能壯士斷腕一般的放棄那令人垂涎的海運生意。
假以時日,“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薛家便會淪為尋常商賈,泯滅在金陵的眾多豪富之間了。也只有如此,薛家才會真正的安全。
這樣的法子,對薛家或許是一件幸事,然而對於皇帝來說,卻是給忠順更添助力。畢竟薛家一撤,安慶海運勢必會落在南安手裡,到了那個時候,他這個做皇帝的,才是真正的“難安”。
只是沈君止也知道,想要勸說薛老爺,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如今他尚需要契機,而在這個契機來臨之前……還是讓他愉快的逗貓吧。
軟乎乎的小姑娘什麼的,果然是最可愛了。
抱著懷裡的小小一團走下馬車,沈君止不用下人伺候,徑直將人放在自己的床榻裡側。熟練的幫著睡著的球球脫下了外裳,沈君止又擰了一個熱帕子,輕手輕腳的幫著球球擦了手臉。
他這一套動作做得熟練極了,簡直讓人懷疑眼前這人並不是尊貴的王爺,而是伺候人習慣了的小廝。
末了,沈君止脫了球球的小羅襪,便忍不住捏住小姑娘還帶著淺淺肉坑的腳丫揉捏了起來。撥弄著她腳踝上繫著的鈴鐺玩了好一會兒,沈君止才為球球蓋好了被子,自己起身洗漱沐浴去了。
球球一在沈君止身邊就會睡得很沉很香,被他一番折騰下來居然並沒有醒。一夜相安,就如同兩人每一個同榻而眠的夜晚。
沈君止很少去剖析自己的心境,可是他卻會忍不住去想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小姑娘。
同樣是侄女,他對徐姐姐家的媛春,以及皇兄的長公主也是愛護,可是那愛護和對球球的疼惜是不同的。最初的時候,他是因為所謂的“系統”才對這個小姑娘掛了心。然後,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