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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

“姐姐說得對，人死不能復生了。我哭，也沒用。”丁佳佳抬起頭，淚眼汪汪的望著我，“姐姐，你今天找我有事嗎？”

我看著她燦如黑曜石的眼眸裡，閃現著晶瑩的水光，心裡說不出的痛，很疼惜她。

這樣一個女孩子，面相是善良的，性格是堅強的，她不該是兇手……

“佳佳，我能信你嗎？”我問她。

丁佳佳低下頭，“不能。我不是個好孩子，我經常撒謊的。”

看著她低下頭，淚水順著她的長睫滾落，我心好堵。她說的這句話，不就已經像我透露出，她之前對我撒謊了嗎？

“為什麼要撒謊呢？”

“我也不想的。可大人們總愛撒謊，我們小孩子又怎麼學不會呢？”她抬起頭，重新看向我。

這時，我看到她眸中浮現的是怨恨之色，這種眼神，配上她稚嫩可愛的臉，讓我想到了那句話，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

我咬了咬牙，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嚴肅的問她：“丁佳佳，大人撒謊。有時候是不得已的。你不要學。”

“不學？”丁佳佳冷笑，指著周蕙的墓碑，朝我道，“不學，我就和周蕙一樣了！姐姐啊！大人都好可怕。我們再不學的聰明點，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我感覺她話中有話，“佳佳，你是不是對於周蕙的死，知道一點什麼？”

“知道啊！我什麼都知道！”丁佳佳不瞞我。朝我笑著說道。

“她是怎麼死的？到底是誰對她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告訴姐姐，姐姐將他繩之於法！”我這會更關心的是周蕙的案子了。

丁佳佳聽到我這句話，笑的更加冷了，“呵呵，你們大人只會騙人……等著你們，我們都死了！”

她的眼神變得暗淡無光，臉色越來越冷，這讓我很心疼，總覺得她經歷了什麼，可我卻算不出來！

“佳佳。你可以信任我，只要你告訴我殺害周蕙的兇手是誰，我立馬將他們繩之於法！”

“好啊，我告訴你！”

我本以為丁佳佳不會說，沒想到，這會她卻很爽快的對我說了。

“是誰？”

“是你正在查的案子中，那些死者！是他們害死了周蕙，你去把他們繩之於法啊？”丁佳佳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去啊！”

她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一樣，抵在我胸口處，讓我呼吸困難，我突然明白了，“是你！真的是你！”

陳銘說這個案子的兇手是仇殺或滅口，所以，我之前懷疑丁佳佳是兇手，但一直找不到她的動機。就想著來問她要生辰八字，靠占卜出她過去經歷過的大事情來推算出她的動機。可現在，她這句話一出，我不用算，也知道了動機。

一定是因為周蕙的死和那些死者有關，丁佳佳為了報仇，就殺了他們！

楊松圍脖上的髮卡，是陳銘在底端找到的，那個位置表明。兇手的身高在一米三左右，他在和兇手見面的時候，和兇手有過糾纏，否則，不會將兇手的髮卡粘到圍脖上。所以，這個兇手，一定是一米三左右的身高，長髮的女孩……

而丁佳佳正好是一米三左右，長髮的女孩子！

下面的事情我不敢想，也不捨得去想！

陳銘說。真相本來就是醜陋的，真的一點不假！

“姐姐，你知道，周蕙為什麼喜歡百合嗎？”丁佳佳走到墓碑前，跪下，伸手撫摸著周蕙的照片，哭著問我。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我腦子裡亂極了，也對眼前一個活著的，和一個死了的兩個小女孩心痛極了。

她見我不回答。她接著道：“因為啊，她覺得百合好乾淨……她想和百合一樣……一樣乾淨……”

聽到這，我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別說了。佳佳，你們都很乾淨的！”

“不……”丁佳佳突然朝我吼道，“我們不乾淨，姐姐你知道嗎？那一雙雙粗糙的大手，撫摸過你面板時的感覺嗎？好惡心……好想死……”

我被她這句話說的好痛心，想象著那些魔爪伸向這些可愛的孩子身上時的畫面，整個人心臟都像是被人撕裂了，又痛又脹，我顧不得丁佳佳是不是兇手，一把就將她摟進懷裡，哭著勸她，“不要說了，忘了吧，佳佳，姐姐什麼都不想知道了，好好生活，一切都過去了！”

丁佳佳緊緊抱住我，大哭特哭起來，“嗚嗚嗚……姐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別怕，都過去了。世界上有很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