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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口罩,跟著陳銘和法醫走進陳銘家的工作間時,我突然發現,他這間屋子不是那麼陰森可怕了,而是讓我感覺很神聖。因為,正是在這樣的地方,才能找出屍體上的線索,去幫死者追查到真兇,討回公道的。
走到解剖臺後,陳銘掀開了蓋在唐局屍體上的白布,輕聲說了句,“唐局,對不起,我們去晚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把害你的真兇繩之於法的!”
他這話一出,我和法醫都默默的墜淚了。
最後,是陳銘說了句開始,法醫和他開始解剖的。我因為手不好。所以,負責記錄要點。
後來我問過陳銘,為什麼要和法醫一起解剖,因為,我看全程都是陳銘一個人在解剖。法醫在一旁只是充當他的助手。陳銘告訴我,一個人解剖的話,會存在主觀想法,很容易漏掉某些細節,所以,最好和其他人一起解剖,然後才能做參考什麼的。
我默默記住了。
本來我以為給熟人解剖,我會受不了。但是,看到陳銘和法醫那麼冷靜嚴肅的工作,我也自然而然的跟著變得冷靜了。
解剖完。出來後,天已經大亮了。
陳銘接過我的記錄本之後,就影印了一份給法醫,然後等候在外面的警察們,就把唐局的屍體抬出去了。說是要拉去殯儀館,準備開追悼會什麼的。陳銘在他們走之前問了疑犯的情況,他們說那個疑犯手術後,招供了,說全是他做的,包括牆壁藏屍案,作案手法說的也很詳細。
還有唐局和大林也是他綁的,是他將他們引到下水道入口處,將他們打暈,然後打電話給的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說要他們給自己的親人做場葬禮,地點就是那家教堂。後來,他就在殯儀館的人做完葬禮,把空棺材運到車上後,又以付錢給他們做藉口,騙他們離開,他再把唐局和大林丟進棺材裡的。
陳銘又問大林的情況,他們說大林已經醒了,沒大礙,今早就是他醒後。跑去嫌犯那,做了一點“思想工作”,才讓嫌犯招供的。
這思想工作,大概就是動手了吧。
不過,警察的意思是。這件案子已經破了。
可我覺得簡直是破綻百出,怎麼可能破了呢?
陳銘深皺眉頭沒說什麼,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也認為這件案子沒這麼簡單!
果然,在警察走後,他朝我問道:“你怎麼看這件案子?”
“我覺得兇手確實是他。”我回答了句。
陳銘詫異的望著我,“你真這麼認為?”
“但是……”我故意轉折了一下,因為,我看到陳銘對我有些詫異的表情,更加肯定我心目中的想法了,所以,大膽的接著說,“但是,教授你和我一樣,都覺得兇手不止他一個人!”
陳銘目露讚賞的盯了我好一會,在目光變得柔和後,急忙轉過頭,說:“確實,無論是海城那幾起牆壁藏屍案,還是京城最近的這一起也好,都不可能是一個人所為!更何況,唐局和大林身手不弱,在追嫌疑犯的過程中,本來就處於警惕的狀態下。怎麼會跟著他去下水道,而且還被打暈了呢?”
“可是。剛才我們解剖的時候,不是在唐局的指甲裡發現了下水道髒泥的成分嗎?”我表示疑惑。
“所以說,這件案子很不簡單!似乎有人在藏屍案暴露之後,想讓我們早早結案……”陳銘說到這,居然上揚了唇角。笑了起來,“這件案子可複雜了。”
我發現他不但不因為這案子複雜而煩惱,反倒是因此而興奮。
“教授,你好像很興奮啊。”
他聞言,回過神瞅了我一眼。“你不會覺得我很怪吧?”
“嗯。”我點點頭。
他一臉的不自在了,“我其實……其實只是不喜歡破太簡單的案子,就像數學題,你明明可以做微積分的題,別人偏要是給你一道一加一等於幾的幼兒題做,你是不是覺得很沒趣呢?”
“哦!我明白了。”我點點頭,裝出敷衍的表情。
他見狀,皺起濃眉,“你還覺得我怪嗎?”
“嗯。”我再次認真的點點頭。
他臉色一下就很落寞了,張開紫唇想解釋什麼。又閉上了,好像已經不知道怎麼解釋給我聽,才能讓我覺得他不怪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偷偷笑了,我還以為,他是多麼的沉穩淡定,沒想到,也會被我耍的無措啊!
他在那尷尬了一會,伸手捂了捂額頭打了紗布的傷口處,我才不忍心接著耍他,而是說了句:“因為,教授你要是不怪的話,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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