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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但前方出現八把光劍,劍尖移動一刻,這些光劍就全部如流光的箭矢,唰的一下都向所指方向疾射而去。
‘砰砰砰’的好幾聲,砸在對面準備硬扛下的法陣上,但到第三聲之後就不是這個聲音了……攻擊只專注於一點上,對面防禦法陣於是被輕易洞穿一道裂口,之後穿過裂口的光劍也就順勢洞穿了其後數人的身體。餘波再砸落於地面,一時沙石飛揚。
在高臺下方觀望了以上全程的瞳仍是不為所動地靜站於原地,蒼白的面容只冷淡一片……
如果忽略他正細微動作著的手指,看起來是這樣沒錯。
能可操縱他人身體的線蠱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已然控制住數人,而這些人現正緩慢而不易被察覺地稍退往後方,隨時可給予前方‘同伴’以致命一擊。
瞳微抬起頭,灰黑色幽靜如井的雙眸望著高臺上正在施以輔助術法的青年,而在他把目光收回的一刻,一場同夥間自相殘殺的戲劇也就開始了。
“你們竟然背……”發出斥責喝聲之人是現任的天梁祭司,但他的話未能說完,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這是因為他身後又出現一個對他而言非常熟悉的面孔,在他發聲時用長劍穿透了他的胸膛。
作為操控者的瞳只表情平淡地站在不遠處,和周圍幾個站定在原地沒有動作的人一樣,彷彿他也在作壁上觀。
如只沈夜一人,他未必會有所動作。因為前者若敗,只能說明對方能力不足……不足以對當前格局做出變革,那他的加入就沒有意義。
但……
瞳微抬下眼皮再看了參與鎮壓這場動亂的青年一眼,而後目光冷淡掃過其餘對之出手攻擊的人,線蠱所操控著的傀儡再次動了。
當下情景其實是頗為不可思議的,明明是一場動亂,但在動亂的發生地點,大多數人卻是擺出觀望的姿態靜待結果,不出手幫助任何一方。
“華月,這邊交給我,你去夜……”這時忽然想起了什麼,顧遲微頓住話語改口道:“你去大祭司那邊。”
被暗金色的面具遮擋雙眼,但仍能看出是容貌極為秀美的女子聞言把頭一點,手指再在箜篌上撥動一下,盪出的音波讓圍攻過來的近十人動作為之停滯幾秒,而後她當即在這時刻抽身離開。
幾秒的時間足以讓女子抽身,也足以讓顧遲唸完一段咒訣。自從再回到這個世界,顧遲大大是許久沒動過劍了,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定離’落在了上一世界,他目前並無找到趁手的長劍。
“縛。”
最後一字念出,木枝藤蔓等就無端自地面竄出,纏繞上對面人的腳踝,再一路往上捆住身體。
被拖住腳踝時一下保持不住平衡,頓時就出現好幾聲‘撲通’倒地的聲音,有人的身體重重砸到地面,聽起來略有些疼。
“莫再動了,你越是掙扎它會收的越緊。”把話說完,顧遲掩唇低咳了咳。他無意當場格殺這些人,留些活口下來總有用處,無論是用以審問還是別的什麼。
被此術法束縛住的人能動用的靈力相當有限,持續掙扎下去被活活勒死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顧遲大大表示他已經好心提醒過了,有人非要作死的話,那他管不著……他現在還得去清理正從右側過來的那批人。
好好一場莊重嚴肅的繼位大典變成了流血事件的發生地,磚石所成的地面多出一灘攤血跡,倒下的人數已增至近百。
絢麗的劍光不停,連續三下,擴至圓弧狀一下清蕩完了前方區域,著深墨衣袍的祭司周圍此時再無能站立的敵對之人。原本因動亂喧鬧的場面也頓時靜寂無比。
結束了……容貌秀美的女子這時才把手自琴絃上移開,靜站著微垂下頭。耗時良久,持續耗用靈力,她現也有些體力不支。
“出現此等變故,老朽認為應另擇他日再行大典。”
“不必。”手中的劍已收回至尋不著看不見的地方,著深墨衣袍的祭司重新步上高臺,聲音冷然低沉:“爾等只需依歷來規矩,繼續執行即可。”
現場血跡斑斑,歷來莊重神聖的繼位大典,數千年來……首次出現這等場景。
可是顧遲卻知道,那站在高臺上的人從繼任大祭司之位起,再到之後的一百多年……這條由血與火鋪成的道路,對方現才剛剛步出起點。
傍晚。
坐到了原本白袍祭司所坐的位置,年幼時期的沈夜曾經覺得這張石質寬椅很大,讓他和沈曦一起坐到上面都沒有問題,甚至還能有許多空位……
而他先在坐在上面,心境已與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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