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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
不可置信卻又極端欣喜,種種的強烈情緒交疊之下,方才正與杏黃衣衫的男子對峙著的眾人第一次看見對方失態的樣子。
“這好像是……我們在祁山幻境裡見過的那位前輩?”石門以內的青年眉目溫和,面貌極清俊秀逸,即使只是在幻境中匆匆見過幾回,風晴雪仍是記得對方。
一起經歷過祁山幻境的眾人都對此留有印象,他們現在只更覺得謎題重重,不明白為什麼杏黃衣衫的男子會稱呼青年為‘師尊’。
見著自家徒弟這個表情,顧遲只覺得心尖上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感,隱隱泛著疼痛。
說到底,是他讓對方等得太久。當初他如果能如約回去,許多事情是不會變至今天這個模樣的。
青年的片刻沉默,在注視著他的人眼裡就有了新的解讀。
為什麼不回應他?他的師尊在石門之內,把他和那些人的對話聽去了多少?
沒有辦法面對青年的沉默,杏黃衣衫的男子垂斂下眉眼,方才面對眾人時的冷笑也早已收起。他只是注視著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如當初一般低著聲音詢問:“師尊也覺得,弟子所做的事情太過殘忍?”
縱使面色平靜,那雙深色眼眸中翻湧著的情緒卻根本藏斂不住。眸光明滅,或許只有這雙眼睛的主人自己才知道,他是在害怕失去。
師徒重逢,何曾料想過會是如斯情景。
“弟子只不過……”
“長琴。”對注視著他的俊秀男子微搖了搖頭,顧遲溫聲喚了下對方的名字。他剛才沉默的那一會,好像把自家徒弟給嚇到了……現在都還站在那邊不敢過來。
“過來為師這裡。”
本來從青年口中聽見久違的稱呼,長琴就已經怔在了那裡,這時要是有人偷襲,估計成功機率是挺大。
而再聽接下來的一句,他即刻把身後眾人拋之腦後,快步走到那個他世世執念的青年面前。
坐在輪椅上,顧遲再掩唇低咳了幾聲,然後抬眼去看站在他前邊的那人。
自家徒弟是過來了,但微垂著眉眼也不說話,眼也不眨只一個勁盯著他看,像是生怕他跑了。
“站這麼遠做什麼?”仍是溫和著的聲音,但這次帶上了些許無奈。把這句話說完,顧遲大大推著輪椅再往前移動了大約是兩三步的距離。
“師尊。”為了方便青年能夠平視著他,長琴於是蹲下身去。忍耐也已至極限,他先緊握住了青年的手。
說什麼他也不會再放人離開了。當初在青年說要去償還因果的時候,他就該搶先一步把覆雲城毀了,捏碎那些敢來向他師尊討要因果的人的神魂。
“為師不會再離開。”被握住的是左手,顧遲抬起右手去摸了摸自家徒弟的頭,溫聲安撫。他知道對方現在並不安心,要讓對方真正安心下來,是需要一些時間。
“其他事情容後再說……”
頭上的溫柔輕撫沒有了,長琴倏忽也就不自覺地微蹙下眉,然後他看見青年把目光移到了在外邊的那些人身上。
“弟子這就去解決他們。”長琴站起身來,對在外邊的人垂斂下眉眼。
本來他是對在這些人臉上看見不可置信而又悲痛憤怒的表情有幾分興趣,但現在沒有了,他不想理會,更不希望被打擾。
但在他剛踏出一步,準備去實踐自己所說的話時,他被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拉住了。
“為師並不認為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是對的。”顧遲知道自家徒弟做了什麼,如果還能檢視任務,那無論是烏蒙靈谷還是琴川,這兩個任務定然是都失敗了。
長琴頓時微僵住身體。
“但為師總是要站在你這一邊。”顧遲低嘆了口氣,人的心畢竟是偏的,他也不能免俗。
“總之,現在先讓為師去跟他們談一談。”雖然事已至此,恐怕是沒得什麼好談的了。
眾人之中,其中一個穿紅衣的女子,也即是名為‘紅玉’的劍靈,在青年靠近之時,她的神情就愈發凝重。
這般凜然劍意,即使輪椅上的那人手中無劍,這份威壓仍是十分強烈。同樣的感覺,她只在自己侍奉的主人身上感受過。
當然這也因為她是劍靈,常人是不會對此有太大感覺的。
“沒什麼好談的!他自己親口承認,二姐是他殺的,連魂魄都沒有放過拿去煉藥。也是他把琴川的這些病人變成焦冥,這還有什麼可談的……”一說到‘二姐’,藍衫少年的表情悲痛且充斥著恨意。
“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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