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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副墜飾的防禦效用已被耗用乾淨,剩下只有裝飾品的用途,被顧遲放入到系統所提供的儲蓄空間收著。
“好了,進去吧。”沒給自家徒弟再多詢問的時間,顧遲把長琴往劍臺的方向稍推了推。
自比試開始一刻,場地四周的防禦法陣就都被啟用了。之後顧遲看見個熟悉的人在向他揮手,於是走了過去。
“這個位置視野比較好,我一早就到這站定著等你了。”說著澤清往顧遲肩上輕拍了一記,唇角微翹。
顧遲便對他點了點頭,笑而不語。
“阿遲,有句話你聽了別不高興……其實我那天就想說,以你徒弟的年紀參加境臨大會恐怕有些勉強。”就事論事,參加的人裡就澤清所知,有好幾個的修為境界已達融合中期。年紀也都只在十九左右,已算得上是資質上佳的型別。
像他身旁青年這種進境逆天的型別就略過不說了,畢竟只是單一特例,而且人比人真真氣死人。
除非這徒弟跟他師父一樣不走尋常路……但這不能吧……?澤清不確定地想著。
只一個氣死人就算了,難道連教養出來的徒弟也要氣死人?
顧遲:“…………”
沉默許久,顧遲才把聲音擠出來‘嗯’了一聲。
還是不忍友人太過失落,再者輸在修煉時間的長度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於是澤清的手就這麼搭顧遲大大肩上了。
但怎麼……他好像突然有點頭暈?
澤清恍然間覺得耳畔似響過一聲短促清泠的琴音,他不由得把搭在顧遲肩上的手收回來反撐在自己的額上。
不過暈眩感只短短几秒就過去了,快得讓旁側人也並未發現他的異狀。
澤清打了個呵欠,大概是他這一連幾日鑄劍沒怎麼休息所致……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唉。想當年他鑄起劍來,七天七夜沒閤眼還是生龍活虎的什麼事都沒有。
把七絃琴置出,撥動了一下後又收回,整個過程加起來也不到三秒。長琴略略垂斂下眉眼,沒有理會旁人不明就裡的目光。
這時周圍的討論聲也漸起了。
“這是哪個門派的後起新秀,我好像從未見過……?”
“看衣袍樣式,應是覆雲。”
“覆雲城的年輕一輩中是沒能拿得出手的弟子了吧,都淪落到要派這麼個年紀小的孩子過來。”
對話的人就在附近,澤清表示他想聽不到都難。他看了一眼身旁好友依然平靜的神色,想了半天,嘴拙,還是隻能乾巴巴地說出一句:“阿遲你別不高興……”
顧遲微低下頭,掩唇低咳了咳,而後溫聲回道:“無妨,我尚不至於會為這些言語所動。”
再者這些人說的也不是他徒弟如何。
這時顧遲察覺到一道目光,是由下方的比試場地所至。順著這道目光回望,看見的就是自家徒弟在周遭人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年幼的身影。
黑色的眸子,顏色很深,被這雙眼眸靜望著的時候……會有種時歲沉寂的寂寥之感。
“為師就在這裡看著你。”傳音入密。而後顧遲也如他所言,目光未再從對方身上移開。
似乎在話音落下的一刻,那雙深色眸中懸浮微光,緊接著被其主人半斂了起來。
一日三撩,日常達成。
(劃掉)……未來後果自負。(劃掉)
第37章 斫琴
臉,很疼。
於觀眾席上圍看比試的人除了顧遲以外,現大多都有種想要揉一發臉的衝動。
“阿遲你……怎麼收的徒弟?”澤清看著劍臺上輕輕鬆鬆撥動幾下琴絃就能撂倒對手的年幼身影,一臉的生無可戀心如死灰。
師父氣死人就算了,徒弟也跟著氣死人,這還能不能好了?!
人手上那就是把普通的瑤琴,不是什麼靈器也不是什麼法寶。
作為一名鑄劍師,澤清自認他至少是知曉靈器法寶身上會有什麼特性,因為這一點和劍是相通的。那把瑤琴上能可看出是什麼也沒有,頂多只是斫造得精巧些而已。
不是藉助外物,那這大約只十一、二歲的少年的能為,就未免是有些駭人聽聞了。
(劃掉)簡直跟他師父當年一毛一樣。(劃掉)
“……撿的。”顧遲猶豫了會,最終還是說出了大實話。
“撿的——?!”澤清就差在臉上寫‘你驢我’三個大字了,滿臉的不信,“哪撿的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