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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名越一愣。就聽秦拾繼續說,“你知道人們都叫我什麼嗎?”
“什麼?”
“痞子秦拾。”像是為了配合這句話,她故意的壞笑了一下。蘇名越在心裡暗想,的確,痞痞的。不過,很可愛。
秦拾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隨口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蘇名越張口便要回答,正巧風況急忙趕來,神色裡有些不穩。“大小姐……”蘇名越望了秦拾一眼,然後走開,“什麼事?”
風況低聲說了句,“鴻鋒出事了。”
蘇名越目光沉了下來。回頭看秦拾,秦拾一臉無所謂,正試圖從病床裡下來,看來是耐不住寂寞了。
蘇名越走到她身邊,輕聲說,“我這要走了,你好好養傷。”
秦拾依舊笑著看著她,“好。”她已經習慣了離別送往,這位大小姐分明就是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挽留無用,更何況,秦拾從未想過挽留。好像是,在蘇名越說完那句話時,她心裡有一霎的晃動。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
風況緊跟在蘇名越身後,臨走時狠狠的瞪了秦拾一眼,像是警告,又透著不屑。秦拾撇撇嘴,不以為然。她望著窗外茂盛的梧桐樹,心想著,這位大小姐,是什麼人呢?
而後,便覺得自己在做白日夢。
蘇名越急匆匆的從偏僻的醫院到了繁華的鴻鋒大廈。鴻鋒,蘇家產業裡的一部分,在安城幾乎壟斷了近一半的資產和人脈。
此時,太陽高照,正是正午時。鴻鋒大廈卻是門庭若市,鬧的格外厲害。人們三三兩兩的議論著,好像是鴻鋒的保安失手將人打殘,差點鬧出人命。現在有人來鬧,鐵了心的要把鴻鋒的名聲搞壞。
家屬將人抬出來放在擔架上,好巧不巧的堵在鴻鋒的正門,影響生意不說,還引得周圍的顧客指指點點。
人群裡不知誰說了一聲,“蘇大小姐來了!”
一瞬的安靜裡,蘇名越一派端莊,不驚不擾,身後跟著之前的風況,還有鴻鋒的一些高層。
那鬧事的家屬見了蘇名越,哭天喊地的又是一通。不等蘇大小姐說話,就已經將自己說的成了世間最悲苦的人。
蘇名越含著溫柔的淺笑,耐心的聽她說完。回頭對鴻鋒的經理說道,“上茶。”眨眼就又對那滿是冤屈的大媽說,“鴻鋒不虧待任何人,有什麼事,您慢慢說。”她將上好的茶水遞給那婦人,容色沉著,冷靜。處事,自有風度。
那大媽一把將茶推開摔碎到地上,“少來這一套,你們鴻鋒指使人把我兒子打成傷殘,說什麼,今天也要給我們一個公道!”
那大堂經理剛要說話,就見蘇名越擺了擺手,“您要一個公道,我鴻鋒也求一個名聲。人常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她目光越過擔架上的青年人,“去吧監控調出來。”
“保安下手過重,這責任我們承擔,醫藥費我鴻鋒照賠不誤,不過,您家兒子犯了盜竊罪,這事,放在哪,又是好說出來的。”
蘇名越音調輕緩,像是在說一件尋常之事。
那家屬見人將監控調出來,連忙說,“鴻鋒願意出賠償,我們也願意息事寧人。”話說到最後,有些底氣不足。
蘇名越笑了笑,“這是自然。”
鬧事風波解除後,人們都稱讚蘇大小姐處事不驚,拿捏合當。
蘇名越嘆息一聲,“給那保安一筆錢,就辭了吧。”
“是。副總。”
蘇名越安靜的躺在靠椅上,閉上眼,人人都說蘇大小姐溫柔善良,無論遇到何事都是含著笑意,冷靜處理。但只有她才知道,有時候,她是多麼不願意去笑。
父親和她說過,笑是柔軟的刀鋒,可以自衛,也可以禦敵。
可是,她突然想起今日遇到的那人,忽然有些羨慕,那人,活的真自在。想起她燦爛的笑,蘇名越眼底愈加溫柔。
雖說蘇名越臨走時付清了醫療費,但秦拾還是早早的就離開了醫院。按她的情況,有個小災小病的就要住病房,那樣秦拾不是有朝一日被人打死,就是被要債的催死。
東城巷突然安靜了許多。秦拾已經兩天沒有回來,那些常常流散於街市的混混也安分許多。買菜大媽買菜時總是出神,隔壁三叔聽著小匣子也覺得有些乏味。秦拾已經兩天沒有回來。
所以,當秦拾大搖大擺的從東城巷出現時,人們都是很開心。這個熱心的痞子終於回來了。
秦拾笑笑,“勞各位擔心了。”
她徑直的回了自己的小狗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