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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酒醉“幹下的好事”……其實蘇家上下並沒有把這件事看得太重,蘇雲藩的父親還有他的幾個兄弟,都不是情感專一的人,私生活就是一本本爛賬。蘇雲藩這麼多年和髮妻顧晴相守無恙,這在蘇家已經是個傳奇了——結果呢,傳奇也比不過遺傳基因,蘇雲藩的叔伯兄弟們都暗笑,說老三往日裡擺出的那副清高樣子,其實是個幌子,你看如今,不也和我們一樣,在外頭打野食?嘖嘖,而且品位更爛!找誰不好,找宗克己的女兒,那就是個爛貨裡的爛貨,前後兩任男友都被她給玩死了,蘇雲藩也不怕得馬上風。
各種閒言碎語,如同那年春夏前院的稗草,無孔不入四處亂鑽,攜著滿滿的惡意。顧海生甚至很多東西都聽不懂,他不知道馬上風是一種什麼病。
但他不敢問,更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好奇,因為姐姐顧晴那張絕望的臉孔讓他害怕,彷彿一夜之間,因為精心保養而美麗動人的姐姐,就蒼老憔悴得讓人不敢細瞧。
那段時間蘇雲藩也不常歸家,也不知是愧對妻子還是厭煩妻子的哭鬧,丈夫不肯回來,顧晴成日丟了魂似的坐在房間裡,話也不說,飯也不吃。她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怎麼搭理。
顧晴唯一肯交談的就只有弟弟顧海生,因為在她看來,丈夫的背叛無疑罪大惡極,蘇家上上下下的和稀泥態度,更是脅從犯罪,就連兒子蘇璟也有原罪——因為他是蘇雲藩的兒子。
蘇家人人都勸她忍耐,包容,“看在孩子的份上”……蘇家這就是仗勢欺人,婆家敢這麼做,不就是因為她孃家沒人麼?
他們個個都不可饒恕!
唯一清白無辜的,只有弟弟顧海生,顧家在顧晴父母過世後,人丁急劇凋落,她現在身處漩渦,孃家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除了弟弟,她再沒有可指望的人了。
姐姐顧晴的這種態度,嚴重影響了顧海生的情緒,一度他甚至產生自責:如果自己不是十五歲就好了,如果自己是二十五歲,三十五歲,那就可以替姐姐撐腰,代表顧家,去找負心的姐夫算賬!
可同時顧海生又懷疑這一點,就算突然長大二十歲,他真的就能去找姐夫算賬麼?他真的有勇氣去罵那個撫養他長大、對他從來疼愛有加的男人麼?
無法把罪責歸咎在姐夫身上,顧海生又覺得,此事起因在自己身上,是因為自己來了蘇家,姐姐費心照顧他,連蘇璟都得排在他後面,丈夫的感受顧晴可能更顧不得了……要是沒有自己,或許姐姐就能更多的把心思放在姐夫身上,那樣,姐夫也就不會去外頭找那個野女人了。
十五歲的顧海生,懷揣著他人無法想象的沉重思想包袱,這負擔壓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終於有一天,他再也無法忍受下去,於是壯著膽子問蘇雲藩,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蘇雲藩沒料到內弟會突然問起這種事,他一直當顧海生只是個小孩子,雖然和妻子鬧得不可開交,對顧海生他卻仍如往昔般愛護,在他心裡,大人的糾紛和小孩子無關。
但是此刻,看著十五歲的顧海生漲紅了一張臉,結結巴巴地問他“為什麼要和那個女的在一起”,他一時間,竟然無言。
“我沒有……沒和她在一起。”蘇雲藩語氣艱難地說,“海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著一向坦蕩自若的姐夫,此刻神色竟然這麼的窘迫難堪,目光躲躲閃閃,顧海生忽然覺得很難過,他心中,那份替姐姐追討公正的念頭,不知不覺也消退了很多。
“姐夫,你不喜歡我姐姐了?”他忽然,小聲問。
蘇雲藩驚愕地望著他:“誰說的?!沒那回事!”
“那為什麼要做讓她傷心的事呢?”
蘇雲藩答不上來。
良久,他嘆了口氣,摸了摸顧海生的頭髮,啞聲道:“男人和女人的事,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這回答不能讓顧海生滿意,因為那個時候他就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事,就算他長大了,就算他活到五六十歲,也不可能弄得懂。
因為,他不喜歡女人。
☆、第 22 章
蘇雲藩的出軌風波,以孩子的誕生達到了頂峰。顧晴得知對方懷孕,甚至打算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一時變得歇斯底里。
她對丈夫說,也罷,既然事情已經鬧到這步田地,她也不用留在蘇家了,她要求立即離婚,然後帶著弟弟顧海生離開蘇家,回南京顧家的老宅子。
她連還在上小學的兒子蘇璟都不要了。
蘇雲藩一貫的沉穩鎮定,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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