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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蘇譽努力一張嘴,這才發現膠紙還貼在嘴上!
難怪護士剛才用那種眼神看他!
蘇譽扯下膠紙,給布丁掛了號,手續辦完,他回到病房,想了想,又把膠紙給重新貼上了。
護士已經給布丁打上了點滴。蘇譽守在病床前,他伸手摸了摸布丁的額頭,依然滾燙。好在布丁燒得神智不明,剛才那一通忙亂,估計他也沒力氣去覺察。
一兩個鐘頭後,布丁的燒退下來,人也清醒過來,能講話了。
他啞著嗓子向蘇譽道謝,蘇譽不能吭聲,也只好隔著衣服,握了握他的小臂。
一瓶藥物打完,護士進來給布丁更換另一瓶,她看看蘇譽,不由詫異:“你這……怎麼回事?”
蘇譽有些慌,趕忙站起身來,連手勢帶比劃,布丁在一旁笑道:“抱歉,我眼睛看不見,這位是我請的家政,他也不大方便,沒法講話。”
護士愕然瞪著蘇譽,她一臉的莫名其妙,心想這不廢話麼!嘴上粘著那麼大一塊膠帶,當然是講不了話的!
但是看蘇譽那瞪眼抹脖子的兇樣,護士小姐也沒敢多說,只輕輕咳了一聲:“打完了來叫我拔針。”
傍晚,蘇譽又把布丁送了回去,他甚至沒敢自己開車,怕布丁感覺不對,於是找了個計程車,給了司機厚厚的小費,並且事先和他說好,不要透露自己嘴上粘膠紙這個細節。
那晚,蘇譽索性留在了布丁家裡,他叫嶽齡和布丁打電話,就說“張先生”非常不放心他,所以今晚會留下來陪著。
幸好,布丁的臥房還有一張行軍床,蘇譽就睡那兒。
他給布丁餵了一碗粥,又幫他洗了臉洗了腳,這才扶著他,讓他鑽進被子裡。
那晚春寒料峭,蘇譽把取暖器開著,小小的臥房被取暖器一烘,溫暖多了。
蘇譽躺在床上,他睡不著,但也不敢頻繁翻身,他的嘴上仍舊貼著膠紙,因為他發現自己太容易就張口出聲了。
布丁也沒有睡,屋裡的燈關了,但是取暖器還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蘇譽能看見布丁睜著眼睛,雖然他什麼都看不見。
然後,他聽見布丁悄聲道:“蘇譽?你在那兒麼?”
蘇譽死死把自己定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一聲也不敢出!
良久,布丁才輕輕嘆了口氣:“真奇怪,為什麼總覺得是你在旁邊?今天在醫院也是,好像感覺是你的手在試探我的額頭……”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不像是在和人說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蘇譽索性起身,他去廚房,找了個空的金銀花露瓶子,倒上了一些開水,回到臥室,蘇譽把瓶子遞到布丁手裡,又拿了棉衣披在布丁身上。
布丁在床上坐起身來,他“啊”了一聲:“張先生,謝謝。”
蘇譽回到床上,他也坐著,拿棉被圍在身上,然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布丁。
是他最熟悉的五官輪廓,一點都沒變,眼角彎彎的弧度,秀挺的鼻子,還有畫出來一樣的漂亮眉毛……布丁還是那麼好看,單單只是瘦了些,但,美依然存在。
“對不起,剛才,把張先生你錯當成了別人。”布丁低聲說,“都已經認錯好幾次了,您是不是也覺得不高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把你認成另一個人……你們倆在氣息上,真的非常像。”
過了一會兒,布丁又搖搖頭:“嗯,也可能是我弄錯了,有個人曾經說,如果心裡總想著一個人,就容易捕風捉影,一點點相似都會無限的擴大。張先生,說這話的人是我的一個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叫豆腐,有一個我們共同的朋友死了,那個死了的叫小漆,後來,店裡又進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叫阿慄,豆腐總是認錯,看見阿慄的背影,就覺得是小漆。他就和我說,是因為他那段時間總是想著小漆,才會把新來的這個小夥子當成他。”
蘇譽默不作聲地聽著。
“我現在,很想他們,非常想。但是我心裡最想的,還是那個和張先生你很像的人。”布丁說到這兒,停了停,“那個人是我的男朋友。”
蘇譽慢慢躺下來,他靜靜凝視著屋頂,陳舊的天花板上,有一塊形狀奇怪的水漬。暗沉沉的發黃,像一個雲鬢高聳的女人。
“也不能算男朋友了。是前男友。”布丁說著,笑了一下, “分手的時候,我還和他說了大話,我說我要花個兩三年的時間忘記他,再去找個新的。現在我才明白,我根本就忘不了他。”
布丁像是說累了,他也慢慢歪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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