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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連長罵:“冷山我日你孃的你又去給他們當媽!你給我放開!”
跑在最後的那個是宮燦下鋪,昨夜裡拉稀拉了半宿。那時候宮燦跑在頭一個,直跑到連長的吉普車視窗,對著連長的黑臉深吸一口氣大吼:“我日你姥姥!”連長愣了一下,氣笑了,一揮手:“加速。”,然後扒著車窗嘿嘿的笑:“你不是能跑?追不上我,今晚上你跟你排長,加上那個窩囊廢一起挨罰!”
宮燦迎著越野吉普揚起的滾滾黃塵,扯著嗓子嚎:“我操啊我日你姥姥……”
那天晚上殘陽紅的要把整個天際點燃,大片大片的火燒雲綿綿延延佈滿整個西方的天空。冷山在操場邊上活動腳腕,背對著西方,夕陽把他側臉勾上了毛茸茸的一圈金邊兒,臉卻隱在暗處,看不清表情。
他對一起挨罰的那個拉肚子的倒黴蛋徐子涵說:“回去吧。”
“排長……”那孩子明顯不太敢,囁嚅著。
冷山臉一肅,顯得極其冷峻而不容拒絕,“回去。我替你跑了。”
“還有我!”宮燦痞裡痞氣的勾住徐子涵的肩膀。
冷山看了他一眼,悠閒地走到起跑線上,宮燦緊跟,對兄弟揮了揮手。倆人一前一後起跑。
一圈,兩圈……夕陽把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宮燦緊緊跟著他的排長,踩著他步伐的節奏,看著他頎長勻稱的身子有條不紊的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優雅地像草原上的馬。
暮色四合,天色漸暗,慢慢的前面的人變成黑色的剪影,汗珠被睫毛擋開,少量進入了眼睛,宮燦用袖子狠狠地擦臉,心裡把連長十八輩祖宗問候了個遍。
“你不行了?”前面人冷淡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來。
宮燦已經跟隊跑了30公里越野,此時確實已經兩腿發軟,但是一聽這個心裡火一衝,拼了幾步趕上他排長,嘴硬:“還早著呢!”
冷山比他差不了多少,也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看著身邊十八九歲的兵蛋子稚嫩的臉,黑溜溜的眼睛裡面是專屬於新兵的單純和不服輸,回憶起自己的新兵時期,忍不住笑了。
宮燦一直偏著腦袋看他排長,冷白蓮花突然咧嘴一笑,宮燦就愣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感覺自己的整個靈魂都被那個微笑吸走了。
接著就左腳絆右腳一個大馬趴摔到操場的煤渣跑道上,還愣愣的看著前面的人,心裡就一句話:我操白蓮花笑了他竟然笑了!
冷山皺了皺眉,停下看著宮燦,那個人在那兒趴著傻乎乎的笑是個什麼意思?
“宮燦,起立!”
宮燦終於回神,趕緊爬起來,站好一個軍禮敬過去。
冷山看怪物一樣:“跑不動了?”
宮燦箭一樣射出去,迎著風咧開嘴,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冷山莫名其妙的跟上去,不知道那個軸的很的新兵蛋子自己個兒在那兒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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