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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雲採夜的弦外之音,臉上的紅暈頓時就退了下去,登時慘白了一張臉踉蹌著後退幾步,她的侍女見此連忙從後面扶住她。
雲採夜蹙起眉,擔憂地問道:“裳蘭上仙可是身體不適?”
裳蘭怔怔地抬頭,望著眼前俊美無儔,霞姿月韻的青年,她當年第一眼見到他時,他穿的是一身純白的暗雲紋刺繡長袍,美雖美矣,卻讓他整個宛如長雪洲不化的千年寒冰,周身冰冷孤寂。
她想靠近他,卻又被那股霜寒擋了回去。她成仙萬年,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她的繡工,而從那時起,她就想為他做一件獨一無二的仙衣。
她也做到了,到了今日,仙界何人不知,清冷無匹的劍神大人只穿她裳蘭做的仙衣。
可這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就像雲採夜恪守雲劍門,守衛仙界安寧一樣,她是天衣坊的天女,身上的職責便是為眾仙織衣。她不織,自然會有其他天女為他織衣。
如今雲採夜再次站到他面前,依舊是猶如瑩瑩美玉雕刻而成的臉龐,色若春曉,絕色無雙,身著紫衫的他也不再似以前那般孤冷不可近身,可他望著她時眉目間的清冷卻一直都在——萬年來都未曾變過。
雲採夜一直在拒絕她,可她卻從沒看透。
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罷了。
裳蘭垂下頭,片刻後勉強勾起一個笑容道:“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
青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今日可是裳蘭上仙的誕辰宴,應高興些才是。”
裳蘭扯扯唇角,讓出一條道路來:“是。那便請採夜上仙為裳蘭點燃天燈吧,也算是……了卻裳蘭一樁心願。”讓她能毫無遺憾地放下這個人。
雲採夜抬步向前,他一動,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燭淵也跟著他上前,眾仙這才注意到這個一直站在雲採夜身邊的高大男子,他站在雲採夜身邊時一直隱忍而沉默著,收斂著自己身上的氣勢。
然而他這一動,身上的氣勢便再也收斂不住——渾身的煞氣和兇戾,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壓迫感,行走在任何地方都如同帝王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帶著睥睨桀驁的氣勢,逼得眾人忍不住跪下臣服。
紅瞳,玄衣,異域面龐。
想來他便是雲採夜那寵愛至極的小徒弟了。
傳言中……他不是長得很醜嗎?還很黏雲採夜,像個長不大的奶娃娃一般,怎麼如今一見,竟是這般有氣勢的人物?
燭淵闖過鎮魔塔的訊息早就在仙界傳開了,但他卻極少出雲劍門,就算是在雲劍門內,他也是一直跟著雲採夜神出鬼沒的,簡直比雲採夜還要神秘,因此仙界大多數仙人一直認為燭淵闖過鎮魔塔之事不過是個謠言,無稽之談罷了。然而待今日真正見到了所謂的“謠言主角”,他們才不得不信——能擁有此番氣勢的人,身上必定沾滿了無數鮮血,配劍恐怕也早已飽飲無數魔血,亡魂不計其數,即使容貌有疵,人也如傳言中那樣,頗黏雲採夜,但定然也會是仙界一方大能。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燭淵可不知道這些仙人腦袋裡的彎彎路子,他只是不放心雲採夜獨自走到那空臺去為裳蘭點天燈——要是裳蘭和他一樣,心機滿滿,對雲採夜使詐怎麼辦?
他可不想等這個生辰宴結束後,莫名其妙多出一位“妹妹”。
“你一直跟著我作甚?讓旁人看去了多不好?先去入座啊……”雲採夜站在煙竹臺前,一邊甩著點火棍,一邊蹙著眉,無奈地低聲對燭淵說道。
燭淵嗤笑一聲,聲音低啞地靠近青年道:“師尊步弟子亦步,師尊趨弟子亦趨,師尊馳弟子亦馳,若師尊奔逸絕塵,那弟子只有……”話音頓了頓,燭淵低頭在青年耳垂上舔了一口,才將剩下的話說完,“將師尊操得下不了床。”
——這孽徒!
雲採夜手一抖,差點沒讓點火棍摔下去。
“咻”的一聲,一團彩色的光團迅速上升,攀至天際最高點時猛然炸開,宛如鑲在夜幕上無數星子同時墜地,化作星瀑從九重天上傾瀉而下,照亮半邊天際。
但沒等雲採夜抬頭好好欣賞一下這番美景,便覺右手腕一重,一道大力拖著他往煙火背後的無人處走去。
不用做他想,敢對這麼大膽對他的人也只有他那小徒弟。
“燭淵……”
“師尊,這裡人少。”燭淵笑著,雙手纏上青年的腰身,輕輕將他往懷裡帶。
燭淵他在傳承記憶中見過比這好看數十倍的煙花,他帶雲採夜來這定然不會是為了看煙花,他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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