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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記憶,千年萬年,直至天荒地老也不能離去。
“瘟妖飛屍頭重出,縛乾陣被破就是遲早的事。”雲採夜將渡生劍上的汙血甩去,將其收入鞘中,皺眉道,“先下山看看。”
兩人跟著白翎指標所指方向一路前行,途徑好幾個村莊小鎮,但城中寬闊的長街上均是一片冷冷清清的景象,家家戶戶關門鎖窗,未見一個活人,只有紙錢燃燒後剩下的灰燼在空中輕揚,把一座古城襯得無比荒涼。
“師尊,白翎指標不能用了。”青釋走了一會,忽然發現手中的白翎指標忽然不再轉動了,連忙轉身對雲採夜說道。
雲採夜抬頭,望著天邊漸濃的紅霞,眉頭緊鎖。他們還未找到青浪,但無論困住青浪那人想利用他做什麼,時間拖得越長,青浪就越危險。想到此處,雲採夜眉頭鎖得更緊了。忽然間他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後退幾步往身旁的房屋跑去,在牆邊蹬了幾步,借力穩穩當當登上了樓頂。
青釋站在底下,看著師尊這一連串的動作愣住了,直到雲採夜出言喊他才猝然回神,學著青年剛剛的動作攀至屋頂。
“師尊你在看什……”青釋順著雲採夜的視線往下一看,卻看到了極其驚悚的一幕——
兩人剛剛行走的那條長街,密密麻麻地鋪滿了無頭屍體,暗褐色的鮮血流滿了整個街道,然而這一切只有登上屋頂才能看清,難怪他們來的時候看不到一個活人。
青釋閉上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阿彌陀佛……”
雲採夜眼眸微黯,抬頭望了一眼漸漸西沉的紅日,“天要黑了,我們跟著屍體的方向走。”
這些屍體沒了頭顱,身體卻還保持著死前向前奔跑的動作,紛紛朝著同一個方向倒下。如今白翎指標受到瘴氣影響,已經不能使用了,他們找到青浪的唯一線索,便是這些屍體。
然而兩人才走出幾步,就聽到街道上傳來幾句人聲——
“快走!再不走到長生門,等天黑後飛屍頭來了,我們就沒救了!”
“嗚嗚嗚……天快黑了,我不想死……”
青釋霎時停住腳步,朝下望去,卻沒看到半點人影,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我明明聽到有人說話了啊……”
“那不是說給我們聽的。”雲採夜走到他身邊,朝他們來時的路上看去。
“前面好像有人!”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有幾個人穿過層層灰色的瘴氣,奔到屍體橫堆的街道上,比青釋更疑惑地問道,“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剛剛分明聽到這有兩個人在說話呢。”
“也許是你聽錯了吧,再往前走一段路便是長生門,我們還是快走吧。”接話那人容貌清秀,溫文爾雅,墨色的長髮被一條玉白的絲帶鬆鬆綁在腦後,如仙人般纖塵不染地站在遍地的屍骸之中,眉眼含笑溫柔地說道。
但云採夜看清他的容貌後登時就握緊了渡生——這人分明就是在破雲峰登仙梯,被他一劍劈成兩半,披著人間修士棲元皮囊的那個魔頭!
被反駁了的那人一聽棲元這話就不高興了,上前冷笑一聲說道:“說得那麼肯定,難不成你來過這?”
“青蚺兄誤會我了。”棲元擺擺手,指著被另外兩個人放在擔架痛苦呻吟的男子道,“這路線不是他告訴我們的嗎?”
“你們別吵了,他就快死了。”站在擔架旁揹著藥篋的一人皺眉,走到那男子身旁沉神把脈起來。少頃,他從背後的藥篋中掏出一個白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喂男子服下。
那男子臉上和脖頸上同樣長滿了鼓鼓囊囊的黑斑,但見光後並沒有如雲採夜與青釋在山腳遇到的那名女子一般炸開,而是在服藥後漸漸癟了下去,人也不再呻吟,只是閉著眼睛靜靜喘息著。
棲元見此,輕笑一聲讚歎道:“小仙君醫術真好,竟然連屍瘟之症都能醫好。”
青蚺依舊很不屑,抱著手冷冷道:“呵,他這一路救的人你見哪個活下來了?他這哪是醫好,不過就是拖延他們死的時間罷了。”說完這句話,青蚺似乎又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放肆地笑了起來,“等等,天界仙醫皆出醫谷,你是歩醫的徒弟吧?”
“是又如何?”那人聞言,終於抬起了一直低著腦袋,露出一張雲採夜和青釋都不陌生的面孔——朔茴。
“師尊……那不是歩醫上仙的三弟子嗎?”青釋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朔茴的臉低聲道,“他怎麼會在這?聽那幾人的話,他好像救了許多人。”
醫谷只有一條門規:寧可救魔不救人。
這是六界皆知的事,朔茴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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