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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年紀太小,怕是有些事情做不周到,讓梓雲跟著你,順便也幫你調…教調…教那幾個丫頭。”
葉檀抿嘴笑了下:“謝太后娘娘著想。”
蘇英擺擺手:“好了,快去睡吧,哀家也乏了。”
葉檀欠了下身,和梓雲一道離開。
蘇英看著葉檀的背影從大殿內消失,側身靠在一旁的憑几上,揉了揉額角:“淑芹,你怎麼看?”
“這……”淑芹已是徐娘半老,是蘇英當年陪嫁的丫頭,可謂是蘇英最為信任之人。
蘇英道:“有什麼便說什麼。”
“奴婢看皇上對這位葉小姐並不十分看重,把她接進宮來,只怕是為了兌現當年的承諾,至於這葉小姐……”淑芹想了想,“看起來是個性子軟和的,倒不如給她另賜個婚事。”
蘇英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你啊……你沒聽到她怎麼說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她養母未給她定親,她又覺得晟兒重諾,你叫哀家怎麼賜?何況,哀家倒瞧著晟兒似乎對葉檀有那麼些心思,你剛剛莫不是沒看到?晟兒的眼珠子,都快粘到葉檀臉上了。”
淑芹聞言笑道:“知好色則慕少艾,葉小姐生的好,皇上多看兩眼也是難免,至於賜婚……”淑芹細想了想,道,“賜婚若行不通,那如果是葉小姐的養母給她定下的親事呢?”
蘇英一驚,面上露出喜色:“你的意思是?”
淑芹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葉小姐這模樣生的好,想必多的是人想要這樁婚事呢!”
“可是……”蘇英想著有關葉檀之前的生活,知之甚少,隨便找一個人來,如何取信於人?
淑芹知道太后所憂心何事,便道:“葉小姐之前的生活,我們不知道,皇上想必也是不知道的,既如此,真假有什麼關係?只要皇上信了便可以了。”
殷晟一路緩行,本想直接回龍泉宮,可想起在長樂宮和太后撒的謊,半路轉道,往昭陽殿去了。
“吳公公。”殷晟停住腳步,看著昭陽殿幾點螢火,語氣沉重,透著股哀慼,“剛剛母后要留檀奴,朕沒有阻止。”
吳春生沉默,殷晟是他看著長大的,在他心裡,殷晟是自己的主子,也是自己的孩子,看殷晟這樣難過,他也跟著揪心。
“皇上顧全大局,想必葉小姐是明白的。”吳春生知道殷晟怕是對葉檀用了心,心下有些擔憂,卻又有些欣喜。憂的是殷晟有了軟肋,喜的是自家的主子的心總算是有了溫度了。
殷晟想著昨晚葉檀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確定,若葉檀不氣不惱,那他究竟是明白,還是不在意?
殷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對吳春生道:“夜深了,不必驚擾,去敲門吧。”
吳春生應下,前去敲了殿門。
守夜的宮女微微開啟條縫,見是吳春生,驚喜道:“吳公公?皇上來了?”
說話的空檔,殷晟已經走了過來,那宮女見狀,忙跪下接駕,還未請安,殷晟擺了擺手:“起吧。”說著大步進了內殿。
岑書音睡得淺,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對話聲,瞬間清醒過來,她抓過一旁的披風,還來不及穿鞋就匆匆往前殿去接駕,殷晟卻已經進來。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岑書音規規矩矩的向殷晟行禮,殷晟躬身把她虛托起來:“快起吧,夜裡寒涼,本不想驚擾你的。”
岑書音臉頰微紅:“皇上肯來,對臣妾已是莫大的恩賜,臣妾怎會覺得驚擾?”
殷晟聞言,心中微微嘆息,到底是對不起她,只盼這一切能早些結束,也好給她找一個好的歸宿。
殷晟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覺疲累無比。
“臣妾伺候皇上寬衣吧。”岑書音見殷晟眉眼間的疲憊,有些心疼。
岑書音自幼學習女戒,處事做人識大體、明事理,入宮以來,恪守本分,全心全意為殷晟著想,常以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婦不事夫,則義理墮闕來時刻提醒自己賢淑。
殷晟張開手,岑書音為殷晟寬衣,又服侍著他躺下,自己才安枕。
兩人躺在床上,中間的距離遠的能再躺一個人,岑書音側身看著殷晟的睡顏,心底柔軟,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卻又有些猶疑。
殷晟是個好皇帝,卻不是個好丈夫,她與殷晟成婚雖未久,但殷晟卻從未與她行房,甚至連靠近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岑書音咬咬嘴唇,默默往殷晟身邊靠了靠,還沒來得及感受到殷晟的體溫,殷晟驀地坐起身來,岑書音忙跟著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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