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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裡的血就跟不要錢似的“噠噠噠”地往下滴,等到了醫院,陳川已經覺得自己快要嗝屁了。
幸好他氯化碘吸入不多,只是鼻腔粘膜組織被破壞了,所以才導致了這麼多的出血量。目測應該流了快要300cc了,因為失血過多,陳川腦袋裡都是暈乎乎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大礙,所以他就讓同事們先回去了,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裡等著做下一步的檢查。
幸虧被自己弄灑的不是氫氯酸啊,不然現在到醫院的估計就是一具屍體了,陳川如是安慰自己道。
前面不知道還有多久,陳川流了血,更困了,一雙眼睛上下兩個眼皮就像粘在了一起,他終於支撐不住,靠在牆上睡著了。
“陳川,陳川!”陳川感覺靠在一個懷裡,那人拍著自己的臉,他的聲音裡透著滿滿的著急與緊張,“你這是怎麼了,醫生,快來人!”
“沒事,我只是有點困。”陳川困得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他有氣無力地安慰了那人一下。然後頭一歪,繼續睡過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是真的有點嚇人,沒有脫的白褂子上都是他的鼻血,鼻子和嘴巴里雖然不再流血,但乾涸的血跡還殘留在嘴角,再加上他靠在牆上臉色死灰一般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誤以為他昏過去了,不,要說他嗝屁了,估計也有人相信。
那人聽他這麼一說,好像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醫護人員過來七手八腳地把他抬進了急救室。
“我真的沒事!”陳川睡了一覺,精神恢復了一些,他拍著床坐了起來。
醫生替他做完檢查對著站在門口的人道:“是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有點多,免疫力下降,心跳脈搏都很正常,至於鼻腔粘膜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了,先去門診那裡打兩瓶葡萄糖吧。”
因為鼻腔聲道受損,陳川聲音啞啞的:“你怎麼過來了?”每次陳川看到宋與寧的第一句話基本都是“你怎麼在這?”或者“你怎麼來了?”
所以宋與寧大概也懶得回答,他過來扶陳川從急救室裡的床上下來,陪他去輸液室去掛水,陳川本想拒絕,但他頭重腳輕得厲害,也就隨他去了。
注射室裡扎針的護士大概還是個新手,連紮了兩針都沒扎進血管裡,陳川疼的直皺眉。
“對不起,對不起。”護士雖然在跟陳川道歉,但眼睛卻看的是宋與寧。
“沒關係,慢慢來!”陳川保持著笑容,卻在心裡罵了一句“臥槽”,他回頭憤憤地看了宋與寧一眼,心想要不是你在這兒,我也不至於白白捱了好幾針。
扎完了針,陳川被扶到外面坐著,全程宋與寧一句話都沒跟陳川說,陳川一坐下,他人就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手裡拎著一份外賣。
已經快下午兩點了,陳川到現在也沒吃上飯,他是真的餓了,所以就算他再有骨氣,但肚子裡“咕咕咕”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的本心。
宋與寧幫他拆開外面的包裝,陳川道了聲謝,準備接過他手裡的勺子:“我自己來就行了!”
宋與寧卻躲開了他的手:“你手不方便!”
陳川掛水的是左手,所以他晃了晃右手:“我自己有手!”
“飯盒放哪?”宋與寧問道。
陳川看了一眼自己的膝蓋,試了一下彎腰的動作,還真是有點不太方便。
所以宋與寧替他把飯盒開啟了了,陳川一看,竟然是一盒豬肝炒飯,他抗議:“我又不是女人!”
“我知道!”宋與寧道。
“知道你還給我吃豬肝?”
“要補血!”宋與寧言簡意賅。
“可我又不是女人!”陳川又轉回到了原點。
“我知道!”宋與寧加重了聲音,“你不用再重複了。”
“所以能換一份嗎?”陳川順著往下提了建議。
“不行!”宋與寧冷冷地拒絕,舀了滿滿一勺子飯塞進了陳川的嘴裡。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來討好自己嗎,怎麼還是這一副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陳川一邊費力地嚼著豬肝,一邊吐槽。
等把最後一口飯完全地塞進了陳川的嘴裡,宋與寧出去扔了盒子回來,他道:“你不適合這份工作,還是找個適合你的吧!”
“這是我的專業,你知道現在想要找個專業對口的多不容易嗎?”陳川知道宋與寧打的什麼心思。
“上一次是重氮液,這一次是氯化碘,這才幾天,你就出了這麼多事故!”
“做這一行的,本來就是在做難免的嘛!”陳川狡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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