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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不甚瞭解,只是聽說,奶孃孫婆婆前幾日突然去了長壽寺。”
……
在我想著反正也沒有聖女大人來檢查課業,打定了不學這難看的北秦舞也不會出事兒注意之後得知司命府會代替聖女檢查我們的課業,兩個月一次,那日所有的修子都要聚在司命高臺,由司命府指定十到二十人獻藝,抽中的是比較倒黴,沒抽中的也不要心存僥倖,因為再過兩個月抽查的時候就會換一番沒抽過的,來來回回誰也躲不掉。
偏輪我們這一屆修子倒黴,有個司命府就已經招架不過來了,這會子小皇帝也不知哪根搭錯了,跑來湊熱鬧,說是關心修子宮,也要參加一次獻藝大會。
這會子這些個妙齡姑娘就癲狂了。
以往都不想練,生怕抽到自己,現在削減了腦袋打點,勤勤懇懇的練習。
我笑她們痴,聖女以一族非嫡親不得婚嫁,跳得不好的沒人會搭理你,跳得好的可能是以後的聖女,小皇帝的心思一定是他可以少一個寵妃北秦不能少一個聖女。橫豎你當了修子小皇帝就不會對你感興趣了,這樣勤奮說到底都是徒勞。
也許大家都明白這個理兒,卻沒人願意相信。
我萬般無奈的跟著君墨後頭跳,她一套舞步下來行雲流水,我亂七八糟……
但是我沒有灰心,仍舊跟她後頭有模有樣的學著她。
我的娘,北秦的舞我是真沒學過。
遠處馮凌嵐將目光投過來,我見她看著我,下意識的衝她傻傻一笑。
她豔麗的面龐向左一甩,翻了個白眼。
她又將目光投過來,這回看的是君墨,君墨因為太過專心的揣摩畫冊子裡的舞姿,故此沒有看見凌嵐正看著她。
凌嵐的眸子燃起一種名叫嫉妒的怒火,她抱著雙臂,昂著頭緩緩走過來,像是路過一般走得很巧妙。
此刻君墨正練著高難度的勾腿,她將腳往君墨支撐整個身體的右腳上一踢,我驚得大喊一句“小心”。
君墨像一隻斷翼的蝴蝶,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幾個踉蹌便向後栽過去,我衝上前及時抱住了她,與她一同摔落在地上,摔得我屁股生疼。
其他正練舞的修子聽見我與君墨的驚呼聲,連忙放了畫冊子過來幫忙,將我和君墨扶起來。
我也不顧屁股了,畫冊子一丟,道:“馮凌嵐你幹什麼啊!”
凌嵐將臉一昂,沒把我當回事:“關我什麼事。”
我走到她面前,氣得身子發抖:“你胡說!明明就是你故意踢的君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怕君墨下個月獻藝大會搶了你的風頭,都不一定抽到誰呢你急什麼!”
“你信口雌黃!”馮凌嵐指著我的鼻子火氣大發。鄭婉姝見局勢不對,連忙走過來拉著她,示意她不要跟我計較。
我將她的手拍掉,覺得自己這個正義使者要當到底了:“你就是死不承認!你這樣的人宣政殿的皇帝老兒瞎了狗眼才會看上你!呵!呵!你就別痴痴地想了!”
一句話出來,括以君墨,眾人都大驚失色,大約是第一次見識到我的膽大包天,一時接受不來,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凌嵐的臉因為憤怒變得猙獰,她一時氣得不知怎麼辦,甩手便給了我一巴掌,這會子眾人才反應過來,全都圍過來攔著凌嵐,場面一時間熱鬧了。
右邊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我猜想明日一定會腫起來。一把抽開君墨的手,上前與馮凌嵐廝打,很不幸,我打不過她,被她用手指甲抓的幾處傷痕冒出血絲,然我卻沒有逃避,而是奮力的反抗。
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真他孃的能打。
與她相比,我正好相反,雖看起來能打能殺,其實都是虛殼子。
最後我與她被兩撥人拉開,我還不忘記用腳夠著踢她。
場面一時間熱鬧起來。
有機靈的撒腿就去請了司命府特派接管修子宮的掌事公公。
掌事公公周甫趕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他大呵一聲,將我與馮凌嵐叫出去,真計算起來這老頭罵了有一個多時辰。
最後我與馮凌嵐被罰了,跪在修子宮門口三個時辰。
頭頂是越曬越起勁的烈太陽,我開始覺得這的秋天的還有這樣熱的太陽是老天爺看我不爽。
我身上原本被抓傷的幾處因為沒有及時的包紮上藥越發嚴重,血印子慢慢開始漲起來鼓的很高,然後開始流血,順著手臂或是臉頰淌下來,我以為是汗水,便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