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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歲月裡,那段沒頭沒尾的記憶一直很清晰。那個小男孩就像一道流星,突然出現,轉瞬即逝,不長不短的時間裡,我來不及挽留。
我從不知道他叫什麼,他來自哪裡,更從未想過尋找他,然而就在今天,我的主子,北秦的恪親王告訴我,那個男孩兒就是他,我與他認識,我就是他在南殷荒地找了幾年的人。
懷中抱著枕頭,我靠坐在床沿,掏出袖中的玉鐺,望著它精緻的紋理髮呆。
普慈婆婆為什麼說北秦人殘暴乖戾?
為什麼令我一生不要來北秦?
孃的玉鐺為什麼會來自北秦皇族?
孃親到底是誰?
記憶中的男孩兒為什麼是北秦的皇子?
我到底是誰?
終於我放棄了思考,半個身子無力的靠在床沿,洩了氣。
周遭圍著我坐了一圈,連管事兒的大叔都來了。
我一回過神兒便看到這樣的場景,嚇得一下子有直起身子,來了精神:“你們幹嘛?”
“前日在湖心亭你真的霸王硬上弓了?”
“沒有。”
我轟走了一個。
“王爺說要納你為妾,真的假的?”
“假的。”
我又轟走一個。
“昨日你跟只蟈蟈一樣一蹦三跳的出了王爺的屋子,王爺在寢室裡對你做了什麼?”
“很遺憾,讓你失望了,我們什麼都沒做。”
轟走最後一個,管事的大叔坐過來,巴巴的笑著,道:“方才王爺叫我問你,那個忙你還需不需要他幫?”
我終於想起了這茬,立馬從床上下來:“需要!”
我跟著管事大叔一路走,繞到了湖心亭。
我頗有些納罕,這人怎麼總喜歡在這兒辦事兒。
到了亭中,我習慣性的抱著柱子,問他:“那啥,我想了一下,昨天的事兒就當沒發生吧,我就
不跟你計較了,我倆還和以前一樣吧,這關係,哈,我一下接受不了。”
“你過來。”桓毅將那個熟悉的杯子往外頭推了推,示意我坐過來。
我老實的搖了搖頭。
“不是酒。”他笑著嘆道。
我慢吞吞地坐過去,端起杯子嗅了嗅,淺淺的啄了一口。
他望著我發笑,道:“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真的?”我像只小猴子一樣縮著頭問他。
他的笑像一泓溫泉緩緩流淌,眸子裡的笑意泛著光芒,與往日看我的、看任何人的都不一樣:
“真的。”
“那,我要買東西。”我道。
“好。”桓毅笑著點點頭。
“買個人”我道。
“好。”桓毅笑著點點頭。
“上京城東長春院裡的小倌……杜子溪。”我故意將這句話語速提的特別快。
這次桓毅沒有急著點頭,而是在瞥了一眼我之後不動聲色的提醒我:“喝茶。”
第二日,桓毅穿戴整齊,摺扇一開,昂首闊步,出了王府門,坐著轎子往城東長春院去了。
臨走前,管是大叔趕著門兒出來,擦擦頭上汗道:“王爺清早這是要去哪兒?”
某男擺了擺手:“長春院。”
管事一愣,心下暗自揣度:“城東的長春院不是男妓管嗎?”
待老管事將事情明白透了,轎子早已走的老遠。
只見他一把跪在地上,仰望上天,驚呼:“太妃!老奴對不起你呀!”
掀起轎子上的窗簾子,刻有長春院三個字。
門口人身鼎沸,生意好的不得了。
鴇母本在外頭來來回回招呼客人,眼尖的看見一頂雕金鑲銀的轎子落在門口,心下大喜,趕忙著過來招呼。
桓毅下了轎子,扇子一開,氣定神閒。
人未到,聲先到:“哎喲這位公子好面生啊,裡邊請裡邊請。”
桓毅也不推脫,跟著鴇母進了樓裡。
鴇母招呼一聲上茶便將目光移到換一身上,上下打量了許久,笑的比花兒還甜:“公子,我們這兒什麼樣的都有,魁梧的瘦弱的嫵媚的清秀的······”
桓毅笑著擺擺手,道:“敢問,你們這兒可接女客嗎?”
鴇母一愣,隨後笑著打趣兒:“哎喲瞧您說的,咱們這兒什麼都接。”
“那,你們這兒可接過一個眼睛大大,梳著髻百合髻,穿著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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