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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指了指天,一把推開茶白,不再說話,由他選擇。
茶白看著‘希宴’迎面走來,卻沒有任何表情地插肩而去,額上青筋爆出,拳頭捏的嘎吱作響。丟擲佩劍,一飛沖天,留下句不甚清晰的話語,“要解靈獸契約,隨時可來”,便徑直離開。
東皇鍾暗歎道:“你不要,太一的這縷執念卻是要去找你的,何必想不開呢?”
跟在‘希宴’身後,一道離開的太一步步堅定,眼神不明地睨了眼東皇鍾,穩穩離去。
東皇鍾摸了摸猶還在暗暗疼痛的肩膀,默默地跟了上去,隨後太一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太一沒問的他也沒說。
只是太一不問的並不代表他猜不到,不過最後他還是問了句,“那人修少年,為何不願意回到太一?”
這下輪到東皇鍾驚疑不定了,太一的性子從不會為他人考慮過什麼,用句人間的話來總結,就是捏著別人的性命,任性妄為,看上的,就是自己的,他要的,別人必須給,包括感情。他可以不要,可以厭倦,可以肆意,你卻不可以離開他的視線之外,就算他不要了,也必須保證時刻等待他想起,一旦反抗就是悲劇。
眼看太一黑下臉,東皇鍾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他大概認為獲取了力量後,世上再無茶白,只有太一。或許他還不想將過去的事再重複一遍……”
話一落下,東皇鐘的壓力倍增,冷汗直流,要不是羽翅璀璨,再次活過來的小金烏歡快地奔過來,一頭撞上太一的小腿,滾了幾圈後委屈地淚水滴答。
東皇鍾毫不懷疑,太一會當場大打出手。
太一彎腰撈起小金烏,撫了撫他的翅膀,還算和顏悅色地對它說了句,“無事了,阿曨,阿希也無事了,你最喜歡的阿希叔叔回來了。”只是臉色驟冷驟暖,顯得有些猙獰。
小金烏也沒有害怕,睜著一對金燦燦的眼珠,歪頭想了會,也不知它明白沒明白。
只見它在太一的懷裡打了個滾,斜著滴溜溜的眼睛,挑釁地看向東皇鍾,脆啼一聲拍翅落在東皇鐘的肩膀上,去啄他的束髮垂帶,或是用尖銳的嘴喙去左右擦著東皇鐘的臉頰。
東皇鍾眼眸柔軟地笑了笑,手指放上他的羽片,垂首親了親,“小殿下,能再見到您,是吾的福分。”
小金烏似是被東皇鍾冷豔下的柔軟驚豔了般,圓睜著眼睛,渾身僵硬,疑有一縷細小的血絲自鼻孔內拖曳而出。那表情和神態,與傻蛇孜孜不倦地凝視茶白的模樣,如出一轍。
太一皺著眉,將呆滯的小金烏捧了回來,一把按下它忽然興奮起來,撲稜著小短翅欲要撲向東皇鐘的身子。
十分之不高興地斜了眼東皇鍾,再度說道“人妖畢竟有別,他縱然修成了仙,最多也是上天做個小侍從,也比不得天生強悍,無人能敵的妖皇太一。”
不顧小金烏的反抗,啪啪狠拍了幾下屁股後,再度惡狠狠地吩咐了句,“你也不用待我身邊了,什麼時候能帶回那蠢物,什麼時候再決定你的去向。”
太一提留著眼淚汪汪,緊緊捂住小屁股的小金烏,冷哼一聲,甩袖離去,獨留下猶在擦臉的東皇鍾。
東皇鍾也睜了睜眼,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是被髮配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悟
東皇鍾尋到茶白蹤跡時,茶白正一頭栽在寒水湖泊那瘋狂修煉,沒日沒夜。而許久未見的妖王東麓竟然乖乖地守在他一旁,搓著下巴,眼光灼灼似賊子。
要是換成其他人見到,怕早就一劍劈死這個有礙觀瞻的,東皇鍾則無視了他樣貌堂堂,仙氣飄飄,妖力騰騰,卻做出猥瑣的表情。
不耐煩地一腳踹了過去,盯視著他佯裝扭曲的臉,再度抬腳,毫不客氣地踩臉。
東麓這才老實了下來,蹲在離東皇鍾遠遠的地方,一邊偷瞄著茶白,一邊揉臉警惕著東皇鍾。
東皇鍾見人不再那麼股賤樣了,才淡淡地開腔,“你要是被揍死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主上修行門道,不是你能覬覦的。”
東麓揉完臉又開始搽臉,哼哼唧唧地嘀咕著,“女媧族的術法又不是主上的術法,看也不能看啊?”
東皇鍾猛地站起身,嚇的東麓猛地往後一蹦,半趴伏在地上警惕地看著東皇鍾,眼珠呈現豎瞳的樣子,緊張的幾乎要化出萬年沒現過的原型。
東皇鍾輕睨了眼東麓,勁裝包裹下的長腿一邁,踩著東麓的衣襬擦了擦鞋底,幾乎揉爛了那可憐的布片後,方冷冰冰地看著東麓爆紅著臉卻不敢動手的暴躁樣,平靜地吐出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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