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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重新來過,你依舊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嗎?我的阿希?”
隨後又看了眼就像一張普通皮卷軸的東西,五指微張,隔空將卷軸捏的嘎吱作響,並冷笑一聲,
“被雷劈的感覺如何?你不過是阿希剝離出來的一縷情絲,就妄想來干涉這一切?嗯?再修煉個上萬年,你依舊不會懂什麼是女媧族的生機,依舊會受到阿希心神的影響,依舊沒法做他不願意的事情。”
卷軸內浮現出一抹快要消散的人影,對著伏羲凌空跪伏,肢體恭敬,神色間依舊滿是戾氣,“他們不該再度相遇的,這不是生機,這是主人的宕機,我不能讓主人隨他走,不能,不能!!”
人影隨著狂嘯消散在空中,伏羲抿唇許久,手指一動,消散的光芒重新沒入卷軸內,沉沉地說了句,“不可再害人性命,你依舊是要回歸本體的,阿希他……”。
定了定神後,擺褂再算,卻是傷痛地閉眼半響才飄然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師門
茶白的師門在一開始就循著天劫的雷聲尋了過來,一直都無法靠近,直到劫雲散去,後山恢復天朗氣清,才得以靠近。
這些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唯有茶白的師父是面露欣慰地頷首捋須,慢慢說道:“上天待我那徒兒終究是開恩的,以他的資質早就該結丹跨入真正的修仙道路了。也幸好他性子夠穩夠堅毅,能堅持到現在,想必列位也是如此認為的吧。”
有人應聲,有人只默默地繼續往前走,但這些年欺負茶白欺負狠了的幾位,面色顯然都不是很好,與茶白同一師父的茶梨、茶蒲猶甚。先前將茶白變成小黑鳥肆意取笑,還將他關入後山獸籠的就是他們倆帶的頭。
兩人目光對視,瞬間就讀懂了彼此眼裡的意思:如今茶白步入修仙一列,並不再只是長生幾年,那麼他也定然不會如從前那般不吭不哈……
垂頭喪氣地跟在師父身後,當看到行走的方向並不是獸籠那邊時,兩人才舒了口長氣,安下撲騰個不停的心。
見到茶白時,他人是昏迷著的,而師父認為趴在他臉上的那條顏色暗淡的小灰蛇,或許是茶白的機緣,也就一道帶走了。
果不其然,三日後茶白在師父清修的洞府內醒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小蛇在哪?當看到怎麼都沒法喚醒的息夜時,表情沒變,只淡淡地瞥了眼一旁的茶蒲與茶梨。
要是往常,茶白這麼看來,是會嘲諷他的,但現在不同,就怕翻舊賬的兩人被茶白麵無表情的樣子嚇到了。為了證明清白,為了與他重修舊好,都大力地拍著胸脯,搶著說一定能喚醒小蛇。但兩人輪番上了無數的辦法,息夜依舊是軟趴趴的模樣。
茶白瞧了幾次,也就隨他們去了,並不是不計前嫌,而是心裡有數。
這日茶白照例出門修行,茶梨與茶蒲兩人又一次互翻著白眼,吱哩哇啦地說了半老天后:
一個決定將自己幻化成一條色彩斑斕的蛇母,將息夜放在尾巴尖上,來回的搖晃,就像在哄小孩那樣,或是將他擱在軟軟的肚子上,緊緊盯視他,與他進行精神式的交流。
另一個則決定去後山抓些小獸,烤出香味誘惑息夜醒來。
兩人嘆息著分頭行動,要是這次還不行,真的就十八般武藝都用盡了。
息夜朦朧間,是嗅著滿屋子的焦味醒來的,剛睜開眼就被一雙金棕色的眼珠子給嚇的腦袋直縮,然後呲牙咧嘴地將尾巴一彈,狠狠地甩向對方的臉面。
然後驚悚地看著一藍衣勁裝少年大笑著猛拍床板,震得息夜歪了歪身,又歪了歪身。
茶梨嘴裡嚷嚷著,“大師兄你嚇到白師弟的小蛇了,哈哈哈,母蛇,母蛇,哈哈哈,誰說母蛇能喚醒他的,瞧被嚇的那樣,還從沒見過蛇能將眼睛瞪的這麼大過。大師兄,你的臉可還好?哈哈哈,我就知道蛇愛吃肉,定是我的肉香將他喚醒的,哈哈哈……”
說著還將一塊完全烤成炭的東西,一個勁地往息夜眼前塞著。息夜扭頭就跑,卻跳上了大蛇的肚腹,彈了幾彈後,才看清楚剛才眼神兇惡的傢伙是條色彩妖豔的蛇……
蛇師兄茶蒲,怒氣衝衝地扭頭就往茶梨那衝,嘴裡嘶嘶作響,像是在罵什麼,卻讓少年笑的更加歡,然後就很自然地扭在了一起。
凡人不要體面最多流點血,修仙之人若是不要體面,破壞的是能看見的天地,神人定是天崩地裂。
所以茶白進來時,竹屋內的一切都被破壞成渣渣,而還算完好的息夜圓睜著一雙快要哭出來的眼睛,緊緊貼在搖搖欲墜的牆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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