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晴還不依不饒地要她堂姐“解釋清楚”。
文瀾快被她煩死了。加之麻藥藥勁兒過了,腦袋上的傷口開始不依不饒地控訴她無情的自殘,又想到自己“豁出一身剮,也沒把靖宸拉下馬”的悽婉遭遇,文瀾實在沒心情搭理文晴那些沒營養的問題——
“你和呂靖宸怎麼回事啊?”
“你怎麼受傷的?”
“為什麼是呂靖宸把你送到了醫院?”
這些問題讓她都咋回答?
其實只要四個字,所有的問題都可迎刃而解——我在追她。
可文瀾沒那個臉。既沒臉承認自己在追求呂靖宸,更沒臉面對自己追了八年仍是被人家當個破抹布一樣棄之不理的現實。
抗戰也不過八年吧?
要是讓文晴知道自己八年前就和呂靖宸搞到一起了,還不被她鄙視死?
想她文瀾,思前生論往事,那都是人上的人尖兒中的尖兒。前世,她想得到啥,那必須是手到擒來馬到成功,誰人敢說個“不”字兒?就算是今生,虎落平陽,淪落成個普通人,那也是普通人中的阿帕奇。問世間有幾人若她般優秀?問世間有幾人似她般從小到大都罩著足以晃瞎各種鈦合金狗眼的光環?
文瀾一向是自信的,甚至是自負的,當然除了在呂靖宸面前。
這樣的文瀾,怎麼能忍受自己在堂妹心中二十餘年的光輝形象一朝崩塌如逝水東流不復還?
所以,打死也不能說!
就算是說,那也得等到拿下呂靖宸之後再說。
於是,任由文晴絮絮叨叨了一路,文瀾就是咬緊牙關——不說,就是不說!
“晴晴!我頭疼!能不能讓我靜靜了?”文瀾受不了,捂著腦袋,半真半假地扮演病號。
文晴一愣。
這是怎麼了?家裡外頭的都要“靜靜”?難道她真的很聒噪嗎?
不過,想想也是,瀾姐這副模樣,肯定是傷的不輕,肯定是需要休息,肯定是心煩意亂。算了,理解萬歲吧。
文晴不敢把文瀾送回她自己的公寓,這副模樣實在讓人不放心她獨自生活,得有個人照顧她。
要說照顧,回老宅是最好不過的了。老宅那兒安靜,有專業的管家打理日常,還有家庭醫生隔三差五地來。在那兒養傷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文晴不敢送她堂姐回去。原因嘛,不外乎怕薛沛霖擔心。
以她老孃對文瀾的疼愛,真要是這麼一“擔心”,恐怕就不是普通的心疼啊照顧啊那麼簡單了。以文晴對她老孃的瞭解,薛沛霖會調查,調查文瀾怎麼受的傷,會調查呂靖宸,那可真就麻煩了!
雖然,文晴也不知道她堂姐和呂靖宸到底怎麼回事,可她相信,瀾姐不說自有她不說的道理,瀾姐定然也是不想讓她老孃知道的。
思來想去,還是回自己那裡最保險。反正家裡也有個病號,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文晴特別想得開。
上官橙照舊是淡淡的。唯一讓文晴覺得欣慰的,就是上官沒吃午飯,等著自己回去。
這樣被人惦念著的感覺,很好。可文晴也心疼,她不樂意看到上官橙為她餓著肚子。
“下次別傻等著我,不餓嗎?”
“無妨。”上官橙輕輕搖頭。
饒是她見慣了大風大浪,文瀾以這副尊榮出現在她面前,還是讓她很是驚詫。
“那個,瀾姐腦袋磕破了,沒地方去,暫時在咱家住幾天。”文晴撓撓後腦勺,這會兒才突然發現似乎好像彷彿自己牽了個大號電燈泡回來。
上官橙“嗯”了一聲。她當然不能說什麼,這畢竟是文晴的家,受傷的人又是文晴的堂姐。雖然這位堂姐大人讓她亞歷山大,不過頭纏紗布一副頹然的模樣還是激起了上官橙的同情心。
怎麼說呢?化身弱勢群體一員的文瀾,走下了神壇。
“弱勢群體”本來被自家堂妹絮絮叨叨煩得可以,突然聽到文晴那句“沒地方去”,登時想起在醫院裡呂靖宸離開時的樣子,更是心灰灰,悻悻的,連腦袋都懶得抬了。
“你們聊,我去睡會兒。”文瀾蔫著腦袋,也不管上官橙錯愕的神色,自顧自推開文晴的臥室門。
“哎哎,你穿這身咋睡覺?我給你找套睡衣去。”文晴堪稱照顧病人小能手,唯恐自家堂姐一身職業裝睡覺不舒服,巴巴地去櫃裡掏自己的睡衣。
伺候文瀾這位大爺安寢之後,文晴輕手輕腳地關上臥室門,挨著上官橙坐下。
“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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