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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燕離的屍體讓人發現,丞相聽到訊息,真真是昏死過去了,倒不是有多傷心。只是燕離一死,丞相府就必倒了,加上宅府被燒,接踵而至的災難壓的丞相喘不過氣來。
當天早朝,雲聞放出訊息,慶元帝駕崩。
朝堂上哭昏過去一大片人,有什麼好哭的?當然是當初站隊站錯了地方,將來新帝登基,準會弄死他們,誰都知道六殿下是十分記仇的。這真是欲哭無淚,誰會想到七殿下莫名其妙就死了,他們還指望著七殿下詐屍呢!
宋輕風和林凜是這場奪位之中的贏家,年少得志,又深得雲聞重用,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丞相不愧是丞相,永遠不會讓人省心,他自知翻盤無望,便拖著病體來哭喪了,那嗓門相當洪亮。
雲聞連屍體都不願意讓他見,還是他高價叫小矮子偷來一件皇帝的龍袍,他抱著龍袍,跪在金鑾殿地上,眼淚如河流一般奔湧,他哭著說:“皇上啊。臣沒用,臣辜負了您的期待,這上元國的江山啊,就怕自此毀了。”
他就是要給雲聞添堵,雲聞也不是好惹的。一怒之下,喊來大大小小几百個官員站在金鑾殿上看著他哭,金鑾殿站不下去,就站在門口,總之眼睛必須死死盯著丞相。丞相哭不夠三天不許走。
丞相真的哭了足足三天,哭喪的話也沒有帶重複的,好歹也在官場混跡了這麼多年,沒點真材實料他也不會做的這麼長久。
第一天他哀嚎著,大體的意思是。皇上啊,我沒用啊。
第二天他的嗓子就有點啞了,皇上啊,都是雲聞那個賤人太奸詐了啊。
第三天他只能發出幾個聲來,皇上啊。您安心的去吧。
為什麼沒有第四天?因為第四天雲聞就要登基了。
在雲聞登基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兩吵了一架。
從慶元帝死了知乎,他每天晚上都住在我的院子裡,當晚我在裡屋收拾東西,他看了我好久。我受不了他炙熱的目光,停下手裡的動作,我問他,“你還看多久?”
他走過來,翻翻這個,又翻翻那個,他抿唇問道:“你在理什麼?”
我目光一滯,淡淡說道:“房間太亂,隨意理些東西,把一些不要的。老舊的東西都給扔了。”我沒有告訴他實話,事實上我也不打算告訴他實話,我要回南詔了,丹娘說南詔還有一支部落活著,我要找到他們。
雲聞臉色陰沉。“我也是那個你不要的,準備扔掉的東西嗎?”
我沒有看他,盯著自己的腳尖,我說:“不是,我永遠不會不要你的。”但我也不不可能永遠都帶著你。
雲聞扯過我的手。他用勁比較大,他說:“那你告訴我,你這些東西真的是不要的嗎!?你真不是打算要走嗎!?”他說著便將我方才理在包袱裡的東西狠狠一扔,裡面的衣服散落在地上。
我掙脫他,彎腰準備將衣服撿起來。他的腳就恰好踩在上面,我動了氣,我說:“把你的腳移開。”
他笑了一下,“我不。”
我站起來,對著他冷聲道:“你在撒什麼氣。我就是要走你看不出來嗎?我就是在收拾行李,你能怎麼樣?”
他說:“我能攔著你,不讓你走。”
我失笑,“憑什麼!?”
他溫柔的眼對著我,“權勢壓人。你說過的。”
我正視他,是我忽略了他早就不是一條落魄的狗了,他是一隻會傷人的狼,我咬牙切齒,“你本事了。”
他用指尖替我抹掉額頭上冒出的細汗。“是你教得好。”
雲聞是個固執的人,而且以他現在的能力,想要強留我不難,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我對他好聲說道:“明天你就要登基了,你知道當皇帝的意義,你不能和以前一樣不擇手段,你要學會為天下蒼生考慮,奪得了江山,你就治理好這個江山,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上元國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可是對你不同,這是你的國家,還有,你肩上的重任要靠你來擔。”
他想說話,我開口打斷他,我說:“就算你要說和我一起走,我也不會答應,雲聞,殊途同歸。”我想了想,“我們的事做完了,我還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他看了我很長時間,眉眼清透,他說:“我陪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皇帝?誰愛當誰去當吧。
對,不是還有一個繹心嗎?
☆、第八十四章 你喊人我就脫衣服
我沒有拗過雲聞,那些我剛收拾好的包袱,全都被他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