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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這個成語是當初燕離教我的,如今我才真正的懂得這個詞的含義。
當初燕離以中了血蠱為由,來南詔求解,我見過他毒發的樣子,痛不欲生,為此,我苦苦哀求阿爹將耐冬花用在他身上。
後來,他身上的蠱毒解了,南詔的滅頂之災也來了。
燕離還教過我一個成語,叫做有仇必報。
我和雲聞很快就出了河伯城。而此時的我並不知道,燕離的人發現趙將軍的屍體已將近黃昏,四分五裂的肢體上已爬滿蠕蟲,有一個士兵沒有忍住當場就吐了。
燕離沒有去看趙將軍的屍體,臉色發青的看向另一邊,眼珠瞪大死死盯著那堆白骨。
不!不可能的!唯一有化屍粉的是南詔皇族通通被他殺光了。
他冷聲吩咐手下,“把屍體拿去埋了。”
燕離面相清雋,此時此刻臉上盡是猙獰,他的手死死攥著拳頭。
☆、第四章 初次進京
河伯城到京城的路途長達一月之久,此時已接近深秋,寒風拍打在臉上,像是被扇了一個耳光那般的疼。
沿途經過的城鎮的驛站裡都在討論南詔滅族的事,人們無非都在稱讚七殿下燕離的英勇,向邊境蠻族彰顯了國威。
我和雲聞此時已經抵達京城外郊,只等著明早開城門。
這一月,雲聞的武功和內力大為精進,但也沒有到高手的境界,只是略高於一般人。
我和雲聞都知道,若想再進一步提升內力,他需要的不只是幾本武林秘籍。
當晚,我們二人從客房裡出來吃晚飯,菜還未上,聽見鄰桌在高聲闊談。
“要我說,這七殿下此次回京,必定是太子最有利的人選,南詔滅族的功勞可不是一般皇子能得。”
“話雖如此,可我聽說,皇上有意平衡各方勢力,要讓七殿下留在河伯城,鎮守邊疆。”另一人說。
“南詔人陰險狡詐,極愛用毒害人,七殿下為天下分憂,皇上還如此待他,也是讓人寒心。”
“誰知道呢?這帝王心,最是難猜,要我說,不管七殿下如何,咋們過兩日去河伯城買兩個遺留下的南詔奴來玩玩?”
“哈哈哈哈,好!”
我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手心裡,我早就聽說了,凡是大難不死的南詔人,均淪為奴隸,在河伯城裡公然起價出售。
燕離!我若不讓你嚐嚐切膚之痛,我這輩子枉為人!
好好好,你如此待我南詔子民,我也讓你們上元國不得安生!
我沒有發現雲聞看著我隱藏在袖子裡發抖的手,眉心微攏,眼底閃過冷光。
我看著雲聞拿起一根筷子腕上使力,只見那根筷子佇立在剛高聲闊談的兩人,他們臉色大變,瑟縮的望著雲聞,逞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聞看都不看他們,抿了一口茶,冷冷的說:“你們再說一句話,試試。”
掌櫃的見狀趕緊上來當和事佬,按住那位不服氣的男子,笑著說:“客官,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頓我請。”
那兩名男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今日我便給掌櫃的面子,不跟一般人計較。”
雲聞用視線掃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角度。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雲聞便收拾行李進城了,我拿著選秀女的公文和證明我身份的信件順利的同雲聞進城了。
京城很大很繁華,我卻沒有心思欣賞目不暇接的商品。
距離選秀女還有三個月,當務之急我要找一個院落住下來。
等我們二人找到合適的院子,天已經黑了下來,雲聞燒水,我便出去買吃食了。
一路上人們都在議論京城今早發現的命案,我像飯店老闆做了打聽,才知道原來今早在萬花樓門口發現了兩具無心的屍體,死相悽慘。
萬花樓是京城最大的風月場所,背後的勢力可見一般,繞是出了這麼大的命案,今天還是正常營業。
我聽見“無心”二字,心下了然,胸腔中湧起一股怒氣。
我拿起吃食,像老闆道謝,便趕緊回院子了。
雲聞此時恰好燒好了水,見了我便招呼我去泡澡。
我默不作聲,冷冰冰的看著他,問,“你又殺人了是不是?”
他點頭。
“這裡是京城不是河伯城?要是被查到了怎麼辦!?”我的聲音不由得抬高。
雲聞淡然的回道:“你放心,他們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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