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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水災的事把他也折騰了一通。
他一來就直接掀了我的衣服,看我的傷口有沒有好,我也沒有制止他的動作,我問他,“江南水災的事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他輕柔的替我上藥,“也不知道慶元帝怎麼想的,竟然會把這麼大的事交給我。”
我換了個坐姿,“他在試探你,當皇帝的從不會讓一家獨大,燕離就要回京,你若是沒有處理江南水災的能力,那麼就更不要說和燕離鬥,只要你們兩人的勢力相當,高枕無憂的就是他。”
雲聞上好了藥,替我將衣服穿上,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知道。”說著,他便冷笑,“江南水災來勢洶洶,想要修堤或是要引水在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如今只能從安置流民入手。”
“安置流民沒有那麼容易,且不說要一大筆錢,要是有人故意煽動流民造反,那麼事態只會越來越大。”我接過話。
“對,所以這幾日我都在募捐。”
“情況怎麼樣?”我一問出這個問題就後悔了,他的樣子不像是情況好的。
雲聞不屑的哼了一聲,“平日裡那些在朝堂上高談闊論的大臣,一提到捐錢,就個個都沒聲了,貪汙了不知道多少,分出一點都是一副要命的樣子。”
我點頭,“的確,結黨營私,貪汙受賄,官商勾結這是朝政上常有的問題,慶元帝平時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自然就放肆了,況且你朝中無人,又是新上任的,他們就不會把你放在眼裡。”我又問,“你打算怎麼辦?”
他衝我狡黠的眨眨眼,“他們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就更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幾日,加上京城裡的富商的捐款才不過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的確不多,京城裡的稍有臉面的人都非富即貴,這麼多的達官貴人一共才出了五十萬兩,分明是要給主管這件事的雲聞一個臉色看看。
“那你打算怎麼辦?吃進去容易吐出來難。”
“我親自上門一個一個去要,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想做什麼!”
這件事八成是有人帶頭,指使的,最有可能的那個人就是丞相。
丞相是劉貴妃的父親,在燕離抵達京城之前,一定會要打壓雲聞的勢力。
這次募捐的事其中一定有丞相的手筆。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我問他。
“明晚,帶著禁軍一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最怕就是刀和劍,不讓他們見點血,他們學不乖,沒道理他們吃好喝好,還有那麼多人流離失所。”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雲聞有點不一樣,他不再是那個麻木的、沒有感情的他。
他對勞苦大眾也有了悲憫之心,雖然不重。
我告訴他說:“明晚你去的時候帶上我。”我也想看看那群人的嘴臉。
他不同意,“你好好在這養傷。”
我倔強道:“你不帶我去,我就讓朝和郡主帶我去。”
我知道雲聞一定不想再看見朝和郡主,他拗不過我,只能答應。
隨後,他突然目光深沉的看著我說:“燕離要回來了。”
我笑了,“我知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了。”距離我和燕離最後一次見面也很久很久了。
我準備了這麼多,就等著他了。
我真想知道,燕離這些日子來過的怎麼樣?滅了南詔之後,是不是還活的心安理得?!
“燕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能讓你記掛那麼久,哪怕是恨你也一直恨著他。”雲聞的聲音很小很輕,我還是聽清楚了。
我仰著頭,回憶裡的燕離有翩翩公子的謙和模樣,也有殺人不眨眼的那種狠毒,刻在我腦子裡最深最深的還是他眼睛裡對我毫不遮掩的恨,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別問我,因為我也沒有看清過。
☆、第三十五章 殺雞儆猴
第二天夜裡雲聞幫我穿好黑色的斗篷,帶我出了宮,我們去的第一家就是禮部尚書的家裡。
雲聞帶了禁軍一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抄家。
我問雲聞:“為什麼第一家去尚書家裡?”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直奔丞相府,一旦丞相態度有所軟化,那麼跟著的烏合之眾也會服軟。
雲聞將我抱上馬,“尚書的位置不高不低,他家裡的金銀財寶不會少,何況我讓顏淵閣的人查了,一個尚書竟然比丞相撈的油水還要多,我不是去警告他的,我是去抓他的,殺雞儆猴,讓丞相看看不聽話的下場。”
尚書的府邸確實是氣派,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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