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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此時也陰著一張臉,思量著。
即要保護好人又能將埋伏內所有人全部絞殺,魚與熊掌如何能兼得?
“聖主,丁渾天已是沙海一霸,他定是有什麼自峙過人的手段,且沙海外圍不少禁衣衛與七扇門的人駐紮,若是聖主有把握將這些人一舉絞殺不留後患,倒也可行,若是一旦祭出枯骨鞭若是不慎被一人半人逃走,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話不可謂不嚴重了,祖隗獄的枯骨魔聖的一條枯骨鞭讓當時多少正邪道聞之喪膽,以一人戰千人,那如嗜血鐮刀一般收割著無數人頭的恐怖場面,估計見過的人一生都不會忘記。
至今還有見鞭出現白骨之稱。
這種殺傷力已經被正義之士所不容,雖然祖隗獄的人鮮少在五大洲出沒,甚至多少年只隱於祖隗中,幾乎沒多少人見過其真面目,可是仍被列入了禁令冊,因其惡名與用毒之稱,甚至成為江湖上亦正亦邪的流派。
一旦被人知道聖主這次在五洲的蹤跡,勢必引起五洲正邪兩道的恐慌,追殺之人層出不窮,其麻煩程度絕對是令人頭皮發麻的,就算這些皆不理會,只耽誤回祖隗的行程一處就已得不償失,因聖主的身體絕對不能拖延到十月,否則……
葛老臉上的擔憂之色極為明顯,便是厲護衛也是心事重重,只聖主皺著眉指尖夾著那張饅頭皮,用力一搓,皮就碎成了幹末落在桌上,可他還下意識的指尖來回搓著,不知在想什麼。
厲護衛深思良久,突然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什麼辦法?快說!”葛老急忙催促道。
“也許可以這樣……”
接下來一日,葛老讓夥計送來的菜色越加豐富起來,大盤的牛羊肉,水也富餘,雖然沙海中食料匱乏,但銷金窟確也名不虛傳,雖然不是有多新鮮,但滷出來的味道卻是極不錯。
厲護衛與十二劍也似乎很忙碌的在弄著什麼東西,葛老不許她多問。
而聖主呢,她討好的弄了不少新樣的小菜想討乖賣好的套套話,到底是要怎麼樣,可聖主將菜吃的乾乾淨淨,卻守口如瓶,換成睡覺的時候問,結果被佔盡便宜,她還上趕子的用嘴了兩次,結果就換來他摟緊的動作,什麼也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是拋棄前的最後擁抱吧?羅溪玉越想越怕,想到被賣到銷金窟,或者丟在半路,半夜還起來抱著寶兒掉了兩滴恐懼的眼淚。
結果那夜正含睛,卻突然傳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響的突然又嘎然而止,害得她直到天亮也沒睡著,早上便聽到葛老說昨夜似乎有人綁了什麼帶了進來,再想起那幾聲尖叫,羅溪玉更怕了,這讓人厭惡又噁心的地方真是夠了。
好在,第三日一大早,水源已到,羊皮囊已被裝滿,聖主讓她伺候起床,吃點東西后便一同離開,羅溪玉七上八下的心情總算是鎮定了些。
在銷金窟三日,整個洞口被守的滴水不漏,撥油不進,無論任何人想攀話拜訪都被拒之洞外,其中就有那半面長瘤的老頭,羅溪玉一想起他,就難掩身上的雞皮疙瘩,最噁心的人就莫過於他了。
臨出發前,葛老將一物神神秘秘的遞給聖主,聖主將將那條猙獰發亮的黑鞭當成腰帶,一節一節的盤於腰間,外面罩上袍子。
當一行人再次出現在石門前時,丁掌櫃滿面紅光的親自迎了出來,那叫一個熱情啊。
“各位沒吃早點吧?我已經讓人備好,現蒸好的饅頭,還有剛出鍋的牛肉,包子美酒葷的素的各位看著點,今日我請客,分文不收。”
聖主視若無睹的直走出去,丁掌櫃見著臉色笑容一緩,隨即便堵了道口,倒是又攔住了,仍面帶笑道:“各位各位,別急著走,這沙海風大浪大這些年,大家都琢磨出個規矩,出銷金窟門之前無論如何要吃頓飽飯,這樣上路才能走的安生些,若不這樣,沙海埋成骨,空蕩蕩的心裡沒著沒落……”
這臉上的笑容是沒錯,但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了,什麼叫風大浪大,走的安生?什麼是沙海埋成骨?餓死鬼投抬嗎?還要吃飽了上路,換成別地兒的客人,指不定就一巴掌甩過去了,哪來的吠聲,會不會說話?
可在這銷金窟,著實幾分店大欺主,掌櫃的這麼說,周圍吃飯的止了聲這麼一看舊,桌底下還握著刀,似乎隨時都要抽出來。
這哪裡是讓你走的安生些,這是讓你不安生的走。
聖主一反之前的冷漠,此時倒是停了下來,拿正眼瞧了瞧丁掌櫃,雙目微眯,嘴角突然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