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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溪玉邊想邊將幾件衣物利落的扭乾淨水,然後曬在後院陽光下,下午天氣雨過天晴,格外的清爽,接著她便要幹正事了,拿了一些銀子裝了,便要去前堂找那個夥計二牛。
這每天的好事不會自己跑來找她,如果要攢功德,就得主動的去做,可是她不能出客棧一步,好在有個夥計幫忙,可以做點錢施的好事,簡單又直接。
上午特意讓二牛多換些銅錢,二十四兩銀子看著不少,但實際不過二十四塊,不如分成散錢分出去,功德能多一些。
店裡此時不忙,二牛也願意跑腿,他雖然不明白這個像仙子一樣的羅姑娘為什麼要把賣了首飾的錢,白送給街上完全不認識的人,但是他聰明的沒有多問,羅溪玉要他送給誰就送誰,因路也不遠,都是客棧門口一些路人,也不算什麼難事。
羅溪玉也怕惹來麻煩,所以並不是見到所有身帶白芒的人都送,只送白芒相對多的幾個,乞丐一般不送,丐幫人太多,若是被知道了堵在客棧門口可不妙,所以她只送路過的人,且讓二牛送得隱秘,儘量不要與人看到。
半天,送出去一吊錢後,終於回來兩個白芒,白芒這東西有時也會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原因可能是錢少沒有太多幫助,或者拿主並不覺得需要感謝,所以她會有付出卻得不到白芒的情況,但大多數都會心存感激的。
羅溪玉舒舒服服的接受了白芒,她能感覺到這兩日白芒充足了些,玉蘭枝的花苞也長大了一圈,應該不久後就要開放了,雖然她因功德量多而壓力極大,但想到多開一朵,就能多收入些露水,心裡也就平衡了些。
畢竟原來一天只不過有一兩滴露水,以前還能存一些,可是這位聖主的需求量太大,露水少了效果不好,多了根本不夠用。
一日三餐至少她都要放,本來存得小半瓶也快用的差不多了,眼下她對這朵玉蘭也是有幾分期待的。
就在她收了幾團白芒,心滿意足的準備回房間時,二牛突然跑過來道:“羅姑娘,門外有人好像是找你的,站在門口不走,你還是去看看吧……”
上午天氣陰沉沉的,雨水氣似無孔不入般滲透進來,使得聖主不適的全身崩緊,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隱隱閃著幾分隱忍,站在身後的葛老也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直到下午雨停了,又用了午飯這種情緒才總算暫緩了下來,但雨過的天氣到處都是水漬,聖主並沒有半分出屋的打算,一直在床上盤腿閉目,要抑制體內胎毒需要與數種功法配合,每一日都需要兩個時辰的時間執行功法。
內力剛衝過幾大穴,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讓聖主睜開眼,目光倏的盯向門口,葛老反應片刻,也跟著臉色一變:“莫非是厲護衛?”
話剛落,房門便被開啟,厲護衛有些狼狽的走進來,單膝跪地低頭道:“聖主,我與劍十二前去切道時,遇到埋伏,劍十二為掩護我,他……役了。”任厲護衛鐵血硬漢一個,此時也是難以冷靜,說完這句話,嘴角都有些扭曲,瞪圓的眼眶,眼角都似有血痕。
他們這一行,除去聖主,葛老與厲護衛,一共跟來了十二位死士,從一排到十二,乃是聖主的終身劍衛。
以歷代祖隗獄聖主的規距,每一任聖主自活到三歲那年起,便會精心為其選出十二名資質極好的孩童,經過五年的特殊功法修煉,終日以黑袍遮身,長年護衛在聖主身旁,寸步不離,永不背叛,他們便是歷代陪伴聖主的十二劍。
因從小便與聖主一起長大,生死相護,感情自然深厚,加上特殊功法之故,幾乎就如同聖主的影子,聖主在,他們便在,聖主死,他們便亡,一旦死去,十二劍的空位永不填加,這是聖主對每一位十二劍地位的維護和承諾,無可替代。
而劍十二正是川景獄十二劍中最小的一個,因為明日要離開,厲護衛便帶著他先去探探路,這是規距,邪教向來為正道所不恥,雖然明面上一直維持著平靜,但暗地裡你死我活的爭鬥一直在進行。
聖主雖然隱於祖獄多年,已很少有人真正認得祖隗枯骨魔聖的真面容,厲護衛處處防備,卻沒想到這一次竟是栽了大跟頭,不僅自己死裡逃生,還讓聖主損失了十二劍之一,若不是他必須回來通報,恐怕早已自刎無顏再見聖主。
厲護衛說完整件事經過,屋裡一片沉靜。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輕微的響聲,接著是濺落地板的聲音,頓時木板上燒灼出數個手指粗的溶洞,並發現“茲茲”溶解木質的聲音。
葛老怒喝道:“厲護衛,別忘記你的命是聖上的,便是你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