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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她幾乎已經累成狗,索性就想趴到蝙蝠屍上直接睡著算了,但是畢竟聖主不行,她又心有恐懼,趁著此時還有一點光亮,她將聖主移到洞口邊,然後自己先貼地像蟲子一樣裡面動的腰肢爬進去,因為多砸寬了兩指,屁股終於能磨進去了。
一鑽進,她便回頭伸手去洞裡勾平躺著的聖主,兩隻手用力的拽住他肩膀處的衣袍,然後腳蹬著石壁,齜牙咧嘴醜態百出的只為能將他拉進洞。
聖主肩膀處卡在那裡,費了好大勁才弄進來,但屁股那裡卻好進的很,不像她一樣卡得肉疼,這麼一拖進,羅溪便立即將準備好的石頭搬過來堵住那處洞,再用小石頭在上面堆滿,石縫也都用乾草一一堵上。
羅溪玉以為天黑了,直到在昏暗的光線裡打量著這處石縫鳥巢時,才發現是因為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勢很急,還伴著風,傳來一陣陣雨點拍打岩石的敲聲。
不得不說,鳥兒十會找安舒的地方搭巢安窩,這裡雖說是天然裂縫,但裂的並不大,大部分的小裂縫中長滿了青草和蘚苔將縫隙堵住,擋住了風雨,而最右側有一處可以容三人進出的石裂,但因為下面石壁突出一塊,外面有雨水竟然流了進來,居然在凹陷的地方存了一點儲水。
羅溪玉簡直是喜出望外,她本來擔心蝙蝠,眼前這場晚來雨簡直是神來一筆,她忙將聖主身上那件黑袍脫了下來,連自己身上浸了血的一起,還有凡是沾了蝙蝠血的,都統統脫了,原本她怕蝙蝠尋味找來,是想要將沾血衣扔到涯下,可是現在卻不必,只要放在雨水裡洗去血味,畢竟這崖壁之下晚上天太冷,袍子即實用又能禦寒,她了不捨得扔。
於是只著雪白褻衣褻褲的人急忙在洞裡尋了一棵斜長在石縫裡的雜松,然後拗下來一枝,搬來石頭壓住一端,然後將衣袍鞋子系掛在上面,任外面的風雨清洗。
弄好後,回過身她便跑到聖主躺著的地方,看了看周圍,然後便選了靠內壁離洞口風雨遠的一處,過去將地上一些散落的枯枝幹草挑挑揀揀的攏在牆邊,下面細枝上面枯草,鋪了厚厚的一層,然後吃力的把聖主拖於其上,聖主的褻衣臂膀上全是血,蝙蝠的血都在黑袍上外褲上,可是褻衣褲卻是自己的血。
羅溪玉沒敢看,又俯身聽了聽他的心跳聲,雖然仍然緩慢,但是至少比在蝙蝠坑裡要有力一些,看著聖主滿頭滿臉的血跡,羅溪玉取了自己衣袍裡的一方棉帕然後到洞口將帕子伸到雨中,淋溼了便來回給聖主擦手臉和腳,自己的也匆匆就著雨水洗了洗。
這越是用水,羅溪玉越明白水的重要性,她抬頭看了看霧濛濛的懸崖上,雨下的太大,已經起了雨煙,根本什麼也看不到,只有一片白茫茫,她伸在雨中的松柏枝連同上面繫著的衣鞋褲在風雨中飄搖,上面的血水在雨中不斷的被沖刷乾淨。
這樣的雨水洗乾淨了衣物,沖刷去血腥的氣味,可是不可能每天都有,如果半個月一滴雨不下,羅溪玉不敢想象該怎麼辦,何況聖主還要洗傷口擦身,還要喝還要用,水太重要了,她看了眼洞口凹處的那個小水坑,此時只有淺淺的一層。
日後說不定主要靠這水過活,羅溪玉想了想便跑去將聖主帶血的褻衣脫了下來,前胸只有幾道小的傷口,後背過是血糊糊一片,羅溪玉有些不敢看的將他翻過身,後背朝上,她將聖主的血衣匆忙放在雨中洗乾淨血跡,然後將淺水坑給清理一遍,扭乾衣上的水,晾在一邊的石上,雖然後背衣服破了幾處,但現在沒有換洗的衣服,幹了之後湊合穿至少也能保暖。
尋到一張大點的枯葉,能盛三捧水,於是她便站在洞口手裡捧著折成碗形的葉子,在雨中接著水,然後再將水倒入水坑中,如此反覆,加上雨水流入坑中的,在羅溪玉袖子溼透,手凍的發麻才總算積滿了水坑九分。
羅溪玉用枯葉折成的碗形,外面又包了幾層,準備暫時用來裝水用,待她回到聖主旁邊時,已經整個人都虛脫了,她抽著鼻子,臉上都是水珠,嘴唇凍的有些哆嗦,但是看著眼前這個趴在柔軟枯草上的男人,又覺得心裡無比安穩,至少,還有人陪在身邊,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只要自己能好好照顧他,他醒過來一定會帶自己離開這個地方,想到此,就覺得有了主心骨一樣。
葉碗裡裝著水,她用溼帕子慢慢給他擦著背上的血,她不敢擦的太乾淨,血液也是層保護,就怕血口太大會張開,這地方可沒有針線,就算有她也不敢上手縫,只是將身體擦了一遍,後背匆匆抹了兩把,沒敢細看的就停了手,她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溫熱的,於是放下心來。
想著用什麼包紮一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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