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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
待有足夠的安全感,又聞到一鼻腔血,想到一手的血黏感,她這才腿軟爬下來。
“聖主,你受傷了嗎?我給你看看……”羅溪玉現在狼狽的很,滿頭的巖灰,身上全是石渣,臉皮都針扎一樣,小腿鑽心的疼,似乎受傷了,然後腳踝也火辣辣的疼,還有種溼的感覺,應該是流血了,可是相比此時她手上的血量,她覺得自己與之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說完她疼的咬咬牙,一瘸一拐的想要繞過去看看聖主背後的傷,但剛踏出一步就被聖主攥住了手。
“溪玉……”這是聖主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幾乎從來都沒有叫過她的名字,羅溪玉手被攥的有點疼,如果平時這樣她可能會疼的叫出來,可是現在這樣的狀況,這樣的情形,加上身上多處傷口,疼得似乎麻木一般的忍住,她白著臉看向他。
看到這張原本應該熟悉的臉時,卻有一種莫名的危險感,而且似乎不知道哪裡不一樣了,還是那樣的鼻子嘴巴,可是哪裡不一樣了。
聖主的聲音嘶啞,可能是流血過多,或者其它,他的臉甚至還有一絲扭曲,細看臉頰似在微微的抽搐,額角有傷,耳旁流血,整張臉毫無人色,上面甚至還有一絲焦急,但這些都不能解釋她心底的異樣感。
“聖主……”
“別看我眼晴,聽我說……”聖主嘶啞聲聽起來低的可怕,彷彿變了一個調子,他用力的攥著她的手腕,力道與以前那樣的溫柔相比,像是換了個人般,要把她手腕捏碎了,羅溪玉疼的受不了的叫出聲。
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放鬆力道,羅溪玉掙手間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他的眼晴,那一刻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不對勁了。
是,這個人還是那個龜毛聖主,一樣的臉,一樣的鼻子嘴巴,可是眼晴變了,雖然羅溪玉知道聖主每次殺人見血後,眼晴都會變的紅,殺的人越多,也會越紅,但一會兒的工夫,或睡一覺就會恢復正常。
她也一直沒有在意,可是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紅的多,幾乎可以說是血紅的眼,大概只有五分之一的地方有眼白,其實全是紅色,而且紅色正在瀰漫。
天,魔鬼的眼晴也不過如此吧,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眼中的瞳孔,血眼可以說是眼出血,可是瞳孔呢?
在看到那豎瞳時,羅溪玉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彷彿被盯住一般,連動也不敢動。
那是什麼?她看到了什麼?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一個人的眼瞳會是扁的,她肯定的半點也沒有看錯,是豎著的,好似不是人類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無情冰冷……
大概感覺到羅溪玉的驚恐退縮,聖主閉了閉眼晴,他用低的不能再低,與自己聲音完全不同的音調,似壓抑又顫抖的對她說:“溪玉,我體內的胎毒要犯了,我很快會失去意識,會變成另一種面貌,但他不是我,可是,會很危險,這樣的情況下,我沒有辦法再保護你,所以你要記住我現在說的每句話,好好保護自己。
我會用鞭尾抽出一處可容人的石坑,你要躲在裡面,我會將洞用石頭堵死,記著,無論如何不要發出聲音,也不要靠近,更不要哭,你要用衣服掩住口鼻,輕緩的呼吸,直到那個人倒下,起不來才可以,在此之前就算他走到你面前,你都不要動,明白了嗎?”
聖主用著根本不是自己音調的聲音,說著這麼一番話,乍然聽來怪異至極,可是從這話語中,羅溪玉聽到了急切,雖然聲音異常的冰冷,甚至話裡的意思她都沒有完全明白,只聽得聲音頭皮都麻了起來,可是她知道這個人在為她考慮著一切,聽得出裡面字字句句飽含關切與叮囑,她沒辦法不答應。
她一直聽到葛老說起聖主胎毒一旦發作的可怕,可是葛老卻從沒有說發作後的情形,只說對聖主的身體傷害極大,每一次都是無法挽回的傷害。
羅溪玉點頭,可想到什麼,又急得口不擇言道:“聖主,我先給你包紮下傷口吧,哦不,我給喝花茶水,睡一覺就能好,葛老說胎毒發作前一定要睡覺,睡一覺就好了,聖主現在睡吧,我可以陪著你,你可以練功,不要讓胎毒發作,聖主,你……”她還想說什麼,可是眼前的聖主突然身體抖動了下,那怪異的動作生生讓羅溪玉嗓子裡的話掐在了喉中。
抖到第二下,聖主的臉色已有些發青,他沒有睜開眼,但是身體已經開始微顫似乎在忍受著劇痛,他用盡全力放開了羅溪的手,喉嚨動了幾動,才沙啞的擠出一句,似乎已控制不住音調般的困難:“太……晚了,聽……話……”
說完他僵硬的握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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