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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聖主低頭半跪在地,似乎要起身,但試了幾次,手指已用力磨抓著碎石頭,直到試了四次,才終於從地上搖晃的直起身,羅溪玉看不清聖主的臉,但黑袍上的血走一步滴數滴,撒得到底都是,而他似已經不在意。
他僵著動作,手裡拖著黑鞭,腳步拖在地上,轉身艱難的離開羅溪玉所在的石壁,向最遠的裂縫口走去,似乎要走的遠一些,又似乎想回崖下。
那一步一步執意,就在羅溪玉本來用衣袍掩著口鼻,忍不住想鬆開喊住他,因為再走幾步就真是掉到懸崖下了,可是剛手一動,便見聖主突然腳步一停,一種怪異的聲音傳來,然後全身骨頭如重組一般的響起,整個脊背不復挺直,反而以一種腰身瞘,肩膀下垂怪異姿勢,正面不知如何,只看背部,羅溪玉便全身發冷起來。
那個熟悉的人,不過只是一個動作的變換,她便知道,聖主,已經不在了,而眼前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聖主所說的,失去意識後的另一個人。
羅溪玉不清楚為什麼聖主會有意識不存在一說,甚至胎毒究竟是什麼東西,她也不得而知,她想過會不會是人格分裂一類,但是這麼久的時間相處,聖主的意志非常之強,絕對不是普通人可比,第二人格的存在幾乎微乎其微。
但是有精神類隱疾的人,第二人格的人比例也很大,她不懂也想不明白,但也知道原本的聖就已經可怕至極,似乎胎毒發作後,連葛老都談之色變,那應該是更可怕的存在,她怎麼能不怕。
不過很快,羅溪玉又排除了第二人格一說,沒有什麼人第二人格會連眼晴瞳都變了,變得不像人一般,甚至沒有感情一般,連話都說不了,只會發出聲音。
可是意識到這一點後,只會讓她更為恐懼,這到底是什麼?聖主的胎毒本質上與這個人有什麼區別,胎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羅溪玉手顫的緊捂住嘴,不敢有一絲氣息外漏,她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好像只要發出一點點聲音,或者有一點點氣息大了,那個在崖口邊彎著身體似乎暴躁的左嗅右聞的在尋找什麼的異樣人,就會立即察覺的走過來。
她一邊驚恐的透過石縫看著,一面捂住嘴,呼吸變得很慢很慢,她告訴自己關健時刻不能掉鏈子,可是就算她再小心再小心,這個石裂畢竟只有三四米的空間。
那個人一直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不斷的四處走動,沒有規律的急燥的一遍一遍的,終於,他像是聞到了什麼,原本背對羅溪玉,卻倏的轉過身,那彎著腰,手垂在膝上的怪異人,血紅的眼晴竟突然的,毫無預兆的,盯向了羅溪玉的藏身之地。
☆、第五十九章
在那個人朝她走來的時候,藏在石壁裡的羅溪玉心臟都快要停止了,她甚至連呼吸都輕淺到根本沒有氣出進,即使是這樣,那個怪異的人仍然朝她走來,從崖口到她藏身之地不過才幾步的距離。
如果說起來,他也是剛剛從這裡走過去,只是走過去的是聖主,走過來的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那倒豎的瞳孔和鐵青的臉色與姿勢習慣,給羅溪玉的感覺,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似的。
他終於站定在堵好的石洞口,一層石之隔,一裡一外,外面的那個盯著石堆看,裡面的一動不動,僵硬的彷彿與旁邊的岩石合而一體,而隨著他的靠近,不敢呼吸的羅溪玉,此時臉漲的通紅,她不敢想象自己被那人從石洞拖出去的樣子,她有預感,那一定會死。
可是就算是她再憋住氣,再捂住嘴,可是身上的血味卻仍一點點的往外溢,伴隨著血還有玉蘭的清香,即使是隔著石層,離得近了也仍然能聞得到。
那個已不是聖主的怪人,已經開始伸手抽這堆石頭,一塊兩塊,如果再扒下去,羅溪玉的頭就要露出來的,石壁裡就藏不住了,該死的,他究竟怎麼知道我藏在這裡,想到自己一身玉蘭香,她又再次詛咒起那“鴨蛋玉蘭”這一輩子多災多難,恐怕連死都是由它而起,她做了那麼多好事,怎麼就沒見有好事回報她呢。
那人抽出第五塊,時面露出了一絲大些的縫,從縫中能看到一縷頭髮,那怪人不知怎的竟是嘴角裂了裂,像是找到什麼讓他興奮的事,開始飛快的抽起石頭,就在一下子扒開□□塊,羅溪玉就要藏不住身時,突然的從石裂口衝進一道黑影。
一飛進來便直朝怪人後背襲來,大概是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得怪人轉移了注意力,從扒石塊上轉到了後背上,他瞳孔一縮,本為是豎著的,直接成了針長,一伸手便將背後紮在傷口處的東西給抓到了手中。
羅溪玉本就嚇的魂不守舍,她知道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