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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就這樣吧。”

葉修撿起衣服，去了浴室。

周澤楷默默地盯著那扇關上了的門。

清理掉內部的積存，回覆一身清爽之後，葉修走出浴室。

周澤楷站在浴室門口，穿好衣服的葉修頸上仍然看得到錯落的紅痕，無聲地記錄著前一晚交纏的點點滴滴。

他的手落在葉修頸上，並不觸控，只是單純地停在那裡，說：“這樣出門，好嗎？”

“沒關係。”葉修笑了笑，說：“還是說，你想留我？”

周澤楷保持沉默。

葉修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蜻蜓點水般輕輕一觸。

然後，越過他開啟門，揮了揮手說：“再見。”

門關上了。

周澤楷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關上門之後，葉修臉上的微笑就收了起來。

他沒有預期過這段感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他們迅速地靠近，又迅速的貼合，不管哪個方面，都配合至無間。

就像是遇到一份私人訂製的禮物。

床上是特別可怕的地方，太容易沉溺。

周澤楷說他喜歡喝他的東西，那不是假話。

喜歡被灌注的感覺。

光是滾燙的熱液兇猛地打在內壁上的感覺就足以讓他高潮。

這樣，或許有些奇怪吧。

葉修忍不住摸了只煙出來，這是他通常用來調適的方式。

他望著天空，慢慢吸著煙。

指縫間的煙上慢慢積出了一截白灰，他的手抖了下，那一截菸灰落到了他光裸的腳趾上。

又燙，又痛。

非常喜歡。但這喜歡卻不能更進一步了。

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沒做。

以後的日子他不會留在國內，美國、英國、荷蘭、丹麥、加拿大、挪威……太多要去的地方。

去觀察，去品味，去了解。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他們的榮耀，是什麼形態？

迫不及待，想要探究。

遠走高飛，是他計劃好了的行程，不會因為誰而改變。

再多的喜歡，亦須讓位於夢想。

沒有想到的是，“再見”來得這麼快。

競技總局的電話打到了家裡，“為國爭光”四個字穩準狠地戳中了父親的死穴。

被選為國家隊領隊，父親也認可這是一種榮耀。

多年前人們根深蒂固的觀念，遊戲意味著墮落，已經退出了潮流。

榮耀，已經發展到了體育競技的高度。

多年的矛盾就這樣輕易地解決。他被迅速打包好轟出了家。

在飛機上的時候，葉修還有點出神。

他的筆記本里多了一堆資料，外國的為主，本國的也有。競技總局的意思，是要他對參賽的隊員全權負責。

隊員裡面，當然包括周澤楷。

還沒久別，就要重逢，簡直成了搞笑劇。

榮耀這根線，長得不可思議，圈圈繞繞的，又把他們拴在一起。

B市集訓中心會議室，葉修出現的時候，一群人全炸開了鍋。

黃少天嚷嚷著“還能不能靠點譜”的時候，周澤楷補充了兩個字：“就是。”

葉修內心其實也很想說周澤楷的這句臺詞。

這樣的重逢，讓分手變得像一場笑話。

將整理好的國外選手的影片拷給了大家之後，選手們陸續離開了，他靜靜地坐在會議室裡，看著投影幕上播放的光影。

榮耀，是這樣奇妙的東西，沉浸十多年，依然難改初衷。

不再是選手，但依然在其中。

身為leader，帶領國家隊前進。

以這樣的方式再一次貼近比賽，而且，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層次更高的比賽。

懷念、感慨、興奮……種種情緒，不一而足。

“繼續嗎？”蘇沐橙問他。

“當然。”

當然要繼續的，是榮耀。當然避不開的，是周澤楷。

開啟門，外面是周澤楷。

周澤楷也不說話，只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

蘇沐橙的腦海裡一時間無數偶像電視劇的畫面交接不暇地閃過，活脫脫的小言男主就在眼前。

葉修脖子上的痕跡她本來以為只是蚊子叮，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