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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天下至高之位上的那個人也不能。
九兒不再多說,飛流早就等急了,縱身一躍,先飛了出去,庭生他們驚呼一聲,立刻循著他的方向追了過去。
見人都走了,九兒也起了玩兒心,丟下梅長蘇,乍然飛身而起,一眨眼,腳尖已經點在房簷上,側過身對著他微笑:“蘇哥哥要快一些哦,最晚的人一會兒要罰洗花瓣!”
梅長蘇撐著紙傘,如同一幅靜默山水畫般走到側院的時候,飛流的籃子裡已經鋪了厚厚一層各色花瓣,而提議這項活動的人卻在偷懶。
九兒只摘完為蘇哥哥做百花糕要用的特定花瓣後,便丟開不管了。提了花籃越過一叢叢花團錦簇向梅長蘇這邊飛躍過來,被雨水浸溼的紅色衣裙看起來更加鮮豔了,晶瑩的水珠從她的臉頰、髮梢滴下來,幽深的瞳仁如同被這秋雨洗過了,清澈明淨。
梅長蘇靜靜立著,看她越來越近,臉上的剔透笑容越來越清晰。他只覺得,這一方天地太小,容不下這樣勃勃的鮮豔飛揚。
。
最後九兒自然不會真的讓梅長蘇洗花瓣,飛流和庭生三人因為摘花前已經服過解毒丸,便沒有另外假手侯府家僕,九兒和他們一起洗完,又自己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做完。
在碟子裡排列的漂亮整齊的百花糕剛剛擺上桌,飛流帶著一二三個蘿蔔頭正圍在桌前,家僕來報:靖王殿下來訪。
出乎梅長蘇的意料,九兒反應非常激烈,攔著他不讓出門見客。他想了想,靖王常年身在軍營,應當不會與隱世而居的仙人谷結怨。而九兒雖秉性跳脫,卻從不會無緣無故刁難人,更何況還是對他?
梅長蘇語氣嚴厲起來:“客人已經登門,哪有不見的道理?何況九兒還不告訴我原因,是要無理取鬧嗎?”
九兒大眼睛望著他,委屈的不得了,終於憤然說道:“那個大水牛不是好人!”
梅長蘇驚了一跳!自然不是因為她辱罵當朝皇子不是好人,而是蕭景琰“大水牛”這個稱號,是他與霓凰幼時戲言,除他三人外不可能有人知道,現在九兒卻一口叫破了,如何不讓人吃驚?
梅長蘇抓住她的手,心中驚詫,面上表情卻越發沉靜,緩聲問道:“九兒告訴蘇哥哥,你是如何知道‘大水牛’這個名字的?你之前認識靖王殿下嗎?”
九兒搖頭答道:“我不認識他,是師父說的。師父還說……”
說到這,她卻突然停住了,帶著稚氣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他,彷彿他一瞬間就會化成蝴蝶飛走了。
“還說什麼?”梅長蘇追問。
師父說,小殊是屬於大水牛的。這一句打死她都不會說出來!哼!
“你師父認識靖王殿下?”問出口,梅長蘇自己就先否決了。即便九兒的師父認識蕭景琰,也當不會知道如此私密之事。
“這個我不知道。”九兒說,“不過我從沒見師父出谷過,卻好像知道很多谷外的事情。她好像還認識蘇哥哥,知道我出谷想找蘇哥哥,她便如何都不肯答應。沒辦法,我才偷偷……呀!”
九兒趕忙用手捂住嘴——說漏了,怎麼辦?!
梅長蘇神情一滯,把她的手拉下來:“你是自己偷偷出谷的?你師父和師兄都不知道?!”
九兒知道他生氣了,趕緊靠過去撒嬌耍賴:“不是偷溜啊!我給師父、師兄留了書信的。”還指出一個更過分的撇清自己,“八師兄每次出谷連書信都不留,都是師父需要壯勞力時找不到人才發現!”
梅長蘇閉了閉眼,知道現在追究也晚了,何況靖王還在廳中等著。將小姑娘拉到身前,用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交代她不許亂跑,等他見完客回來再繼續交代。
九兒仍是不樂意讓他見蕭景琰,但剛被抓了小辮子,梅長蘇一個眼神掃過來,她立馬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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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黃曆上是不是批附了今日“宜出行”,所以雪廬的訪客特別多。白日送走了靖王蕭景琰,晚間蒙大統領的每日夜訪是少不了的。少頃,又意外迎來了蒞陽長公主。
墨色小茶桌上,一隻燭臺,點點光亮。炭盆燒得正旺,屋內溫暖適宜,終於等到蒙摯和蒞陽公主都走了。九兒揉了揉眼角,強撐著問道:“‘情絲繞’是什麼?”
梅長蘇點了點她的額頭:“困了還不趕緊去睡?”
九兒立刻抬頭挺胸,大眼睛神采奕奕,滿臉寫著“有故事聽,我其實一點也不困”。
梅長蘇輕笑:“既然九兒不困,那我們接著說說你偷溜出谷的事情吧。”
剛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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