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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的,只是不知那日怎麼鬼使神差的就和沈靜好說了,幸而她還有理智在,知道提點沈靜好誰都不許說。
那日佩佩帶著水蓼白芷出門,江南有許多低矮的磚瓦房。她沿著河邊隨意向前走,雖是離得府上遠了白芷她們也不敢輕易的喊她停住。佩佩見到那琴師的時候,他便是坐在河邊撫琴。孤身一人,對著河面,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看著手下的琴,一雙手好看的要命。
他似乎察覺到有人來了,琴聲一頓,琴音一轉,變得高昂起來。佩佩也不靠近,離了大概有十步之遠,可是他的琴聲卻清清楚楚的傳到她耳朵裡。
起風了。
他手倏的一收,又一按琴絃,便停住了。一時他和她之間便只剩的風聲,和潺潺的水聲。
他轉過頭來一笑,“姑娘賞我琴音可好?”
他冷不丁的和佩佩說話,佩佩原本是怎樣的脾氣卻突然好像被驚了一下,她眨眨眼,半晌才吐出一句,“甚好。”
他長得極好,融了江南的秀氣和北方的寬廣的臂膀。他束著發,卻有兩束垂在眼前,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如何,他的眼神透過那兩束頭髮直衝衝的到她面前來了。
佩佩便這樣定住,好似半點動不得一般,她竟然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那人仍舊是笑著,“我是見過姑娘的。”佩佩眼睛瞪大,他便接著說下去,“那日永安街上,姑娘乘著馬車過去。風吹起窗簾,我是見過姑娘的。想不到竟然這般有緣分,今日又再見到。”
佩佩應了一聲,“你是何人?”
“我嗎?”他一甩袖子站起來,風吹的他的袖袍獵獵作響,肩頭的頭髮也如撒墨一般撲開來,“我只是一名琴師。”
“可是我覺得他怕是對你有所圖的。”沈靜好敲了敲下巴,“他既然是看到你從街上過,怕是知曉你的身份。雖說佩佩你長得這般耀眼,可畢竟是驚鴻一瞥,他卻說的這般具體,怕是有所圖謀。”
佩佩嗯了一聲,沈靜好又道,“只是我不知他好在何處。”說到這裡他停了下,聲音輕下來,“我從不把你當嫂嫂,你是我的姐妹。所以我才會把話說開的,不是我偏幫哥哥,而是這麼多年來,他對你的心意,為你做的事,咱們都看在眼裡的。此事不過是哥哥不曉得,若是哥哥曉得了,只怕要鬧出大事情來。”
佩佩低聲道,“他與我說,只要我願意及笄後便是太子妃。”她輕聲笑了下,“我與東君哥哥自幼一起長大,小的時候若是什麼也不懂便罷了。到如今卻是裝不得傻了。只是好好,我不想要這樣,不想要把一切都安排規劃好。”她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輕輕一揮,便在空中打了個響,“我也不想要旁人指著我的時候便說,哦,顏家舜華啊,那可是太子妃。我不想這樣。”
“可是,可是。”沈靜好聽她這樣說,有些著急,“那你喜歡哥哥嗎?”
她的鞭子又是一揮,又是“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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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沈攸寧有些頭疼,一是因著南方突發時疫,下頭的官員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瞞下來。結果有一大半個縣的人都得了,死傷還不計了。這才沒有辦法報了上來。沈攸寧知道這件事的,只是這比上輩子早了兩年,他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所幸是知道解決方法,很快便安定下來。
他與沈初寒說,“兒臣知曉太醫院有一陳姓太醫擅此道,父皇可派他前去。”
沈初寒腦子裡掃了一圈也沒想到這個陳姓太醫是誰,又道,“可要院士陪同前去?”
沈攸寧搖頭,“不必,兒臣相信陳太醫定不出三日能配的解藥良方。”沈初寒對這個兒子還是極為信任的,他示意准奏。
可這件事卻也不是他最頭疼的,而是下面這件事。
“啟稟陛下,太子今年已一十有七,當擇良善賢淑之貴女入主東宮,為太子妃之尊。早日誕下皇孫,鞏固國之根本,望陛下准奏。”
四下便安靜下來,沈初寒不說什麼,他朝沈攸寧看去,見他垂著頭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這可是你自個兒的事兒,你不掛心上朕也懶得為你操心。
沈初寒便道,“眾卿家怎麼看?”
其實京城內都有個預設的事實,便是太子殿下在等長寧縣主及笄呢,等著她一長大便要娶回家的。如今這番上書卻是不想給顏舜華留什麼機會了。
徐閣老腦子裡轉了一圈,想著若是徐溫懷能入主東宮也是極好。徐溫懷今年已經有十四歲,明年便及笄了。若是此番定下來,到明年再賜婚,也是極好。他雖是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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