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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跪在地上,可因著此刻佩佩在,她把背挺得筆直,似乎不怕任何事兒一樣,“姑娘房裡的人都是賣進來的,賣身契都捏在姑娘手上的。底下的丫鬟也都老實的很,並無什麼可疑的人。”
“便是佩佩手上有著賣身契,這老不老實,可不可靠也不是你一個丫頭說了算了。”
“是。奴婢錯了。”
王氏本是脾氣很好之人,往日對佩佩也是笑臉相迎,此番也是因為林氏出事,她又重視林氏肚子裡的這一胎,便著急了一些。聽的白芷這樣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又問,“那這燕窩便是你一人送去了玉蓉房中,路上沒得遇到旁的什麼人?”
白芷回,“陪著奴婢去的,還有姑娘房裡的兩個二等丫頭,路上遇到了……”她停了一下,似乎眼神往佩佩這邊飄了一下,見佩佩靠在圈椅上正喝茶,這一恍惚自然叫王氏抓了個正著,“問你話你便回,在路上遇到了誰?東瞧西看的做什麼?”
白芷忙回聲,這次沒什麼停頓便都說了,“路上遇著了大姑娘屋裡的綠桃,本是問了兩句話便散了的。可是她卻拉著奴婢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她突然抬頭,眼睛一亮,“卻是那個時候,她也端著一樣的盒子,雖不知裡頭是什麼,可盒子卻是一樣的。奴婢趕著去少夫人的房裡,許是不小心衝撞了綠桃姑娘,便撞到了一起。只有那個時候……若是,那個時候換了,兩個二等丫頭跟在後頭根本看不到,而奴婢被撞的一陣疼,許是沒注意……”
從白芷提到大姑娘開始,王氏的表情便沉了下去,等到白芷說了換了沒換什麼的時候,她的臉色便如鍋底灰似得不能見人了。她斥到,“住嘴。你這刁奴,我等好聲好氣的問你,你居然胡編亂造了一通來編排我兒,卻不知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什麼髒的醜的便隨意亂潑了。”
白芷大喊不敢,“奴婢便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老夫人和大夫人面前撒謊的,奴婢本也沒注意這件事,也是大夫人一問奴婢才想是不是當時出的錯……咱們姑娘屋子裡出去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有問題的……望老夫人和大夫人明察。”
王氏氣的此刻臉已經轉紅,她猛的轉過來看著佩佩,“佩佩,你房裡的丫鬟這般胡言亂語,看你平時是對她們的管教都太輕了。”
佩佩心裡也在想,趙牧儀,這萬萬不應該啊,可此刻她卻也說,“大舅母抬舉我了,管教丫鬟的事兒,府裡有嬤嬤在呢。她們平日裡伺候我倒是規矩的很,料想這撒謊也是無從學來的,不過是後頭的揣測過分了些。”
佩佩這般說,白芷便連忙認錯,“是,奴婢錯了,後頭的話本也就是奴婢自己瞎想來著,當不得什麼說辭。還請老夫人,大夫人恕罪。”
王氏還要再說,趙老夫人便開了口,“此事有蹊蹺。”她手敲了敲桌面,“若是這丫鬟在送燕窩去的路上半點事兒沒發生也就罷了,偏是遇上了旁人。是不是遇到那綠桃,是隻要對質便知曉的,怕是不敢撒謊,至於有沒有什麼碰撞之類的。”她冷哼了一聲,“來人,把那綠桃綁了來。”
王氏注意到,剛剛在傳白芷的時候,老夫人是說把那丫鬟叫來,而如今卻是綁來了,許是老夫人心底已經隱隱想要給她定罪了。如此一想,王氏的心便涼了一半,她連忙轉過去對著老夫人,“婆母,玉蓉是儀兒的親大嫂,儀兒如何會起什麼歹念。咱們儀兒的人品,婆母您是最知曉的,再端正也是沒有的了。”
趙老夫人打斷了她的話,“便也沒說儀兒如何,不過是傳了那綠桃過來對個質罷了,事情到底是如何,等一下便自有分曉的。”
話音剛落,剛被派出去的婆子便回了來,趙老夫人挑眉,“怎麼?出了何事?”
那婆子彎腰回到,“回老夫人,奴婢才走了兩步路,就見著大姑娘帶著人往這兒來了,奴婢遠遠一看,後頭還綁著人呢,想是大姑娘自個兒察覺到了什麼,便退了回來稟告。”
王氏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她雖心裡知道這事兒定是不可能是趙牧儀所做,卻也怕這髒水不小心就濺到了趙牧儀,如今這樣,卻是最好不過的了。
果然,沒兩下趙牧儀就到了,得了通傳便進了來。她是自己進來了,連衣服也沒有換,進來了先請了安,又掃了堂上一圈。見佩佩也在,便心下了然。
趙老夫人問,“儀兒,你此番前來是為何?”
趙牧儀回,“祖母容稟,孫女兒屋子裡有一三等丫鬟名喚綠桃,平日裡是負責打掃院子的,也近不得我身。我對她也不甚瞭解,今日回來,留在屋子裡的丫鬟便與我說,今日這綠桃曠職了有一陣時間,她已經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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